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安有一酒家,环境别致,清新淡雅,相传其用青梅所开之花酿酒,甚为特殊,味甘甜,酒香微涩,虽算不得名家佳酿,却别有一番风味,在下所思若有机会,愿与姑娘共饮。”
江小池的眼睛瞬间亮了,“是吗?你会带我去那里吗?”
“我从不想欺骗姑娘。”谢灵打开扇子,露出上面的字,“说来那酒名还和姑娘有些缘分,叫醉晓。”
江小池一笑。
“姑娘记住了,长安城,濯礼苑,一醉芳晓。”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分别,许个约定
☆、寻迹
长安城,几朝都城,繁华奢尽,楼宇高台,青空穹顶。宽阔的街道,熙攘的人群,一片喧嚣。
擦着城门关闭的那一刻,牵着马匹总算是进了来,擦擦额头的汗,离开不久,却是久违。
曾经顶顶有名的大明宫,现在改名为永安宫,上一代的皇帝是一个有着鸿鹄之志的人,不仅想要长治久安,甚至是万世永安。在这永安宫门外,挤挤挨挨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朱门户,每一家,都不简单。
其中,在一条清幽的大道尽头,一个石牌后,有一个大院,门看着一般,与这街上其他家没有两异,但是在这门口徘徊的人却多了几倍。谢书灵牵着马缓缓走来,门童正坐在门前打瞌睡,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都不会再有什么人要来,府里老爷要见的人,都已经请了进去,不见的人,在外面晃再久也没用。
大门上一块朴素的牌匾,苍劲有力地写着两个字,谢府。全长安的人都知道,长安姓谢的人何其多,可是能用谢府这块牌匾的,只有这里,相传,这块牌匾已经有百年历史。
那门童打一个大大的呵欠,想着劝一下门口这些不死心想来拜访的人,就突然间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吓得直接从两层阶梯下滚了下来。
谢书灵几步上前扶住了他,门童赶紧自己爬起来,“二公子,你回来啦?”
谢书灵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把马的缰绳递给他,“老爷回来了吗?”
“老爷才回来。”凑到耳边说,“走的后门。”
谢灵一瞧这正门口的架势,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在这里徘徊,看到谢书灵往门口走去,都直直地盯着他。谢书灵并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去。
还没来得及将行李放下,谢书灵就直接被谢相请到了书房。在门前踌躇了片刻,终于是踏了进去,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思索了良久,要如何去面对。
谢书灵进去后他爹正端着一碗热好的饭在看着书,看到儿子走进来招呼他赶紧一起来,所以并没有他想象中香喷喷的饭和温热的洗澡水。之后两父子又在书房磨蹭了半日,谢书灵知道了最近朝廷的一些动向,还有北方的军事情况,谢文渊了解了中原匪乱的现象和民生大概。
总的来说,北方军事告急,前朝遗留下来的问题很多,尤其是在军事上,重商农,轻武功,当朝不过是巧夺江山,现如今面临北方内乱后强悍的军事,状况堪忧。
“唉,现如今镇守北边的将士,多为前朝旧将或是匪寇招安,陛下多有不放心,还是希望能够任命自己人或是扶植新人。”谢老爷感慨,看一眼谢书灵,摇摇头,“你刚回来,也别多想,先去歇息吧,明日与太子就按我们刚才说定好的汇报。”
“是,父亲。”谢灵应下,然后退出了书房,此时已过子时,知道他回来的人还不多,洗一把脸,剩下的事明日再议。
第二日,谢书灵起床赶紧洗了个早,然后给父母请安,再去兄嫂处拜访,没等吃午饭,就又骑马出去了。永安宫里的大殿名字叫兴和殿,谢书灵的品级和身份自然是进不去,所以他绕到了太子的东宫,东宫他出入就比较随意了,因为他的官职就是太子侍读。
婢女直接把他领到了太子的书房门口,说太子殿下早上出去刚回来,现在去换衣服了,让其先去房里候着。
谢书灵如进自家书房一般轻车熟路地走进去打算找个座儿,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趴在那里打瞌睡。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才刚分别的徐洛,另一位太子侍读。
徐洛的气色看起来不大好,看来尽管是有十全大补丸加持,内力还是受损不少,更何况他从扬州回长安又十分艰辛。
趴在桌面补觉的病公子听到了声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谢书灵也不打搅他,往他旁边的扶椅一坐,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扇子,轻轻地摇着。
很快,从门外传来一个笑声,“余晓,你也回来了,正好!”太子急冲冲地走进来,看到谢书灵顿时眉眼舒开,无比高兴。
“太子殿下。”谢书灵赶紧站起身,和旁边那个不知何时也站起来的徐洛一起行礼。
“你们两对我就不用如此了。”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文一起习武,太子也表明,大家都是好兄弟不用拘束,只是这帝王家的兄弟,带有血缘的尚且那样,更别说这半路认的。
谢书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