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战时的灵活机动,也就是当高级将官阵亡时,军队不至于群龙无首,一旦高级将领战死则即刻由下一级替补上去。东郊大营最高指挥官是都指挥使,旗下三个都指挥同知均分管一万人,而都指挥佥事就相当于同知的副官。因此要想让都指挥佥事调动这一万人,首先得干掉都指挥同知。
长流点点头:“此人名叫童镇。咱们从未跟他接触过,因此本王不便出面。还是存瓒你去安排。”倘若一个策反不成,走漏了消息,反而被动。
江淮明白长流这是打算软硬兼施。毕竟一旦旧案被牵扯出来,童镇的前程也算是毁了。
江淮忽道:“殿下有没有想过在何辰身上找缺口?”
长流摇摇头:“何辰离皇上太近。本王不敢轻举妄动。”
江淮对此也是赞同的,遂抛开了不提。
齐王被明令禁足,皇帝的立场已经十分明显,然而京营所发生的事却并没有就此平息下去。
庆帝望着案上小丘一般堆起的奏疏抚了抚额,深感头疼。挨罚的是齐王,这些奏疏却都是谏官对太女私德有亏的参劾。皇帝可以将奏疏留中不发,却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随波的日子亦难熬起来。先是被洪师傅严厉训斥,又在东宫亲耳听到侍卫口中对自己言辞不干不净的调笑。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母后向她保证,一定会将齐王送去玳国和亲,替她出这口恶气。
又过了两日,长流的禁足令忽然被取消了。事出反常必为妖。果然,就在当天晚些时候,长流在齐王府中跪迎圣旨,庆帝命她全权负责接待玳国使团的诸项事宜,并于两日后随同圣驾一道前往郊外迎接。
长流深知上次在京营与顾轩的一场比试,已经充分引起了皇帝老爹的警觉。迎接使团的差事交给她来办,意味着皇帝老爹越发坚定了将自己打包送去玳国和亲的信念。
作者有话要说:搞不懂,cp有毛好纠结。猫本来都不打算写感情线。不会让任何人雷到。就酱紫。_
于是我渣了。洛渣渣明天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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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流看了一眼宫中送来的华服。杏色双曲裾裙,衣缘绣满雪色梨花,竟然跟她前世去乾坤殿赴宴被赐的衣裳一模一样。长流冷笑一声,仍旧吩咐换上皮弁。一旁和风迟疑道:“殿下不穿皇上赏赐的衣裙,恐怕不好吧。”
“陛下既命本王全权负责接待玳国使团,本王自当以朝服相迎,方显郑重。”
和风听她语气坚决,不敢再劝,只道:“是。”
一时穿戴齐整,长流出了齐王府,跃上马背,奔赴郊外。身后两列人马,左右各十二骑紧紧跟随。按大禹制,亲王可有私兵三至五千人不等,长流的私卫只有一千,大多为社会招聘而来,且半数是女子,根本不会引人侧目。
鸿胪寺卿刘福崇已在郊外等候多时。远远见到一个红衣人影一马当先而来,身后跟着两队人马。来人须臾之间已到眼前,一队人竟个个都是女子,同领头的齐王一样,身穿红袍,不过服制皆为曳撒。刘福崇不禁心道:看来这就是传说中齐王府上的女子侍卫队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英姿飒爽。
长流跃下马背,笑道:“刘大人在此侯迎,辛苦了。”
“不敢不敢。参见齐王殿下。”刘福崇忙行礼。
长流从身后一位红衣女郎手中接过一个行军水囊,递给刘福崇,道:“时辰还早。天气炎热,刘大人不若先喝口水解暑。”
刘福崇接过道谢,却唯恐在齐王面前饮水不恭敬,因此虽然喉咙已渴得烧起来,还是不敢喝。
长流笑道:“这里头加了些冰,刘大人若不趁早,怕是要化了。”
刘福崇这才捧起水囊饮了,但觉沁凉入喉,受用不已,遂道:“多谢殿□恤。”
“刘大人可知道这次玳国的使团都有何人?”长流已经多方打探,心中有数,问这个不过聊作谈资罢了。
“这次玳国来的使臣,为首的是三皇子洛轻恒。其余人除了礼部侍郎外,多为三皇子的随从。”刘福崇暗忖,看陛下的意思多半是想要齐王殿下去和亲,今日见齐王殿下的神气又仿佛丝毫不见惊慌、忧虑。难道她竟甘愿远嫁敌国?
两人又随意攀谈了一会儿,便见一顶十六人抬的大轿姗姗而来。不用问,这样大的排场,又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除了黄鼠狼没别人了。
果然,楼凤棠施施然从轿中跨步而出,走了过来。炎风酷阳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广袖当风一派闲适。
三人又各自见了礼,刘福崇道还有一些琐碎事宜要布置,便告罪退了开去。
楼凤棠见长流神色平静,气色红润,遂笑道:“看来殿下已有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