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清美滋滋地弯了弯唇,眉梢眼角俱是舒雅。
席则:“……”谁是英雄谁是美你说清楚?
晚风微凉,比起白日的燥热岂能用舒适二字概尽,盛清清望了望远方河流上的渔灯,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对着席则招了招手:“小哥哥再见。”
话音刚落还未给席则反应的时间,面前的人便不见了踪影,急速离开带起的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一股说不出来的特殊的味道,席则愣了一下,待到那清香散了个干净才拢着披风运起轻功离开。
单怀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看到席则走进院门才松了一口气,他迎上前去拱了拱手:“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属下都准备出去寻你。”
席则步伐不停往里,声音毫无起伏:“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这话问的真是……单怀步子顿住,心头一梗:“没、没事儿。”才怪!你一言不和闹失踪,到处找不着人,我能不急吗?能不急吗?我这个做下属的能不急吗!!
席则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踏入了房门。他立在屏风前,内间侍女连忙上前将他外头罩着的披风解下,见着披风里面并无外衣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侍女面带微惊偷瞄了他一眼,却见他毫无异色忙压住内心的思绪曲了曲膝:“奴婢唤人送水进来。”
席则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走至床边拿起枕上的玉佩细细摩挲,唤人送水的侍女又抱着披风快步走了进来,席则侧了侧身:“做什么?”
侍女连忙将披风往前递了递:“奴婢发现披风上贴着一张符纸,也不知如何处理遂拿来与您一瞧。”
侍女递过来的符纸平平展展,席则细细看了一番,兀自立了一会儿才将符纸小心折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之中。
打发了伺候的人,沐浴了一番后他仰躺在床上,突地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来,他抿了抿唇唤了人熄灯,久久不能入眠。
不同于席则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盛清清回到宜兰院一沾到床面儿便陷入了梦乡,岁月无限好,入梦才是正道啊。
第十八章
转眼便到了静荣郡主邀约的日子,这日难得天凉没有烈日,是个出门的好天气。
林苏蕴还未走进宜兰院的大门便听见一阵幽幽琴音,她虽喜好舞刀弄枪不善这琴书之事,但也能听得出这琴音之中含着一股子怨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林苏蕴顿住脚步……清清这是怎么了?
林苏蕴缓步踏入内里,却见自己担忧的对象正懒散地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她一手拿着话本一手轻抚着趴在她身上的檬星星,明荷立在石桌前正剥着莲蓬,时不时地给盛清清喂上一颗莲子。
不远处的穿着绿裙丫鬟装扮的女子正低埋着头轻抚着琴弦,她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眉眼瞧不清楚模样也看不到表情,偏生的林苏蕴就觉得她十分恼怒。
见着来人,盛清清也未起身,只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怎的来这么早?”
“还早呢?这巳时都过了,再过一会儿都午时了。”林苏蕴拍了拍手坐到藤椅边的石凳上,笑道:“你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悠闲,这京都怕是找不出几个比你还能过日子的了。”
盛清清只当这话是赞不错地接话道:“承让,承让了。”
林苏蕴从明荷手中接过一颗莲子:“你这嘴啊倒是越发的贫了。”言罢她学着盛清清一般将莲子塞进了嘴里,一颗下肚皱着眉塞了半块糯米糕:“这莲子微涩,你以前必定是连嘴都不入的,今日倒还吃的欢腾。”
听见林苏蕴这话,盛清清也不看话本了,她直起身来一脸兴味儿:“这你就不懂了,有仙乐作伴,再苦再涩的东西吃起来也只觉得香甜可口了。”
仙乐作伴?林苏蕴不由抽了抽嘴角,她虽不是琴乐方面的行家,但架不住是个混迹京都贵女圈多年的人物,哪家的宴会上不得出来一两个弹琴的,这从小参加的宴会多了去了,听的琴也不知几何,尽管不好这玩意儿却也能品出个一二来的。
仙乐?怕是还没她家小侄女儿弾的有味道。
林苏蕴素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她望着弹琴的绿裙婢女撇了撇嘴:“琴技乏乏,内无实物,尚不及吾府七岁幼侄。”
林苏蕴说出一个字弹琴的凌竺脸色便难看上一分,他指尖一个用力,琴弦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指划出一条血痕,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受伤的手这才没叫院子的人发现那绿色的血液。
凌竺此时可谓憋屈万分,以他往日修为怎会叫一条琴弦伤了自身?可恨居然沦落如此境地,叫这愚蠢凡人这般羞辱!
不说凌竺满腔屈辱,盛清清对于林苏蕴的话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她捏了捏檬星星的小短腿儿,不甚在意道:“我也听不了那正儿八经的高雅之乐,反倒是觉得凌竺弾的不错呢。”
阳春白雪什么的实在是不适合她,盛清清笑的促狭,听听这憋屈羞恼的琴音,哎呀哎呀,她这心啊都快飞腾上天了。
“苓竹?咦……”林苏蕴细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