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加的结束,张潮自然是感受得到的。
这种感觉就好比眼睛一闭,明明啥还没感觉到,一宿就过去了一样,所有的记忆都朦朦胧胧的不真切,但又不会遗漏什么重要的事情。
至于效果——自然就有些一般了,否则张潮还真想跟系统软磨硬泡一下,来个一千年加套餐,到时候一觉醒来成神了——想想就带劲。
以前还是个凡人的时候,眼界不开阔,随便一个黄金强者在他眼里都是神,但是现在一看,也不过等闲罢了。
师兄!劫的性格在这些年里变化了不小,不仅更加沉稳,性情中也多了一丝阴暗。
张潮也不知道现在的劫究竟有没有得到影奥义的传承,因为这些年他可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和张潮一样堪称是韬光养晦,与以往的张扬肆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但虽然如此,劫的任务完成率却是一升再升,直至接近了百分之九十五这个无比可怕的数字!
要知道当初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可是均宣告失败了,所以他能达到这个数字就证明了从那之后,他领取的所有任务几乎全部都完成了。
也因此,张潮猜测他定然是获得了影奥义的传承,不然就算心性改变,实力也不可能突飞猛进这么快。
毕竟,在后来接下的任务中,就连张潮也仅仅只做到了完成率百分之九十,这还是在他有第一次任务打底的情况下。
张潮冲劫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们俩与慎的交情越地疏远了,这倒不是慎拿大,而是因为地位的差距。
他和劫都是冲击之刃,作为均衡教派的尖刀,虽然地位不低,但却不属于决策层。
而均衡三忍,尤其是其中的头头——暮光之眼,那可是未来的一教之主,张潮他们和他根本就没法比。
地位产生隔阂,这份隔阂随着他们正式成为冲击之刃后来的越的深刻了。
但正相反的是,劫因为经常和张潮一起做任务,出生入死最见真情,关系倒是来得更加亲近了许多。
怎么了?又有任务?张潮随手将训练场上一把弓放了回去,有过猎人经历的他,箭术虽然不精,但还算可圈可点,起码在这一代的均衡忍者中已经算得上前列了。
劫看了一下箭靶上的七支并列在一起呈现极富规律的羽箭,点了点头赞叹道:师兄的箭术越来越好了。
张潮哈哈一笑:终究小道罢了,算不得什么,倒是师弟你的忍术越强大了,上次若不是你,恐怕还真未必能拿得下那个家伙。
劫的笑声从面罩下传出,显得有些沙哑:哪里及得上师兄的剑法精巧,居然连那赤焰道馆的剑客都自愧不如。
赤焰道馆是艾欧尼亚一个准一流道馆,如果不算疾风道馆里那些掌握了御风剑术的大剑豪,恐怕还真未必就比一般的疾风剑客差,因此也一度被称为艾欧尼亚三大剑术道馆之二。
至于第三,就是那退居二流势力的辉夜道馆了。
说起来这安奈何,张潮此时回想起来,实力真的一般,但那股气势,那种气概,就算是现在的张潮也要自愧不如——他是真正有信仰并且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
行了,你我师兄弟也不必整天客客套套,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吧。
劫的脸色有些阴沉:教派给我们了一个新任务——刺杀诺克萨斯的大将军德莱厄斯!
张潮面色微变:你说的是给?
劫点了点头:没错,是给,这个任务不容我们拒绝。
草,这不坑人吗,说到底咱们也算是均衡教派的高级打手,这是要拿咱们的小命来帮教派装逼吗?平时张潮他们大部分都是自己选择任务来做的,那是冲击之刃的特权。
张潮虽然早料到冲击之刃虽然实际上就是个打手,但明面上地位还算不错,以为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来做死士这种低端的活计,却没想到
劫眉头微皱:师兄,虽然教派这么对咱,我也有些不满,但是说到这种程度就有些过了吧——毕竟,咱们的一切都是教派给的,否则当初我们恐怕早就死在大火中了。
张潮的脸色变得冷了下来,他想起了当初笃大师森冷的话语,虽然这些都与他无关,但仍然让他看透了这偌大的一个均衡教派的本质。
师兄?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张潮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在离开教派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劫吧,毕竟这小子性格虽然变得沉稳了许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真冲动到直接跑去与苦说质问,那岂不是连自己都要被供出来。
没事,好好准备,这次任务很危险,容不得我们不谨慎。
他有些言不由衷地摇了摇头,索然无味地一剑斩碎了训练场上的一个木靶,在漫天飞舞的木屑中白色的忍者服充满了肃杀感。
劫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但他能看出张潮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也没跟上去,只是默默地用力弹出了自己的臂刃,然后向着另外的木靶走去。
深夜里,两道雪白的影子在密林中穿行着,就像两道白色的幽灵,不过冲击之刃的这身衣服大多还是被当作身份的象征,而不是正儿八经的刺杀装备。
或许正面对敌这身附加了不少符文阵法的衣服效果斐然,但要搞暗杀的话,张潮恐怕立刻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低级忍者的黑色忍者服。
师兄,天色已晚,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劫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看不清他的脸,但仍然能够看出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