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想起家中的旧事,杜航同样感到悲痛,他用力的抱住杜选,在他的背后捶了两下道:“是我对不起你,小选。”
好一会儿,杜选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吐露一个字。
杜航同他拉开距离,想将这股抑郁难耐的氛围给驱散掉,他将陈珊妮拉过来给杜选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陈珊妮。”
杜选终于有了点动静,他慢慢转头看向珊妮,目光晦暗地流转着。
杜航呵呵一笑,道:“走吧,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饭。”
杜选想了想,却是拒绝了,他道:“我约了人见面谈项目,改天找个时间再见吧。你的电话号码多少,报给我。”
杜航报出一串数字,同样也记录下对方的电话号码。
两行人分别上了两辆车,前后从地下停车库出来,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车上,杜航的手指轻快的敲击在方向想盘上,他侧过头去看珊妮,右手一伸,拉住她的手,五指插了进去。
珊妮看着窗外发着呆,她的手指被人摇晃着,转过头去,见杜航对她展颜一笑,脸上绽放着英挺的神采。
珊妮定定地看着杜航的脸,一寸寸的打量审视着杜航的脸,浓黑的一字剑眉,自然大方的双眼皮,瞳孔漆黑泛光,下巴如雕刻一般。
她不敢问杜航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同为姓杜....亲戚?
这两人以前似乎十分亲密?
她怎么从未见过能与杜选亲密的人?
珊妮转过头,看着前方的道路,路面上车灯璀璨,汇聚成一条闪烁涌动的河流。
她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杜选。
她的好二哥.....
杜选瘦了很多,像是一把拔出剑鞘的古剑,带着沉冰和戾气。
以前那些事情,遥远的好像是上辈子,上辈子,她叫杜元茗的时候。
她同往事之间,既隔着找不回的时间长河,又隔着迥然不同的处世态度。
如今蓦地往回看,竟像一件刚刚染了色的衣服,在水盆漂了一次,再漂了一次,最后又加了八四,彻底变成一片白色的布片。
杜选还在布片那边,而她已经到了布片这边。
他不再认得自己,而自己也不会去找他相认。
震惊过后,她只觉得世事无常,无常得有些可笑。
同时又感叹着,人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脆弱。
她的人生,除了十八岁那一年,其实也没有过得十分悲惨,相反,大部分时间里,她都过得不赖。
就算是那一年,也谈不上悲惨,杜选有病,有精神病,容不得自己的所有物沾染是丝毫违逆的气息。的而自己也有病,浪荡的病。
两个极端,怎么可能会愉快的在一起呢?
悲惨是必然的结果,这是一种客观的分析。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看清楚了,杜选控制不住自己。
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想回去了....”珊妮看着前方的道路说道。
36.杜航的身份
“我想回去了....”珊妮重复了一遍。
杜航的脑神经反应十分迅捷,他点头道:“...好,先送你回家。”
杜航连原因都没有问,珊妮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她身边的男人们都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此刻疲惫席卷了全身,她懒懒地往后一靠,手肘搁在窗沿上,脑袋搁上去,迷瞪瞪地看着窗外。
杜航的车技很好,不论是什么路况,开得很稳。
在陈珊妮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小巷,又行进了两分钟,在铁门前停住了。
杜航从驾驶座上下来,挽起袖子,手掌从铁门的雕花缝隙里穿了进去,将门栓拨开,再回身把车辆驶了进去,在院内挺好。
珊妮打了个哈欠,这才反应已经到家了。
俊介听到车辆停车的声音,从正屋里出来,正看到杜航的手放在珊妮的头上拨弄着她的头发。
两个大男人对视了一眼,杜航笑道:“不欢迎我吗?俊介君。”
俊介同他弓了个身,道:“怎么会呢,杜会长。”
珊妮有些羞愧的望向俊介,俊介温柔地望着她笑,一丝责怪的神情也没有。
杜航不走反进,打头越过俊杰君,竟然堂堂地进了室内。
珊妮连忙跟上去,真是怕几个人起冲突。
杜航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特别欣赏了一番新改装的浴室,等他出来,俊杰君已经泡好了茶水端到茶几上了。
陈珊妮跟在杜航身后转来转去,一心一意的想把他拉出去。
杜航滑得像个泥鳅,身体定住座大山,拉不住,扯不动。
俊介跟两个闹来闹去的男女道:“过来这边坐吧,杜先生。珊妮,招呼好客人呀。”
杜航仍旧打量着室内的陈设,有些陈旧,桌椅都是日式的,喝茶需要盘坐下来。
他坐到俊介君的对面,珊妮跟过来,跺了跺脚,坐到侧边的位置。
蹬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穿着木屐拖鞋的青年凉太,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杜航看向小年轻,笑着同他点点头。
凉太半眯着眼睛,弓身道:“杜先生,欢迎光临啊。”
珊妮在桌子底下用力的掐杜航的大腿,男人好像没有痛感神经,他像是在自己的家里,岿然不动,自带成熟稳重的笑意。
他看向俊介,反客为主般开始聊天叙旧。
“听说你们分店关闭了,实在是可惜,我很喜欢那里。”杜航道。
俊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