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档案找到了吗?”魏北抬头,尽量掩饰着自己那一点点欲言又止下,逐渐发酵的野心。
“找到了,”聂江澜毫无防备的样子,抽出沈彤藏在身后的档案袋,“我们现在把它送去平安台就好。”
“好,那我和你们一起!”魏北看着档案袋,眼睛都在发亮。
聂江澜装作不知道,点点头,问他:“你知道平安台在哪儿么?”
“知道,应该就在我们刚进来的那一块儿,我有特别注意过。”
魏北咳嗽一声,站在聂江澜拿着档案袋的那只手边,开始同他寒暄:“对了,你跟拍师呢?”
聂江澜:“跟丢了。”
“你肯定早就习惯这个了吧?”继续寒暄。
“嗯。”
魏北:“改明儿让节目组给你发一个go (运动相机)戴在帽子上吧,这样就不用担心摄像跟丢的事儿了。”
聂江澜点点头,跟魏北靠得还挺近,没有丝毫防备的模样:“刚刚在车上已经发消息了,过会儿跟拍师大概就过来了。”
在车上的时候,沈彤手痒难耐,老感觉缺了点儿什么,跟聂江澜说:“如果我手上有相机就好了,也不至于一个跟拍师都没有。”
他刚赶来的时候还是有跟拍师尾随的,结果绕了几个弯跟拍师就又不见了,他是一个人找去地下室的。
那时候,他还笑她:“你是受虐人格?好不容易休息了还想工作?”
她非常非常赞同地点头:“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自己被绑架,已经见不到比我更惨的‘休息中’人士了。”
“……”
果然,三人刚出暗楼,聂江澜的跟拍师已经汗涔涔地赶来了。
摄像大哥真的很辛苦,摄影师也没轻松到哪儿去。
全体人员归位后,节目重新步入正轨。
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工作人员在讨论节目,沈彤觉得导演说的没错,这个节目组里工作人员的参与度都挺高,大家有规矩,但也不拘束,能收能放,挺好的。
平安台距离暗楼有很长一段距离。
其间,聂江澜给康南打了电话,让他早点去平安台集合。
路上,魏北仍旧没有停止试探:“你们找到boss了吗?”
聂江澜忽而掀开眼睑,一双漆黑眸子盯着魏北。
魏北怔了怔。
那个眼神只有一秒,很快,聂江澜轻笑一声,语调里又全是漫不经心的放松:“哪儿能啊。”
沈彤余光瞥见魏北松了好大一口气,又怕被人看出来,提心吊胆地做完了整套动作。
她带了半分着急,半分期待,既着急两个人什么时候把话说破,又期待着,魏北开始黑化的那一秒,聂江澜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逆转。
大约还有一刻钟就要到平安台的时候,魏北终于动手了。
他说:“你等一下。”
正在走路的聂江澜闻言,很是“乖巧”地停下步伐,“不解”地问:“怎么了?”
魏北指指一边的摊位:“我想买串糖葫芦吃。”
沈彤:……
买了三串糖葫芦之后,魏北给了沈彤和聂江澜一人一串,开始了不动声色地收买人心。
聂江澜玩着包装糖葫芦外的牛皮纸,很是缓慢地移动着。
走到一个巷子口,魏北忽然感叹:“终于快到平安台了啊,我们把东西送上去就可以了吗?”
聂江澜点头:“嗯。”
魏北开始顺着轨道,把话题拉到自己最想说的部分——“说到这里,我还真挺好奇档案袋里装的是什么呢,江澜哥,我能看看吗?”
聂江澜不经意道:“你看这个做什么?”
表现得太过防备,转折力度就不够大;表现得太随意,又显得像在引君入瓮。
所以聂江澜这个情绪把控,其实很到位。
沈彤咬掉山楂外面的一层糖衣。
魏北果然没察觉到任何异样:“纯粹好奇嘛,我又不是boss,你不用担心的。”
聂江澜顿了顿,旋即转手,将档案袋递给魏北:“看看可以,别拆了,这个不能拆。”
魏北点了点头,拿到档案袋那一秒,兴奋已然呼之欲出。
抵达第二个巷子口。
魏北把档案叠起来放入口袋,停住了脚步。
聂江澜眯了眯眼:“怎么个意思?”
魏北没说话,面上的表情在那个瞬间,变得狎昵又阴险。
他志得意满:“还没发现?需要我提示你吗?”
聂江澜看他逼近,只是皱了眉,不说话。
魏北更加得意,尖着嗓子:“你说你一直要找的人,会在哪里呢?”
魏北一边说话,一边快速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铐,话将要说完那一秒,他突然打开手铐,去拷聂江澜的手。
“天啊!”有不明就里的摄影师被吓得捂住嘴,“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