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啊!”没想到这女人昏迷好多天动也不动突然就醒了,实在活像诈尸,玉真惊恐的大叫一声,然后使劲拍这女人拽她衣服的手,想将自己的衣角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手中拯救出来。
阮桃手都被她拍红了,疼得皱起眉,也被这两下打的清醒了些,闭上眼睛舒缓了一下再睁开,就见自己拽着的并不是月无忧的衣角,而且一个一脸惊慌,穿着黑色弟子服的小道姑的衣服。
阮桃下意识便松了手。
玉真连忙掩着自己的衣角往远了的地方退了两步,免得这女人再来拽自己。
阮桃微偏头看看陌生的环境,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茫然与不安,想撑身坐起来,才发觉浑身都疼的要命,每一分脉络都酸痛的像在抽搐,这种感觉太糟糕了,甚至阮桃虽然躺在床上,却仍觉得晕眩,令阮桃以为她会从床上滚到地上去。
阮桃当然不会滚到地上,她只是刚刚撑起身,使脑袋离开了枕头那么一丁点,就又摔了回去。
“呲--”躲在旁边仍在打量阮桃的玉真都觉得疼,感同身受的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阮桃身上多处受伤,即使再微小的动作都会令她痛苦万分,阮桃自然是疼的厉害,立刻就冒了汗,僵硬着身体不敢多动了。玉真看她那一脑门晶亮的汗,想了想,还是好心的拿汗巾过去帮她擦了擦。
“谢谢,”阮桃见她这样做,感激的道,只是声音微弱又细小,玉真只看到阮桃的嘴唇碰动两下,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看起来,应该是个很简短的词。
“哦…”玉真歪头看阮桃干裂的嘴唇,然后猜测的问:“你要喝水么?”
虽然这不是阮桃的本意,可阮桃也的确很渴,所以也没有否认,玉真就去盛了碗水来,可看阮桃这样子没法自己动手的,就拿着勺子为她送水。
“你的伤很重,师傅说不能喝太多水,润润唇就成了,”为阮桃喂送了几勺清水,玉真就将碗拿走了,阮桃虽仍觉喉间干涩,可多少缓和了一些,“谢谢,”阮桃感激的道,玉真这次听清了,笑的两颗尖尖的虎牙露出来,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而已。
“这是哪?”阮桃用微弱的声音问:“是桃江镇么?”
“哪,桃江镇?”玉真瞪大了眼睛,然后使劲的摇头:“这里是清风道馆,桃江镇离这倒是不远,可也要好几天的路呢!”
“清风道观?”阮桃听了,有些激动的追问:“我怎么会在这,你救了我?”她情绪激动自然对身体不好,立刻就闷咳了两声,玉真看她这副样子,连忙挥手制止她再说下去。
可阮桃仍是十分焦急的神色,她在担心,还在桃江镇的木兰怎么样了,前往江南的无忧和绿蝶又怎么样了?她没法不担心。
玉真看出她的脸色,也心下不忍,为了让她安心,想了想,便对她道:“你不要说话了,我将我知道的讲给你听好不好?”
阮桃自然求之不得。
玉真便拽着把椅子到她床边,愁眉苦脸的思索半天,才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知道的很多。
“你从上游被冲下来,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你。”
“你们?”阮桃的唇轻轻碰动。
“对啊,是我们道馆里的师姐师妹,”玉真托腮对她道,阮桃听了,心下才放了心。
“你当时可吓人了,浑身是血,哪哪都是伤,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但还是把你带回来了,师傅说你是个江湖人,本来不想救你的,可还是救了你,诶,师傅就是嘴硬心软,”玉真一边表情多变的讲述,又挥手虚空挥了几下,好像这些事情又在她眼前发生了一遍,倒很像那些茶楼在讲故事的先生,阮桃这样想,心里便有些好笑,“后来啊,后来,”玉真咬唇想想后来发生的事把那些有的没的全都说了一遍:“师傅救了你,可是你也没醒,然后师傅就让我们照顾你,你那副样子,真吓人,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啦,”玉真又想了想,想不出来更多了,就无奈的一摊手:“然后你就醒了。”
阮桃轻轻一点头,已大略的明了了经过,只是她想知道的事玉真是真的不知道无法告诉她,就只有闭上眼,按压下心里的不安。
“哦,对了,”玉真见她要休息,便要打算离开,临走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阮桃便又睁开眼望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昏迷的时候,嘴里老是念着一句话,”玉真道:“你总是在念‘无忧,无忧’。”
阮桃这时候应该笑不出来的,她一身的伤痛,可她还是不易察觉的勾起了唇角。那不是什么话,她想,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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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与人相遇相逢,全凭缘分这一说,那阮桃便觉得,她会与月无忧相逢,一定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缘分,都只为了这一世。
才能如此幸运的与月无忧相伴。
西域的风是冷的,天与地是蒙蒙的白色,分不出天际,看久了便令人双目刺痛,可都不如那些马匪的弯刀来的刺眼。
一个小小的孩童在大雪中深一步浅一步的狂奔,即便如此,一个孩童而已,根本跑不了多快,她身后跟着几个不紧不慢骑马的马匪,见逼的这小孩拼命的跑,都觉十分有趣,起着哄将这小孩子逼向绝境。
这小孩子大口喘着,到底没了力气再也跑不动了,一下摔在了雪中,爬也爬不起来了。
那些马匪也失了兴趣,一人催马上前,弯刀一挥便要收去这小孩的性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