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又添上一句,“菜是向先生吩咐加的。受了人家好,大大方方表示谢意,有什么好害羞的呀!”
瘪嘴,“他就会嘲笑人。”
“小丫头,打是亲,骂是爱,吵吵闹闹分不开。”
垂下头,很羞窘。
徐阿姨不打趣儿了,给了个台阶,“快下来,吃了饭去后院玩。这四五月的河水里,小鱼小虾特别多。”
可蓝换上毛衣外套和牛仔裤,对着镜子刷了刷了头,眼眸水灿灿如星河流淌,双唇红艳艳未语先羞。
也不是不想承认喜欢他啦,就是每次他总是太放浪,她会害怕哎。
想想沫音那天跟她说的fēng_liú二少的事儿,恩劈呐,多么惊怂的字眼,平常只在网络小说里频繁涉猎,一旦放到自己身边,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不是?!
再看看向予城那些风花雪月的过去,她就很难相信他说的“喜欢”,就会想逃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大哥,我想请假,去云南。我给沫音打电话,发短信,她一个没回。我担心这丫头表面一片风平浪静,其实心里死结着打不开,钻牛角尖儿,她一人在外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没法跟她在外旅游的父母交代。这事儿都怪我,我没多为她考虑,拒绝得太……”
潘子宁,潘二少你现在知道着急了吧!是沫音心里的结打不开,还是你心里有小结结敲不碎?!哼哼,活该有你受的。
可蓝心思一转,挂上了一副担忧色,上前就握住了向予城的手亲亲密密地挨上去,声音放的低柔娇弱,道,“出什么事儿了?沫音姐怎么了?我们周一才一起喝过茶,好好的呀!”
潘子宁一听,立马来了气,“萧可蓝,你那天见过她?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可蓝一副吓到的表情,往向予城身后缩了一缩,很小鹿的巴紧了跟前的大山。向予城回头,接上那“娇弱无助”的求救眼神,心头掠过一抹了然,回头看了潘子宁一眼,护犊子的说,“老二,别这么凶,有话好好说。”可是,可蓝那一副“心虚有内情”的小样儿,让潘子宁本来压下的急火都腾了起来,偏偏就不敢在向予城面前大小声,只能强自按捺,咬着牙根儿轻声问。可蓝心底快乐翻天,面上还是一副无辜相地说,“那天,沫音姐好像有很多心事,我就提议出去逛街散散心。这个,予城也知道的啊!”
小手一拉,他立即配合,“是,我派人送她们出去的。”
“本来我们计划看看新上市的夏装,不过,沫音姐口渴,我们就先进星巴克点咖啡喝。然后,沫音姐突然就哭起来,我就问她有什么伤心事,她就说了周日去你家时,看到的恶心事儿……”可蓝故意说得慢吞吞,潘子宁听得额头青筋突突地抽,她怨怪地瞪过来一眼,他也拿她没办法,“这种事,我也碰到过。所以我就劝她别难过啊,想开一些啊,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呀,只要放开心胸,就一定能碰到个真心对自己好的……”
潘子宁牙齿磨得叽咕响。
可蓝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瞄瞄向予城,后者很给力地回以一笑,这样郎情妾意秋水传情的暧昧模样,很是炸伤了那些被人抛弃的可怜人的心肝儿。
“沫音姐就说,想出去走走看看,旅游,放松心情。”她又捏了捏男人的手,仰头笑,“予城,你知道女孩子说心事儿,多数都是发泄。所以,我看沫音姐那么难过,也不想她太压抑,都是顺着她,安慰她,赞同她,鼓励她。
”
“嗯,你做得对。”
潘子宁听了很想上前掐死这狐假虎威的小母鸡,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你赞同了她什么?鼓励她什么?”
可蓝埋下头,默了,良久良久不说话,状似在思考,听着头上飘来的磨牙声,和向予城的安慰声,肚子憋笑憋到快抽筋了。
叫你腹黑算计我们可怜小女子,现在风水轮流转,不黑你我就不叫萧可蓝。叫你花心fēng_liú无耻加sān_jí,居然玩三劈,还被人家撞见。被人抛弃是你自作自受还该倒霉,就诅咒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真爱,后悔到死,哼哼!现世报。“她说要出去玩,我说好啊!她说像要跟过去做个了断,重新展开新生活,我也觉得凡是应该往前看,哪里跌倒了,从哪里再爬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对不对啊,予城?”
这一眼,眼神厮杀,一片惨景。
潘二少:好你个小母鸡,敢骂我是坑神!(追文者的不世仇敌啊!)
小母鸡:就骂你咋滴,诅咒你丫找不到真爱还被人爆菊成向日葵!
可蓝颇为感性的一唤,勾住向予城的眼神,眼波盈盈流转,印上他了然一笑,将她揽进臂弯里,“对,凡事应该向前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嘻嘻,我也觉得是啊!下一个,会更好。”
她甜甜一笑浑然无视那个被洗刷得脸青眼红,气得快吐血的家伙拱进男人怀里,一副幸福小女人模样。
还不忘又火上浇油一句,“周立民那劈腿的王八蛋,我还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及时让我看清龌龊的真面目分了手,我也不会遇到像予城这么好的男人,这是我的福气。”
十指紧紧相扣,她笑意盈然,与他四目交缠。
这一连串的指桑骂槐终于结束,潘二少ròu_tǐ仍在,精神已经被摧毁得半毫不剩了。
他一咬牙,“大哥,我这就飞云南去。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