行吧?”
苏秉沉顿了顿,道:“我这边很忙,你一个女人来这能干嘛?又脏又晒,等我回去了再说吧,我处理完去接你。”
安秋轻声道:“...我想见见你,现在就想...”
那边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迟疑着问她:“你说什么?没听清。”安秋脸红,握紧手机不再吭声,苏秉沉又低低笑了两声,说:“你今天不大一样。”
安秋知道他听清了,脸更红,问:“哪里不一样?”
苏秉沉笑:“今天有人味。”说完没等安秋回话,对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隐隐约约,安秋听不大清,好像有“老刘”两个字,她等了一会儿,又听苏秉沉对她说:“老刘一会儿要来送文件,你跟他一起来吧,让他开车载着你。”
安秋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拿着包下楼,老刘已经在下面,见了安秋笑了笑,说:“我说怎么都走到半路了又让我回来,原来是专程接你。”
安秋略微有些尴尬,低头笑了笑。
车子跑高速,走了半个小时,下了高速又北行了二十公里,才到郊区的一处工地,这里环境不错,地势平坦,一面环水,交通也比较发达。
她下了车紧跟在老刘身后,刚走了没几步,老刘就接了一个电话,还没听完,就提腿往工地跑,安秋一愣,不知所以,也跟着跑,可哪有他的速度快。
只好喊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老刘脸上冒汗:“刚才二楼石板掉下来,砸了人。”
安秋腿一软,急道:“苏秉沉没事吧?”
老刘说:“苏总没事,就是死了人,我现在要过去,苏总叫你别跟过去,去车上等我们,自己先走也成。”
他说了扭身就走,安秋不听,道:“来都来了,我过去看看。”
老刘没再说什么,让她跟在后面,工地到处是泥到处是楼板石灰,道路坑坑洼洼很不平整,安秋来时没换鞋,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
距离出事地点五十米左右就看见围了很多人,有工人还有记者,闪光灯闪来闪去。
她远远便听到苏秉沉呵斥了一句:“谁叫来的记者!”
情况有些难以控制,之前是因为一些员工浑水摸鱼,偷偷拿工地上的钢筋水泥出去卖,被公司抓个现行,直接开除了二十多人,这其中当然是有些没参与被冤枉的工人。
他们心有不甘,带人来闹事,讨要工钱。双方没协调好,便动了手,没想到这时工地又出事砸死了人,更没想到莫名其妙来了这么多记者。
这事摆明了有人在煽风点火,想把事情搞大。
孙秘书有些着急,抬头骂了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砸死个人...”
话一落地,人群像是炸了锅,记者蜂拥而上,把他围成一圈,话筒齐刷刷地对着他,言辞盘问。
有记者道:“贵公司觉得我们大惊小怪是觉得工地死人是常事?那通常是怎么处理呢?”
又有记者问:“你们拖欠工钱不认账,现在死了人又准备怎么做?继续不认账?”
苏秉沉眼神狠厉,瞪了孙秘书一眼,忙对记者道:“拖欠工钱这件事是否属实,我们公司调查清楚后会开记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不方便回应,死者为大,这次工地死伤事件我们负全责,请大家放心,请让一下。谢谢谢谢。”
若不是工地上的保安拦着,估计情况更为严重,老刘这时跑上前救场,苏秉沉没看见安秋,拉着孙秘书直接去了后面的办公室,刚进门便一脚把孙秘书踹倒。
道:“你是来办事的还是来挑事的?你真有能耐,当着记者的面什么都敢说,嘴巴都管不住,我看舌头不想要了。”
孙秘书趔趄几下,坐在地上,从始至终没敢吭一吭。
苏秉沉说完又想踹孙秘书,却在这时瞥见安秋站在门口,被吓得不轻。
苏秉沉皱着眉头看她,扭头让孙秘书从后门出去,孙秘书早没了刚才的气焰,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从后门出去。
苏秉沉这才对安秋道:“不是不让你跟过来吗?”
安秋道:“原来你还会打人。”
苏秉沉把她拉进来,上下看了看,问她:“刚才死了人见没见?你就不怕?现在外面这么乱,你磕着碰着算谁的?”
安秋没回答,又问他:“你干嘛打人?”
苏秉沉道:“我二伯身边的一条狗,早就该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那点事
安秋听了忍不住抬头多看他几眼,这时又进来个人,是老刘,脑袋鼻头上全是汗珠,后背湿透,又因为穿的蓝色衬衫尤为显眼。
他走到苏秉沉面前才道:“人没事,幸亏送医院送的及时,没死,刚才是昏死过去了,幸亏没死,要是死了事就大了,不过人没死也伤的不轻。”
苏秉沉点了点头,问老刘:“谁招来的记者?”问完顺手递给他几张抽纸让他擦汗。
老刘接过来,边擦汗边叹气:“这个还没查出来,不过肯定跟这几个闹事的有关,我这就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外面暂时稳住了,我看苏总还是先走。”
苏秉沉说:“你这边处理好了就带几个去医院瞧瞧,抽不开身就派别人去,不过一定要去,最好让记者知道公司派人去了医院,联系几家有影响力的报社,给点钱,让他们写点儿好的,尽量把舆论风向转一转。”
老刘“哎”了一声,推开门又出去,安秋看老刘忙的焦头烂额,忍不住问苏秉沉:“我是不是不该来?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