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瑗看到盛蔚蔚的时候明显一惊, 随即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蔚琇自小在仙后身边长大, 说起来, 她的眼界比南瑗这个妈还要来得高,她看不上仙界的那些个仙君,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更上一阶的神界上。
她生来清高骄傲, 和她爹娘浪荡风尘的为人态度截然不同。她有高志向,仙后也有把她嫁入神界联姻的打算, 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可仙后万万没想到,她寄予厚望的蔚琇谁都没看上, 就看上了摇宓的心尖尖儿。
不说仙后, 就是南瑗知道的时候都差点儿被她气死。
南瑗倒也不是气别的,她主要就是觉得这个女儿当真是没用的很,瞧上了也就瞧上了吧,追了几百年人家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还好别人不晓得她是她南瑗的女儿,这说出去都丢人!
就在南瑗心中弯弯转转的时候, 盛蔚蔚已经彻底缓过神来了,她猛地转头怒瞪着盛清清, 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盛清清!”
盛清清抬手一撩额前的碎发,微抬着下巴:“叫你大姐我做什么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盛蔚蔚狰狞着脸,大有扑上去咬死她的架势。盛清清装模作样地捂了捂自己心口, 委委屈屈地转身看向不远处那密叶杂枝掩映的小道,从怀中掏出自个儿的手绢抹着压根儿没有泪水的眼角,象征性地低泣了两声:“夫君, 她欺负我……”
正在埋头刨土的檬星星屁股小屁股往上一翘:“……”戏精本精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完全没想到这么有缘在七寒山碰上盛清清的席则见她这般作态,吓得刚刚扬起的微笑直接僵在了脸上。他僵硬地扭头见旁边的紫袍男子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这边,这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席则快步走到盛清清身边,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无奈道:“……你这演的也太不走心了。”
盛清清嘻嘻哈哈地转了转眼珠子,丢掉摇天剑双手搂着他的腰,半靠在他怀中,脑袋在肩上蹭来蹭去,软滑的料子带着几丝凉意,叫脸颊上的热气散了不少。
她双眸直溜溜地盯着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盛蔚蔚,微微一笑转而对着席则变脸怒瞪道:“小哥哥,我都抱你了,你都不知道动动手抱抱我吗?本仙女身上的仙气儿免费给你沾,你都不要?”
席则耳尖发红,环顾四周:“大庭广众之下……不、不大好。”
盛清清微仰着她目光平静,瞬间冷漠脸:“哦?”
席则眉心一跳,连忙抬手环住她,淡定道:“虽然不大好,但该抱还是应该抱。”
盛清清最喜欢的就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放在他腰间的手指在上头戳了戳,佯装嫌弃道:“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做个有立场的人吗?”
这两人不顾场合的亲密交流看的盛蔚蔚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气的小跑到了菱枝身边。
丹舒与珩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应平平。
倒是南瑗开了口,言中不乏冷意:“你们现在可真是悠闲的很,就不担心等会儿没命下山吗?”
盛清清不大在意地撇了撇嘴:“左右你又不嫁这位青青草原的爱好者,放心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们都还活着。”
南瑗靠在焚幽的怀里,她冷笑一声没接盛清清的话,反而是对上丹舒那空洞的双眸:“碧洲啊碧洲,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当真是命大的很。”伤残成那样居然还能活下来,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冬日的暖阳透过层层掩映的树叶,落下斑驳的光影打映在身上,丹舒抬眼往上看了看,声平气静:“我活着,你……便该死了。”
南瑗半掩着唇笑的不可自抑,似乎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祸害遗千年’,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呢。”
“难为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祸害。”丹舒早就不是往昔那个害羞单纯的碧洲仙子了,她已经失去了当年那些最珍贵的东西。
“当然,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南瑗停住笑容,目光一顿,起身从焚幽身上下去,她扶着大石头以支撑有些发软发疼的身体,唇角一翘,对着焚幽认真道:“我嫁给你,他们你解决。”
既然碧洲没死,她代替她身份这事儿也就算彻底完了,不止如此,她剥她仙根毁她仙身的事情也彻底败露,九重天上头迟早找她麻烦,趁着麻烦还没到,她还是先找个稍微靠谱的人顶着吧。
这么一想,南瑗的心情好了些,比起做些fēng_liú事儿,还是自己的命来的重要啊。
焚幽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不介意,愉悦地挑了挑眉,掸掉身上的尘土,飞身悬空。
他望着下面已经摆好动手架势的几人:“阿瑗,先说好了,这几个里头唯一能要命的也就只有这位堕入我魔族的碧洲仙子了,至于其他几个,帮他们松松筋骨倒是可以,这命我可是不能收的。”
他喜欢南瑗这个女人是一回事,可为了一个女人惹上神界和摇宓扶落可真不是明智之举。
南瑗抬手捋着自己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