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一了下,马上想起刚刚在悬崖边失足踩空,掉下深渊的一幕……
天哪,我不会是误落到用树叶遮体野蛮的原始群族部落了吧?
此念一出,吓得阮若男惊恐地扭动着身子,极力地挣扎着想要逃命,扭了几下,才发现原来自己卡在树杈中间了。
阮若男咧嘴一笑,低头看着树下的那块巨石,暗道:善良的树杈,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本人就算摔不死也可能会破相,白白糟蹋了这么俊的一张小脸……
阮若男如是想着,一边无力地抬起头,如果没记错,掉下悬崖的时候,她怀里貌似还揣着一只小狐狸,不知那小玩意儿有没有自己这么幸运,也能在落地儿之前卡在树杈上。
阮若男刚一抬头,便迎上了一张比牛头马面还要令人毛骨悚然的“鬼”脸,爆炸头,污垢脸,青蛙王子的爆眼珠,千年僵尸的紫嘴唇,一身褴褛的破长衫,比街边乞讨的丐帮还要不堪……
这样的环境,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个“怪物”,是谁都会被吓的魂不守舍,魂飞魄散,尖叫不已。
不过,阮若男的表情异常安静,直盯盯地瞪着眼前两眼血红的“怪物”,无力且镇定地道:“你要干什么?”比起阎王殿那群死鬼,这个怪物根本就是最小的小菜,阮若男早免疫了。
眼前的“怪物”毫不避讳地直言:“俺想吃了你!”说着,凶狠地咧着大嘴,露出一口蜡黄的脏牙,像好几辈子没刷过似的。
迎面扑来一股子恶臭,阮若男被熏的不得不别过自己那张俊俏的瓜子脸,紧张地磕巴道:“我,我好几天没洗澡了……”初步断定,这货是人不是灵异,地上有她被太阳反照的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
怪物将那张脏的分不出鼻子眼儿的五官慢慢贴近阮若男眼前,瞪着那双血红的青蛙眼,表情狰狞地抽抽道:“那俺就……剥了皮再吃……”
阮若男急忙把脑袋瓜子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紧张道:“o……不可以,你不可以吃我的……”md,什么世道,2货都被她遇到了。
怪物顿了一下,挑了挑横竖杂乱的白眉道:“给个理由先……”
阮若男马上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撇着嘴巴可怜兮兮地道:“因为……因为我经常配着毒豆芽和新鲜的避孕黄瓜吃染色馒头,天天用地沟油炒黑心鸭来吃,而且睡觉时铺的盖的都是黑心被……”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偷偷瞟着一脸迷茫的怪物,继续道:“地沟油黑心鸭神马的都是小ks……还有,还有那些你和我脚手指头加起来都数不完的有毒食品和生活用品,从小一直伴随我长这么大……
“各种毒性在我体内已经蕴藏十八年了,现在每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股巨毒在慢慢的扩散……诶哟哟~我现在胃疼、心疼、肺疼、阑尾疼也是疼,没有一个内脏是不疼的……诶哟哟~我现在毒性攻心,浑身的巨毒估计比鹤顶红还要毒啊……”想吃人肉?毒死你个2b货。
阮若男本想吓唬吓唬这个想要吃她的怪物,谁知怪物听了这番话后,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极其亢奋地伸手拍着她水水嫩嫩的小脸,语气极其变态地说道:“既然你活得这么辛苦,干嘛不爽快点让我剥了你呢?浪费这么多口水做什么?早一点死,对你反倒是一种解脱,你不是还能少受点罪么?”
“你,你,你就不怕吃了我把你毒死吗?”阮若男害怕了,这货荤素不进啊。
怪物一听,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扬起爆炸头哈哈大笑:“哦吼吼吼,蝎子蜈蚣竹叶青老妇我啥没吃过?鹤顶红、三步倒对我欧阳凤来说也只不过是嘴巴馋了用来调调口味而已……”
天哪,这个怪物是欧阳凤?难道是老婆婆口中说的那个欧阳凤?
天哪,那我这不是羊入虎口么?阮若男吓得急忙将双手护住胸前,紧张地磕巴道:“你,你,你就是欧阳凤?”既然答应了老婆婆,就一定会誓死守护这本书!
阮若男的这个动作,引起了欧阳凤的注意,她双眼似血地瞪着阮若男的胸前,满口质疑:“里面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给俺瞧瞧!”
阮若男惊恐地摇摇头,胆怯且倔强地狡辩道:“没,没什么……”
欧阳凤将臭烘烘的爆炸头慢慢贴近阮若男,神经兮兮地从她的脖颈闻到胸前,突然停下来翻着血红的眼珠子神经兮兮地道:“你和洪七婆那个老不死是一伙儿的!”
阮若男被逼的双腿紧紧摽住树干,上身后仰反问道:“谁,谁是洪七婆?”难道是洪七公的相好?
欧阳凤忽然一手捏住阮若男的脸颊,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强行塞进她的锦囊,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将那本沾着血迹的《降凤神功》掏了出来。
阮若男使劲反抗着,顾不上双颊快要被捏碎的疼痛,一边口齿不清地抗议着:“放开我……不许动我的东西……”她要守住那本书,要守住老婆婆的遗言。
欧阳凤拿到那个《降凤神功》后,先是狠狠瞪了阮若男一眼后,才慢慢松了手,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手里的本子。
阮若男趁欧阳凤分神之时,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从树杈里窜出来跳到地上,直接向她猛扑过去,拼了小命也要拿回那本《降凤神功》,死都不能让她抢走。
阮若男这一扑,顿时,落叶起,树枝摇,欧阳凤也被她扑到了十几米外,一连向后倒退了几步稍一稳住脚步,便伸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