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并未急着去专研‘听风追雨’剑招,毕竟今日所生事情实在是过于多了些,任他心智再坚,也不堪疲惫,倦乏了,于是草草洗漱便睡下了。
修行者的术法、招式之所以强,是因为体内之‘力’。可修行者体内要想有‘力’,至少需要达到纳气境方可凝聚出内力。不同的招式,‘力’在经络之中的运行轨迹亦是不同,相对来说威力越大的术法‘力’所运行轨迹便是越加复杂。故而有些术法需要借助手印来释放,便是为了更好的引导‘力’在经络中的运行。由此可见,炼体境最后一层通炼经络是有多么重要。
经络通炼的越好,便能承受更多的‘力’同时能运行无阻,从而术法之威亦能更大。
一般的修行者,只能通过各种不同的修行方式在体内练出短暂的气来冲击经络;对于那些富裕家族的子弟,则是会通过丹药等具有能量之物,借其能量来打通经络。
二者相比,前者通炼经络速度较慢,且仅是打通使之能运行‘力’而已;后者速度较快,更不止是打通经络,有些特殊药物可温养经络,使之更为柔韧,‘力’在此经络之中运行自然要顺畅太多。
修行不易,由此便显而易见,没有强大的财力底蕴,自然不如他人。
人体内经络极为复杂,修行者需要打通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十五络脉、十二经筋方可择功法修行成就纳气。
至于奇经八脉,古往今来能打通者,只手可数,故而多数修行者不会去与之较劲皆会选择跳过。当然,也有与之较量终生不得通而寿元终了者。
翌日天方亮,林昭便是被鱼老唤醒了,“世子,有人求见,我怕世子不愿见她,给拦在大厅了。”
林昭双眼迷糊,“何人啊?”
“乐杳公主。”
“嗯?!”林昭听闻是乐杳,双目瞬醒,掀开被褥,“她怎么来了?”
鱼老摇头,彩儿早已将清水打好,为林昭洗漱宽衣后独自将水端了出去。
林昭急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对着镜子瞧了几眼后才再度踏步出了卧房。
大厅内,乐杳端坐,落落大方,身上一改林昭记忆中的优柔。
二人再见,相互脸上并未有出格神色,林昭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喝了口桌上温茶,“三年未见,姐姐更漂亮了。”
乐杳脸上没有丝毫往日留恋,语调也再平常不过,“世子风度更佳了。”
“昨夜太辰宫,多谢姐姐替我说话。”林昭不知是因为刚起来还是其他原因,总觉得口中干燥,再度饮了口茶水。
“世子客气了,乐杳只是实事求是。”从林昭进来到现在,乐杳目光从未焦聚在他身上,尽管此时是望着林昭的,可那目色中不带丝毫情感。
“不知姐姐今日来是为何事?”对面如此的乐杳,林昭找不到其他拉近关系的话题,只好明问来意。
乐杳拿出一纸,林昭起身,自然知道那是何物。
“陛下有旨,青阳侯世子林昭罪责深重,本该立即逐之,但朕念其心存未了之事,特赦十日,时日一到,须即刻出城,不得耽误片刻。”乐杳,“世子,接手谕吧。”
林昭上前几步,接过手谕。
乐杳没有片刻迟疑,待得林昭接过手谕之后,行礼道:“陛下手谕已到,乐杳告辞了。”乐杳虽是公主,但下嫁南宫家,而林昭尚未出城便仍有品级,论身份,自然要向林昭行礼。
“请。”
乐杳这一字请出,林昭还未反应过来,“她明明这般漠然,可为何还容得我唤她姐姐呢?”
待得乐杳转身,才连忙出言:“姐姐在南境过得开心吗?”
乐杳并未转身,背对着林昭道:“有何开心与否?日子就那般过。”
世子还要再言,可乐杳似乎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了,抢先说道:“我儿尚在襁褓,待得他日再见,他应该会叫世子一声‘叔父’了吧?”
这一句出口,任凭林昭有千言万语也要烂于腹中了。
“世子殿下请留步,无需再送了。”乐杳说完,脚步轻启,走出了大厅。
世子望着似曾相识的背影消失在目光中,久久失神,待得鱼老一声‘世子’才如梦初醒,极力想要留下些什么,可却连一丝气息也不曾留住,乐杳公主早已是远离了青阳侯府。
“世子,不知乐杳公主此番为何而来。”
“林承安答应了我们十日,乐杳便是带着手谕来的。”
“让乐杳公主来宣手谕,他林承安那心可不安啊。”随后鱼老又是连连皱眉:“可他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难不成那幅图……”
林昭相视一眼,道:“烦请鱼老抓紧时间吧。”
鱼老凝思片刻后,双目出乎林昭意料的凝重:“世子,离水旗杆,一定得保存好!即便是日后世子有了更好的灵器,也不可将其丢弃或是赠予他人。”
“当然。”林昭回答肯定,“且不说鱼老就要将其炼成我的灵器我负不得它,即便它仍只是离水旗仅剩的旗杆,我同样视如珍宝。”林昭说完,目光望向天空,他把思念放到天上,仍由轻风带其飘摇,吹向心中的太阳。
“世子放心,我定用尽府中珍宝,为世子打造一柄专属灵器。”鱼老说完,便是转身而去。
林昭叫来彩儿,问道:“姐姐,我府中仆人丫鬟一共有几人?”
“算上鱼老与我,共有二十四人。”
“我堂堂青阳侯府仅有二十五人吗?”
“世子酒色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