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啊。这么说……这么说这人一晚上没睡,而且还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伸手揉了揉眼睛,视线在徐默身上来回晃悠了两圈,最后落在了被徐默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的手机上。白榆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白痴真的在窗口站了一晚上啊!就算现在是夏天,就算气温不低,可是大半夜的站在大开的窗口一晚上也是会着凉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这人着凉感冒,白榆也没有想那是为什么。她只是皱着眉头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拎着刚刚还盖在她身上的夏被就往徐默那边去了。不要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拿件衣服,她这不是还不熟悉地形吗?顺手拿了什么就是什么了。
几步走到徐默的身后,她似乎并没有发现白榆的到来,依旧是脊背挺得笔直的站着。她的脸一直冲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等到站在徐默的身后,白榆举着夏被却突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虽然那人没有转过头来,她也没有看见那人脸上的表情,可是白榆却能感觉到那人的周围被深深地伤感所包围。这伤感太过沉重,让靠近她的白榆都有些止不住的压抑起来。
举着夏被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还是落在了徐默的身上。在手碰到徐默身体的一瞬间,白榆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人到底是有多不会照顾自己啊?身上冷得和冰块都有得一拼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啊呸,什么加衣服啊,她就不该站在窗口一晚上。
心里吐槽归吐槽,可是白榆到底也没敢真的对着徐默啰嗦。不说她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就算是到了,徐默也不像是个可以随便听得进别人话的人。
的确,徐默站在窗口,感觉到了白榆的靠近,更感觉到了她往自己身上披被子的举动。但是她没有搭理她,没有扭头看她,甚至连身子都不曾动过一下,还是之前那个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挺直脊背的样子都有向雕像发展的趋势了。
白榆在边上站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等了会儿,还是自觉的去找洗漱用品洗漱吧。
一直等到白榆的动静在房间里完全消失,名字叫徐默的雕像慢慢碎裂,徐默似乎才重新活了过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唇边溢出,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一直挺直的脊背便这么突然的弯了下来。从背影上看,让人感觉她一下子老了许多,连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抬起手在自己僵硬的脸上揉了揉,似乎是想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再那么僵硬,然后徐默终于转过了身。身上的夏被因为徐默的动作滑落,徐默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弯腰把夏被捡起来,放回了床上。
等到白榆从浴室里找到新的洗漱用品洗漱完回来时,徐默正斜倚着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她自己,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当然,那只是似乎,白榆可没忽视她那白得不正常的脸色和眼底掩饰不了的憔悴。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年少的承诺
直到回到家时白榆都还是模模糊糊的没闹明白徐默那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多嘴去问。
只是不问归不问,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好奇的。于是“好奇害死猫”这句至理名言便被白榆撇在脑后,专门打了个电话给刚开机没一会儿的表姐询问。
当时表姐文子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直接告诉她,只把她约了出去,也没说要不要告诉她。好在当天正好周末,轮休又正好轮到了白榆,所以她也不用去银行,便抛下了可怜没人理的白妈奔向了文子的怀抱。
今天和昨天不一样,这次文子约的地方是市内一家很有名的咖啡馆。那里的咖啡可能不是最好的,但那里的环境却绝对是一流的。所以很多人去那里并不是为了喝咖啡,只是单纯的喜欢那里的环境和气氛罢了。而文子约白榆在那里,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文子自己有车,自然是比出门就靠11路或者公交车的白榆要快许多。所以等白榆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的时候,文子已经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抿咖啡了。
撇撇嘴,白榆一点儿也没客气的就在文子对面直接坐下了。她刚坐下,咖啡馆的服务生就端坐一杯咖啡上来了,显然是文子之前就已经点好了的。
说实话,白榆其实不喜欢喝咖啡。她虽然一直都很喜欢咖啡的香味,但真把那苦苦的咖啡喝到嘴里的感觉,却一直是她所不喜的。所以这会儿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点儿,然后便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文子,打算听故事。
不要问她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文子知道徐默的故事。徐默如何,两人接触太少她还不确定,但文子是她表姐,对于她的为人白榆却是很清楚的。能让她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没什么了解的寻常朋友?而且从之前文子在电话中的那种语气她也能猜出来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文子倒像是根本没有看见白榆那充满了好奇的目光,她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咖啡,然后一手支着脑袋盯着白榆上上下下的看了很久。一直把白榆盯得浑身不自在了,这才悠悠开口:“我说小榆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瞟了白榆一眼,又加了句:“还是说,这件事是因为和徐默有关,所以你才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