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无愧,但终究是坏了有些人的好事,以致树敌也多,所以每至一处,不敢多做停留,只盼望楚家以后也能一直平静,我与知秋,也能一直得些方便了。”萧九曲作了告辞礼,萧知秋便伸出双手准备推着她离开。
“等等。”楚文知道她的性子,四年前也是极力挽留,却也终究留不住她,多少金银财宝她都不要,唯独只收了千两诊费,那玉佩也是代祈渝开口她才收下的,却几乎都用在了付不起药钱的穷苦人身上了。便只好给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进了内室,再出来,就是一盘银子托在手中。
看仆人走到萧九曲面前,楚文连忙说道:“我知道留不住你,只是医家出诊,诊费是定要收的,你若不收,不知私底下小渝要埋怨我多少回了。”
萧九曲看见银子,双眼差点要发光,示意萧知秋收下一半,见楚文疑惑,只好解释道:“上次为渝姨解毒,在楚府住了一月有余,所以收的诊费多了些,而这次却只是诊个脉而已,我与知秋一路走来,也让楚家少赚好些银两,实不好再让你们破费,来日方长,必还有机会见面,今日就此告辞了。”萧知秋把银子收好,推着她向门外走去。
“我送你们。”楚誉得了楚文的示意,一直把两人送出府,再回来时见娘亲趴在娘怀里,知道此时进去不合时宜,便悄悄退去。
“曲儿与我,生疏了许多。”代祈渝不无担心的抬头看着楚文:“我以为,我们的境况,只有我们两人知晓而已,你说誉儿她知道了,那不知哪里的画师知晓,还有曲儿,她定也是猜到了。”
“莫要多想。”楚文紧紧的抱着她:“萧九曲和萧知秋眼里只有彼此,我们于她们而言,不过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你后不后悔?”
“什么?”
“你后不后悔娶了我?如果你娶的不是我,今日就毋需担心那么许多。”代祈
渝重又趴回她怀中,声音有些哽咽:“即位以来,她虽喜怒无常,我却总不愿相信她会害我。十八年前,她清洗代氏皇族及其余党,牵连甚广,唯独留下了我,我与她一母同胞,至今回忆起来,总是她小时如何疼我爱我,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会害我。”
“毒药的事情,已经查无可查了,虽无法确定,但是除了她,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小渝,誉儿也不想我们再如此憋屈了,就算是为了誉儿,我们也不该退缩。”
“阿文?”代祈渝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楚文笑了笑:“还能做什么?尽我所能,保护你们母女,不让你们受一丝委屈,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阿文,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她势力的庞大,非你我能想象,我所求不多,只希望誉儿我们三人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你千万不要和她作对,好吗?”代祈渝紧紧抓住楚文的肩膀,乞求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这次你可真是多想了。”楚文抚上她的脸:“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她若不再害你,我也不会费那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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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
却说第三日,叶落怀打开画室的门,久闻历城闲散人颇多,这几日可真是体会到了,街头巷尾聚众赌博的,整日在街上游荡无所事事的,大街两旁还有许多流浪的乞丐,历朝百年的安逸,也使这些人越发懒散了。
画室门口又聚了些人,不过比第一二日要少了许多,想是热闹看多了,也不热闹了。
叶落怀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着茶,等待着下一个上钩的鱼儿,不多时,萧九曲和萧知秋来了,这次未在人群里停留,而是直接进了大厅,在叶落怀的诧异目光下停下,萧知秋掏出银子:“我家小姐要作画。”
叶落怀微微一笑,她本也是美艳,众人这几日见惯了她的淡定从容,如此轻佻的笑容倒是第一次见:“小姐之貌,颠倒众生,落怀作画无数,今次,却恐怕要真的献丑了。”
言罢,铺开画纸,作起了画,萧知秋见她作画间隙频频抬头看向萧九曲,忍不住皱眉,见她为高满歌和楚誉作画时皆是一气呵成,,而今轮到小姐,却总是停下,眼神不住在小姐身上流连,甚至好几次都是搁下了画笔毫不掩饰的盯着看,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萧知秋正出神间,叶落怀挑眉看了她一眼,她便也不示弱,瞪了回去。叶落怀轻笑,低头作画,不再抬头。
她如此堂而皇之的目光,不止萧知秋,连萧九曲都觉得不舒服,所幸后来她没有再抬头,萧九曲呼了一口气,静静等待。
良久,叶落怀终于停下画笔,看着画面,静静思索,少顷,又拿起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盖上印戳,递给萧知秋,萧知秋上前接过展开给萧九曲看。
只见白色的纱帐之下,一个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子手撑着半躺半坐在床上,她眸间含水,朱唇微启,似在邀请,一只腿蜷曲着靠在墙壁上,另一只腿伸直,自头以下皆被纱帐遮住,身体里的曲线在这若隐若现之下,尤其诱人,萧九曲越看脸越红,尤其是在看到叶落怀写的字后,瞬间红霞满脸——衣衫半露,冰肌玉肤隐现,醉卧纱帐美人,英雄裙下流连,不羡神仙。
不得不说,若画里的人不是自己,萧九曲完全会用一种绝对欣赏的眼光来观赏,因为不管是色彩还是线条,都接近完美,眼前这画师确实有些本事,却用错了地方。她平息了心里的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