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恐怖的东西!
上心?
白话翻译就是靳玱阳喜欢她?喜欢西门娥眉?
难道这才是他娶西门娥眉的真正原因?不是为了复仇,而是因为三角恋!
怎么不去演韩剧算了!
奇怪……她这么义愤填膺做什么?靳玱阳喜欢西门娥眉与她有关系吗?靳玱阳为了西门娥眉「仓皇」赶到正红院,与她有关系吗?
唔……总之,莫名其妙地很不爽啊……
「我和大哥虽不是同一母亲所生,但兄弟情谊无嫡庶之分,无论过往是何恩怨,入了靳家门,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哥有亏待之处,日后自会补偿,也望大嫂能不计前嫌,明白大哥一番心思。」
「二爷。」芙颜拉了拉靳琰灵的衣袖,示意他别说太多。
「好,不闹了。」他悄悄在芙颜耳边响应着,音量小得只有他们二人听见。
看见这对主仆异常亲昵,娥眉却没有意思过问,在她眼里,那跟街上你侬我侬的情侣没啥分别,习以为常的景象只有在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才会被公审。
不过,既然聊开了,白麻纸的事情她实在想问个清楚。
「有件事情可否请教二爷?」虽然有可能问不出真正的答案,但还是希望别又是什么阴谋斗争陷害。「二爷为何要送白麻纸过来?」
闻言,靳琰灵略挑眉,露出了促狭的笑意。
「大哥虽善丹青,却孤芳自赏太久,如今夫唱妇随,何乐而不为?」他那旁白般清淡的语调,句句都有如五雷轰顶,打在娥眉头上。「几张麻纸不过是聊表心意,衷心期待着能见到大哥与大嫂连袂作画的一日。」
夫唱妇随……连袂作画……娥眉不自觉冷抽了一口气,想起那日在花园里靳琰灵兴味盎然的神情,不是其他,原来是因为挖到宝了。
这小叔……在那无害的外表下,恐怕是个性格超扭曲的恶少爷啊!
「原来如此,谢谢二爷的用心。」别傻了,她才不会和靳玱阳夫唱妇随。
靳琰灵点点头,脸上笑意不改,他将视线落在前方院里,但转瞬间,眼底悄悄沉了下来。
「芙颜,时候差不多,我们该进去救驾了。」
「是。」芙颜答应,与靳琰灵一同进入正红院中。
病弱的嫡子,该为处境艰难的兄长尽一份心力了。
☆☆☆
靳玱阳足足比娥眉晚了半个时辰才回到日啸楼。
沏好茶水的她,瞧着满脸阴鸷的他。
「老爷请用茶。」
「作什么?」他端过瓷杯,掀盖闻了闻香气。
「聊表谢意。」相对于方才的低头顺目,她长睫搧了搧,一脸得意。
「谢什么?」他余怒未消。
「谢谢老爷帮了我。」谢谢他帮她擦屁股。
「只怕我是多管闲事。」他早已看穿,即使装作温顺老实的模样,她也毫无半丝臣服之意。
「纳妾怎么会是闲事?」她故作惊讶。
「妳倒是相当不驯。」他低哼,身为庶出长子,他在嫡母面前仍须维持三分敬重,若不是她如此一闹,也不至于正面冲突,这时机实在是过早了。
她也很想驯啊!但驯下去可就没完没了的小妾上门,不管是争风吃醋或是被争风吃醋,她都没兴趣好吗?
「是我不知分寸,闯下滔天大祸……往后我绝不阻扰老爷纳妾。」她演得一脸哀怨,没钱没权没势,寄人篱下的她注定当个委屈可怜小媳妇。
「我说过要纳妾?」她倒是很会利用情势。
「老爷是没说过,但老爷的娘亲说了。」
闻言,靳玱阳突然停顿片刻,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
「妳介怀了?」他语气带有试探。
「我?」
靳玱阳唇角微勾。「我倒想知道何谓一夫一妻制?」他可没听漏她这不知所谓的坚持。
看吧!他果然在门外偷听!
「那只是胡诌的。」
「胡诌也该有个根据。」见她敷衍,靳玱阳低沉的嗓音略表示不满。
「胡诌要有什么根据?」见他难看的脸色,她猛然心惊,若不认真应对,恐怕无法唬过这高高在上的丈夫。「好啦……一夫一妻制就是一名男子只能与一名女子结为夫妻,他人不容介入的的婚姻制度。」
「礼制上一夫确实不得娶二妻。」妾室亦不得扶正,这是世道因循之理,他想知道的在于她因何理直气壮。
「重点在后面那句好吗?『他人不容介入』。」她说得起劲,没察觉自己的口无遮拦。「不仅二妻,也不许二妾、三姨太、四侧室,五六七八通房,一个男人只能和一个女人结婚,除非离婚,否则都不可以再有其他女人!」
「哦?妳由何处知晓?」她的答案显然令他不够满意。
他的那一声「哦」,让她后颈发毛。
「听说来的,靳家长年行商,自然也从事海上贸易吧?这些异国传闻对老爷来说应不稀奇?」有把握没把握,唬过了就是你的。
「看来,是我小瞧妳了。」他淡淡挑眉,未再与她言词相辩。
「老爷过奖。」娥眉松了一口气,侥幸过关。
「西门娥眉,」在她以为没事时,靳玱阳又补了一句:「妳可知晓今日一闹,我若未写休书,妳将置身何境地?」纵然当初父亲尽力相护,他的亲娘终究经不起折磨,抱病而终。今日他虽是家主,一旦离开家门,她会受到何种待遇难以预料。
偏偏这女子不留心眼,教他应如何保她周全?
「其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