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情态,一目了然。相较起来,小春着实躁了些,比不得玄龄持稳老辣,你看看他,心里装着她,一点不急,怎么拨弄,顺其自然一般。哪像小春,恨他,就乱了心智阵脚,还挣不脱了……
玄龄一行往禾满那边去,
一亲信匆忙迎了上来,
“总记,今儿这冥婚可能搞不成了。”
玄龄一挑眉,“怎么,人醒了?”
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儿,如果禾满醒了,依那阎王性子,肯定不愿意,活人都不够他消受,还有空去娶个死了的旧玩物?
那人摇头,“不是,听说是请来的大和尚说今天非良辰吉日,结了也安不了新娘的心。”
玄龄听了无奈笑,“世上的荒唐总还有它荒唐的逻辑,所以说,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吧。罢了,我也不必上去了,免得来贺两次,恐怕也是给新娘的心添堵吧。”
走了,
那背影里也自有只属于他的自在逻辑。
☆、79
禾晏和元小春,这两口子既然生来同为“宠儿”,也就注定各有各的战场,权且先各自奋战吧。
禾晏一睁眼就觉得痛感袭来,
都是肉做的。你当他是神,他还把自己当人呢,被狠抽十鞭子,你试试去,怎会不疼?
龇牙,本能他要去摸摸自己的后背,却听见。“快别动!哎哟老天,可醒了。”禾晏扭头看去。竟然想笑,他老子何时这样心惊胆战的样子,好像怕他再死一回……
“您也太小瞧我,您都说了阎王老子不敢收我。”
他爹竟然也龇牙,小声,“畜生小子,快别提死不死了,你要死了还一了百了,看现在怎么办……”忙急忙说了冥婚的大事。老爷子彻夜守着,你当这是真怕他死翘翘啊,呸!就为这孽子醒来第一声告知他这件大事,否则谁跟他提谁倒霉,不只有他这个做老子的身先士卒?
意外的,除了其间蹙蹙眉头,这畜生竟然没有发怒?
老爷子也是有点懵,
“你不跳脚啊?”
禾晏看他老子一眼。“不还没结么,”
老爷子服气了,他还是低估他这阎王儿子了,搞半天只要未成行的,哪怕临近最后一秒,他都有扳回一城的把握呀!
即然这样,老爷子摆手。“我也不管了,总之这件事你去跟你大伯说,他也是要死要活……”
“行,现在就说。”哪知,禾晏还干脆些,人龇着牙就要起身,老爷子到底心疼,“咳,你也别着急,先养养,才醒来就……想不想吃点什么,”
禾晏侧着身坚持起来,“这事儿还真得急着说。否则大伯把别人家的大孙子抱着亲可不闹笑话?”
老爷子愣了!
接着会过来,眼睛瞪大,“你是说!……禾晏,这话可不能瞎说!!”
禾晏一手细细地摸自己的背,轻蹙眉,倒似极其漫不经心,“您去把大伯请来,请来后一起说,免得我说两道。”
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混账小子就这么混账,跟你老子说话还这么不耐烦!
能咋样,只有又忙急去叫自己的老哥哥。
老爷子走后,医生护士一大堆进来先瞧了瞧他的伤口,禾晏也亲自听取了自己的伤情,一些貌似“甜言蜜意的规劝休养”之话,他也微着笑耐着烦听了,总算遣走一大帮子闲杂人等,给小春打去了电话。
小春此时正在机场,
尽管额角还贴着一小块白纱布,丝毫不影响她的英姿飒爽!
崭新的警服穿在身,警衔也改了,真是副处呢。
远处,
总记正在和送行人员话别,
小春作为随行人员在这边候机。
一看是他打来的,小春忙走到一旁,“喂,好些了吗。”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呐,
禾晏瞧着窗外,“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他真是耳朵尖,细微末节的,总能一揪就揪到重点!
小春捧着电话,低声,愣跟接头的差不多,不过话语中的嘚啵,显然如今啥事儿都愿意和他说了,
小春语速较快,嘚啵嘚啵下来,算也简明扼要把事儿全说清楚了:
她是州警队代言人了,
要跟随总记去帝都参加首届防务省大会,
她“忍辱负重”的卧底打大老虎郑云的事迹也快速形成文字材料,恐怕这次还得在大会上做报告……
小春越说越zhe,
“怎么办呀,我现在头都是晕的,我没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过话……”
禾晏的低沉之声从电话那头慢浸过来,虽然也不像好话,小春不自觉撅着的嘴还是渐露笑意,他说,“你别跟我这作啊,没跟那么多人跟前说过话,比这多得多的猪跟前叫过吧,”小春呸他“住嘴!”他还真没瞎说,那是她有段不好好吃饭还是咋的,具体原因不记得了,反正他把她拖去肉联,一厂房的猪跟前训她,“你看看它们多不容易,吃饱了睡,醒了吃,锻炼出一身宝。你呢,和它们有区别吗,宝呢,我看看!……”小春当时跟他闹死,确实跟他吵嘴的声音大的一厂房猪都得受惊!
“所以,当底下人都是猪,你越自信,这些猪越把你当猪神……”“呸呸呸,”小春早已笑得像他的小猪宝咯……
“还有,冯玄龄也在。”这才是她郁结之处。
禾晏口气虽淡,护爱之心却重,“没必要怕他,现在大家都在明处了,各有所防全凭细心、耐心。小春,我以前为什么那样待你还没告诉你,你想知道为什么还得凭实力来撬开我的嘴。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