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八大姨拉着年轻俊杰龙公子介绍自家或亲戚家或邻居家的闺女……龙小轩表示相当不堪其扰。
在和华妩夜谈过后的第二天清早,一夜没睡却依旧神采奕奕地马大将军金戈铁马地进了龙轩的院子,不料却在门外见到了不少熟悉的大妈脸。
大娘们挤挤擦擦地在龙轩门外探头探脑,热闹无比,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卷画像模样的纸,相互之间彼此还充满了敌意,偶尔对视一眼,视线必然落到对方手中的画像上,随即同时从鼻子里“哼”地一声,齐刷刷扭过头去……
马大将军愕然停住脚步,狐疑地左右看了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马大将军的兵痞脾气绝大多数也就只在土匪寨子里和军营里发,将军府说是将军府,但实则收容了不少或残疾或身故士兵的亲眷进来做事。
马家军绝大多数都是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地队伍,这样一来既保证了内部的安全稳定性,又不至于凉了人心。但这样一来的直接后果也就是……马大将军的牛脾气在将军府的众女眷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可言。
……真是可歌可泣。
大娘们闻言找到了目标,齐刷刷满眼热切地看向马将军,马大将军只觉得头皮一炸,随即没来得及后悔就已经迅速被淹没在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
“哎我说将军,快帮我家闺女介绍介绍!”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娘凭借肥胖的身形抢占了最佳位置,肥臀一摇一撞轻而易举地就把旁边的人拱开来。
旁边的其余大娘们顿时纷纷表示不满,“张家的你怎么这样!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的!”
“就是就是!你这样可不道义!”
先前那大娘一竖眉,大发雌威道,“有本事你们也挤进来!诶将军?将军?”
……
马大将军趁着女人们混战的时候狼狈不堪地逃了出来,在身后一迭声将军的呼唤中逃之夭夭……
马钧心有余悸地逃出老远,不料一抬眼,正见到龙轩鬼鬼祟祟地边警惕四处张望边小步前进,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兔崽子,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龙轩先是一惊,闻言顿时如蒙大赦,苦着脸朝着马钧飞奔过来,“马将军,您也管管您府里的那些……”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马钧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摇了摇头,“你……小心为上。”
龙轩的脸更黑了。
两人做贼一般回了书房,马钧命令铁卫牢牢看住会客厅门外,这才松了口气,“操他娘的,这群老娘皮太可怕了。”
龙轩深有同感地点头。他虽然在旧梦向来受欢迎,但却也没想到在西北苦寒之地竟然如此民风开放,简直让人有些……苦不堪言。
马钧经刚才那一吓,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汗毛倒竖,随手扯开衣领,皱了皱眉道,“今年怎么暖和的那么快,这操蛋的天气!”
龙小轩默默地看了看窗外依旧没化的积雪……
“你能代表你主子?”
马大将军突然抛出了一句话,龙轩猝不及防,但随即敛了敛衣着,正色站起身来朝马钧行了一个礼。
“公子麾下龙轩,见过马将军。”
马钧摸了摸胡茬,上下打量了一番龙轩薄弱的小身板,皱了皱眉道,“华庭身边没人了?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个小白脸过来?”
马大将军生平最恨小白脸,这也多半得归结于华宜之死,在他看来,如若没有薛逸的进谗,先帝也不会把最难的任务交给华宜,以至于他的恩师客死异乡。
“马将军言重了,”龙轩敛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神色,“龙轩虽然不才,但公子的交代却不敢忘,想必现在马将军找我一谈,应当是已经从妩小姐处得知了原委。”
“老子只管守好西北,鞑子打不进来就成,”马钧大刺刺翘起腿搭在扶手上,下颔线条极为刚毅,只是话中嘲意却满得几乎溢出来,“上面是华庭还是夏泽当皇帝,只要该给老子发军饷的时候别缺斤少两,和老子有个屁关系!”
“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华大人身死的真相?”龙轩垂下眼,平静地抛出诱饵,“您难道就不想亲手为他报仇?”
扶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马钧收起腿,轻描淡写地按了按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再说一遍?”
他身形高大,偏偏又是肌肉刚劲却不虬结,站在人面前给人的压力大到了十分。
“马将军白白为夏泽镇守边关这么多年,出生入死,难道却不知是在亲者痛仇者快?”
脖子忽然一紧,马钧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像捏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鸡仔一般闲闲开口,“小子,别跟我玩这一套。”
他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