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法都好奇极了。
周敏一路被言少凯搂着前行,看着两边的人,他们的眼神都怪异的很,其实从清醒之后,周敏就隐隐察觉四周的氛围有些古怪,再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能确定,那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些人和言少凯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某种变化。
没有了曾经的奉承和逢迎拍马,也没有了曾经的尊敬和礼貌,只有对一人马首是瞻,无法有意见的感觉,有点像原始土著的部落。
言少凯搂着周敏继续前行,并不知道周敏此时脑子里所思所想,只是看着远方出声,自言自语般的说到,“我很高兴,在准备杀你的时候,有了一丝迟疑,你,没有让我失望。”
周敏本就在专心想着其他事情,突然被言少凯一句话噎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埋在衣服里的脸,眼角直抽,哭笑不得,“言少凯,你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曾经想要杀我这句话的时候,想过听了这话后,我是什么感想吗?”
“我需要在意吗?”言少凯一本正经的问道,却把周敏心塞的要死。
而她竟无法反驳。
不用看,言少凯也能猜到,此时自己怀里的人,怕是早已被自己的话怼的咬牙切齿的脸,不由得想笑。
言少凯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久隔十多年第一次发病,清醒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和之前一样,在一堆断臂残骸的尸体和鲜血中醒过来时,他以为,他的怪病真的被那群人治好了,可是却在下一秒发现,他把所有的暴戾和阴冷以及兴奋狂热,都发泄在了周敏的身体之上。
这个状况,让他诧异万分,却无法解释,又觉得不可思议。
杀她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在周敏昏昏沉沉,高烧不断的那十天,他其实更多地是看着她发呆。
照理说,没有专业药物的压制,他每天都会有发狂嗜血的冲动,就算用药得以控制,可是每三天也都要再一次注射药物,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这次已经十天了,身体之中那股狂暴的想要杀人嗜血的yù_wàng居然一点都没有再出现过,只有刚刚,被人挑衅的时候,才又有了那种无法控制的躁动。
“那群人,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们要去哪?为什么我们会和那群人在一起?你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身体之中会有嗜血蛊的存在?你又是如何压制身体之中母蛊已死,子蛊独存后造成的疯癫发狂的状况?这种情况又有多久了?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吗?”周敏在感觉言少凯似乎并不想继续说话后,只能主动发问。
霹雳拍啦的甩出几个问题,让言少凯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前行,“你这么多问题?可我只想回答一个。”
周敏被言少凯的话一噎,顿时气短,只想抓狂。
“那,告诉我,这些年,为了压制子蛊,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周敏的心微微泛疼,这嗜血蛊尤为狠毒,而且是子母蛊,母蛊已死,照理说,种下子蛊的言少凯早就应该暴体而亡了,可是,他却活到了现在。
除非是有极为懂蛊的人,用了什么方法将这条子蛊重新培育了起来,但是言少凯就无疑成了器皿,装载和培育这条蛊虫的器皿。
但却是,不得不为的方法,也是那时,唯一可以救言少凯的办法了吧。
“周敏,你是不是太关心我了,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我吗?在海上风浪中,滔天巨浪卷着船舱铁板砸下来的时候,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居然可以将我按到,可见当时你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可怕的,可那可怕的爆发力是想要替我去死,明明在船上你还在说,你不想死,可那时候,你却下意识的想要保护我,哪怕是死。我被铁板砸成重伤,失去意识的时候,又是你,将我拖上了海面,在海上漂流的时候,你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可那时候,你也受伤不轻吧。那一晚我强暴了你,可你醒来第一件事,问的是我的伤好了吗,现在,你不担心自己的状况,前途如何,何去何从,能不能回去,你问的又是我!难道这张脸真的就让你这么着迷?让你这么喜欢?”言少凯将周敏推出自己的怀抱,直视她的双眼。
前夫,你把你的‘草’掉了(四十三)
周敏没想到言少凯居然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些,而且也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这么多,一时间,周敏显得有些慌乱,不敢迎面对上他的眼睛。
“言爷爷和言妈妈、言爸爸都是好人,你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孙子,虽然这些年,你常常不在家,对他们也很是冷漠,但我知道,你是在生气,怪他们曾经用肖楚红逼过你,让你和我结婚,让你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和肖楚红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十年光阴。可是,对于我来说,嫁入言家的那十年,言家的所有人,对我犹如亲生女儿,给于我的疼爱和宠溺,让我觉得珍惜和珍贵。那是我懂事起,就不曾体验过的温暖。虽然舅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