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大船,便如宋老太君说的那样,日后飞黄腾达。”
“那还不如娶了盛明珠呢,她虽是一个庶女,可盛谦多宠她,万贯家财都尽她一人用了。而且盛国公都多大年纪了,说不准就去了。这国公府就算世袭下来,有个空头壳子有什么用,陛下摆明要架空世家,日后大房二房分家了,哥哥你不是还要养着大房那一家子?”
李千然这段时间混迹贵女圈中,本事也不小,自然将阮氏和盛菲菲的性格全都打听了个全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千成摇头,“你个妇道人家,许多朝事上不懂。我近日与已经投了世家门阀家族的好友们酒楼喝酒,听说这盛谦做事只仰仗身后有帝王撑腰,毫不顾忌。如今还未曾入阁,却得罪了九王爷和一干拓跋人等,只怕很快就有麻烦找上门来。”
平地起的高楼坍塌起来多容易,仰着盛家大房便是仰着盛国公。
前头柳家被废了,如今还握着军权又健在的国公只剩下盛老国公一人。陛下爱惜名声,自然不会有盛老国公出事儿的时候,而且他今日与老国公饮酒,他虽年迈却也身体康健,活个三五年却不是问题,而到那时他羽翼丰满,也不需要盛家再继续牵绊他脚步。
李千成将心中所想说出口,苏氏想过之后,却觉儿子说的也有道理。
“却不着急。如今什么话都另说,我知道你和你那帮人有些门道知道消息,可娘我也活了这么多年,从前与盛谦熟识,他确实不是你口中那种的猖狂人。当年与他的婚事,他欠我一个人情,想来结亲不难。”
“而且你想,从前在他手底下的人,今年的新科传胪,已经入了大理寺,便知他带人的本事。”
苏氏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结交权贵的好机会。
李千成想着也是,“那便等些时间。”左右只是口头说的,日后再换也来得及。
若盛家二房相安无事,自然二房更好。毕竟有个位高权重的阁老泰山当朝做事,他日后的官途只会更加平坦。
母子三人在一起商量,只将盛家的姐妹作为可以挑挑拣拣的物件,也没人觉得不对。
——
宋老太君急着将盛菲菲往出嫁却也没别的缘故。
阮氏一门心思攀高枝,她却只怕这两人生这份心思耽搁了盛家。前些日子便说道宋家去了,那宋瑜到底怎么不见了,旁人不知道,宋老太君心里却有点数,又怕出了这回事儿累及盛家,次日便让倪珍儿去了宋府。
程氏自然晓得她意思,过后也不再联系阮氏。
“国公爷,准备上朝去?”旁边倪珍儿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宋老太君便王过看。
盛国公一身的官服,外头天色还是黑的,盛谦再外头等他,父子两人正准备一同上朝。外头披星戴月,寒芒微露,宋老太君一双昏黄的眼睛看着盛谦——陡然也有点那么不舍,可这一份不舍,又很快被她压到了心里。
盛家与盛家二房,孰重孰轻,她心里早有了章程。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她问了一句。
倪珍儿应了一声。盛国公还未出去,想着昨日伯远候府家里的事儿,便问老妻一句,“你可是心里想着那李千成给家中孙女说亲。”
宋老太君点了点头,盛国公顿了顿,“二丫头确实年岁不小了……只是李千成到底品行如何,你要仔细相看才行。”
到底是自己亲孙女,没有不疼的。
李千成虽是旧部子嗣,平常照顾可以,若放这种事情上盛国公还是希望老妻能为孙女操心。宋老太君点头,心里却已经认定了这门婚事。
很快两人便上朝去了。
因着盛菲菲与李千成说亲的缘故,本来不大的男女之妨这这两人面前却重了起来。盛菲菲不好跑到那去看李千成长什么样子,但到底好奇,阮氏便让人画了他的画像,很快又送到了盛菲菲这里。
原本心中还有些犹豫的盛菲菲,看到画卷上貌若潘安的男子,心中犹豫便少了几分。
地位低下就低下,有她盛家帮持,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