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子对这位少年英雄如此的谦虚,心头也颇为赞赏嘉许,含笑稽首道:“如此贫道有僭。”他仍和成真子走在前面,进入大门,经过大天井,就折而向东,进入左首一重院落,那是镇狱宫下院接待宾客之所,中间是一座大厅,左首一间是较小的客厅,布置清雅。
清真子请谷飞云三人落坐之后,就朝长真子道:“七师弟,你进去请掌门人出来。”
长真子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谷飞云慌忙站起,拱手道:“道长,在下兄弟久仰贵派一直名重武林,慕名已久,既然来了,理该在下兄弟拜谒掌门道长才是,怎好劳动掌门道长出来见客?”
清真子含笑道:“谷少侠只管请坐,三位远来是客,何况这里平r就是掌门人接见嘉宾之所,三位不用客气了。”这时,长真子早已走了出去,两名青袍道人端着茗碗送上香茗。
成真子道:“谷少侠和醉道友协助少林、武当二派,揭发潜伏通天教j细之事,敝派虽有所闻,但略而不详,谷少侠如何发现通天教门徒的,可否把此事的经过,说得更为详细一点?”
谷飞云就把自己当r曾见通天教主,也会过他首徒小诸葛束无忌。通天教主派二弟子张少轩、五弟子祝纤纤主持颠覆少林活动,三弟子秦剑秋、六弟子白素素主持颠覆武当派活动。以及自己兄弟途经少林和赶去武当的青峰镇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成真子矍然道:“通天教居然在十年前就收了张少轩、秦剑秋二人为徒,利用这两人和少林、武当的深厚关系作掩护,当真处心积虑已久,若非醉道友和谷少侠一举揭发y谋,两派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清真子沉吟道:“当年围剿通天教,虽以少林、武当两派为主,但咱们华山派也曾参与其事,这老魔头对少林、武当结下仇恨,对咱们自然也会记上一笔,他重出江湖,咱们倒不可不防。”
成真子道:“二师兄说得不错,只是咱们除了师兄弟七人外,所有第二代弟子,都是从小收领的山下孤儿,除了正面和咱们为敌,他门下弟子是混不进来的。”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屏后有了脚步声,急忙说道:“是掌门人出来了。”清真子、成真子都站了起来,谷飞云三人也连忙跟着站起。
就在这时,屏后已经缓步走出两人。前面一个是白发绾一支白玉如意,白髯飘胸,貌相清癯的灰袍老道人,手持白玉拂尘,年纪当在七旬以上,一看就知是一位有道之士。他——正是华山派掌门人,华山七真之首的元真子,他身后跟着走出的是方才去请他的长真子。
元真子走出屏风,目光掠过谷飞云等三人,面含微笑,打了个稽首道:“谷少侠三位宠临华山,贫道有失远迎。”
谷飞云慌忙作了个长揖,道:“在下谷飞云、义弟荆飞明、冯飞文,得能谒见掌门道长,深感荣幸。”荆月姑、冯小珍也随着大哥作了个长揖。
元真子抬手道:“谷少侠三位请坐。”他在上首一张椅子坐下,大家也跟着落坐。
元真子目光盯着谷飞云,含笑道:“谷少侠少年英发,不但人品出众,而且英华内敛,眉宇间紫气氤氲,足见内功修为,已臻上乘,实在难得,就是二位令义弟也是秀外慧中,英气人,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武林新秀,前途不可限量。”
长真子低声道:“掌风人素精风监,很少对人如此称许。”
谷飞云连忙抱拳道:“在下武林末学,蒙掌门道长谬许,实在愧不敢当。”
元真子哈哈一笑,道:“贫道听说谷少侠是顽石大师的门下,但是据贫道的观察,谷少侠练的似乎是道家玄门功夫,是否另有名师?”
谷飞云方才听他说,自己眉宇间紫气氤氲,又说两个妹子秀外慧中,好像已经看出她们是女子了,心中已感到十分惊奇。此时,他又说自己练的是道家玄门功夫,更是暗暗惊奇,心想:“难道练的是什么功夫,面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一面又恭敬的欠身答道:“掌门道长果然神目如电,在下小的时候跟家师练的是金刚神功,后来又蒙南山老人赐了两页的内功心法,是属于玄门功夫。”他因师父曾叮咛过自己,学昆仑武学之事,暂时不可泄漏,所以才说是南山老人赐的内功心法。
长真子听得目芒一闪,元真子哈哈笑道:“谷少侠得蒙南山老人垂青,他老人家拿出来的东西,自是非同凡品,无怪少侠年事不大,已有如此造诣了。”谷飞云连连逊谢。
清真子站起身来,把谷飞云三人山中迷路,看到祖师堂,前去问路,致引起误会,向掌门人作了报告。元真子白眉微拢,说道:“五师弟年纪也不小了,就是刚愎自用,得罪了不少人,愚兄才要他去守护祖师堂的,一来可以修心养x,二来也是为了少和外界接触之故,他还是本x不改,贫道真要向谷少快三位深致歉意。”
谷飞云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掌门道长千万不可如此说法,此事在下兄弟也有不是之处。”
“谷少侠请坐。”元真子含笑道:“三位少侠山间迷路,根本不知道祖师堂是敝派重地,所谓不知者不罪,何况又未曾闯进去,这是五师弟门下平r倚仗敝派一点声誉,才会盛气凌人,自取其辱,与三位少侠无关,二师弟,你要五师弟以后好好管束门下。”
清真子站起身,恭声道:“小弟遵命。”这时一名青衣道人匆匆走入,在长真子身边低低说了两句,就迅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