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龙越来越想不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也许是被人阴了,想想因为小时候家里穷,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跟人混了,一路摸爬滚打,高中毕业的时候在香港三和会中就已经地位不小了,还被议论可能成为近一百年来香港社团最年轻的坐头,可就在自己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偏偏相信了什么国家时空秘密组织的话,没想到一加入进来却成了时空穿梭的试验品,这个狗日的陈博士不是说不会有事地吗?十个人进来就剩自己一个人了,要不是队长拼了命在最后一刻赌了一把把自己瞬移出来,自己也已经被绞碎在时空机里了,如今已经半年过去了都没有收到什么救援信息,该不会是社团有人跟政府勾结把老子给卖了吧?
这半年里他走了很多地方,由一开始的好奇,兴奋到后来的惶恐,他担心自己这辈子可能回不去了,他天天期盼着组织会再派人过来找他,可是已经半年过去了,渐渐地都已经开始绝望了,谁还会跟自己一样那么傻冒着生命危险来试这个时光机,自己完全是被陈博士那王八蛋给洗脑了!
他跟流浪汉一样在蓬莱县街头要饭已经快一个月了,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样过一天算一天。
这天中午天有些阴阴地似乎要下雨,这一整天了一文钱都没要到,整个人都饿得发昏了,这雨要是下下来的话今天真得饿肚子了。正无奈地抱怨着,这时桥头那边一个小哥带着一对老夫妇向他小跑过来,那小哥兴奋地在前面跑着,边跑边指着许文龙边回头向那老夫妇嚷道:“老爷!夫人!在这里!少爷在这里!”
不一会儿功夫那小哥便跑到许文龙面前拉着他向小跑而来的夫妇兴奋道:“老爷!夫人!少爷!真是少爷!”,他兴奋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那一对夫妇到了眼前打量着许文龙,那妇人眼泪一掉蹬下来抱着许文龙的头就大哭道:“香儿……可算找到你了,这几个月来你跑哪儿去了……?你可担心死我们了……”。
她一阵哭一阵喊着,许文龙顿时惊吓不小,忙挣开她,那妇人哽咽着疑惑地看着他,道:“香儿,怎么了?我是娘啊。”,说着又看向身后的丈夫,那是一个一身儒子打扮的中年男人,他虽很激动,但还是保持着儒子风范,道:“别哭了,先回去再说,小四,去叫辆马车来。”
那小哥应了声急忙起来跑去桥边叫马车,许文龙瞟了一眼这对夫妇,又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心想什么情况?认错人了?这几百年前还有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办?是逃跑还是将计就计先去混一顿包的再说?
正不知该如何抉择,那小哥已经把马车雇来了,直接过来就把他扶上了车。到了车上那妇人又搂着她哭泣,边哭边说他瘦了怎么的。马车走了有半个小时那样子,到了一座两千来平米的宅院,一进院子那妇人就向一个老妈子喊道:“吴妈,快点炒菜煮饭,香儿回来了。”
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抹着眼泪就向许文龙迎来,哭道:“少爷,真是少爷回来了。”,妇人又道:“别哭了,快快快,快去煮饭。”
那老妈子高兴着跑去灶房,这时几个丫鬟迎了出来向老爷,夫人,少爷叫好。妇人把许文龙扶到了客厅坐下,自己拿来毛巾上下给他掸灰,又叫丫鬟打水拿衣服来,那老爷进了屋有些生气道:“你这逆子!这几个月跑哪儿去了!不就是被拒个婚吗?没出息的东西!”,那妇人又道:“哎呀,香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少说两句。”
“你看看他这个样子,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是那一蹶不振的样子!考个院试几年了连个录科都拿不到!书呆子的名头在整个蓬莱县妇孺皆知!也难怪人家王家会退婚!我李家的脸全让他丢尽了!”,那李老爷气得面红耳赤。
李夫人又劝道:“我早说香儿不是读书的料,他为人忠厚老实,将来就是考上了也难以跟那些当官的相处,还是让香儿好好在家学着打理产业算了。”
“妇人之见!我李家世代书香,到了他这里难道就只能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一辈子吗!?”
李夫人见他生气又忙道:“你自己是从官场走下来的,其中黑暗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香儿这个性子哪里是吃那碗饭的?”
李老爷想了想气得无奈地甩袖子而去。李夫人溺爱地看着许文龙,一个劲地安慰他,许文龙真是难为情到了极点,想着冲出去算了,可是当下实在饿得没有了力气,不是叫人煮饭去了吗?还是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当下丫鬟过来说已经烧好了水叫他先去洗澡换衣服,夫人把小四叫过来扶少爷去洗澡换衣服。
已经几个月没洗澡了,这热水泡起来可真是舒服啊,这李家少爷跑哪儿去了?难道真像她老妈说的被女人给甩了?至于吗?被个女人甩就要离家出走?算了,不想了,还是洗完澡吃了饭赶紧溜,要不然这李家少爷突然回来了自己可不就糗大发了吗?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那叫小四的小哥给他梳好了头发,说实在的他自己还真不会扎这时期男人的头发。出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摆了满满一桌,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当时肚子就咕咕叫个不停了。那李夫人也知道他饿得不行了,也顾不得了那么多礼仪了,竟也不等李老爷过来,直接给他拨了好多菜让他快吃,许文龙一坐下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阵狼吞虎咽。
正吃着饭外面下起了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