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学究会不会气的把胡子都立起来?!”
柳若昔无奈的摇摇头,却又被“蛊惑”的生了一丝憧憬出来。
“用过午饭,陪我去一个地方吧,你不是想知道我要钱做什么吗?”飞叶笑够了,想起另一件事。
柳若昔点头,两人说着话,就已经出了园子,却看见有个小厮急急慌慌的跑过来,见了两人,飞快地跪地行礼。
飞叶叫他起来,看着他一脸汗水,皱着眉问:“你是何人?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回二爷,奴才林德,是伺候卓少爷读书的。今儿个主子们都进宫了,小爷在书房里发火呢,奴才只得来请二爷了。”
飞叶皱皱眉头,说了声带路,林德答应一声,忙引着她往林和羡生前的书房里来,柳若昔也跟在后头。
才进院子,就听到书房里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还有林卓怒气冲冲的声音,门口站着几个战战兢兢的丫鬟小厮,看见飞叶到了,都像见了救星般齐齐跪地行礼。飞叶步子未停,拧着眉头进了书房,就见满地的狼籍,纸笔书册散落一地,古董碎片到处都是,墙角还立着一个穿着青布棉袍的中年人,神色淡然的看着正发怒的林卓。
“卓儿,你在做什么?!”飞叶一声大喝,林卓身子颤了颤,停住了动作。
飞叶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瞪着他问:“怎么回事?”语气颇为严厉。
“哼!”林卓小嘴儿一撅,不打算回答。平日里长辈们都对他宠爱有加,自然养成了骄纵的性子,飞叶名义上是他的叔叔,却也并不怎么害怕飞叶的。
角落了的青袍人走了过来,拱手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周文昌,是小少爷的夫子,不知阁下是?”
“在下林庭君,是他的叔叔。”飞叶礼貌的回礼,便向周文昌询问缘由,怎知他眉头一皱,摇头道:“在下才疏学浅,看来当不得小少爷的夫子,待王爷回转,自会前去请罪,恕在下先告辞了。”说完抬步出了屋子。
飞叶怒瞪一眼林卓,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林卓向来性子顽劣,又被宠的十分骄纵,自从去年延师进学,已经换过了十几个夫子,每次请来的人都被他整的很惨,然后告辞走掉,后来林英达干脆请府里的幕僚给他授课,情况却还是不见好转,今日又把个夫子给气走了。
“卓儿,你今天又怎么回事?”飞叶严厉地瞪着他,这个小家伙已经被宠坏了。
“不用你管!”林卓一脸的不服气,抬头回瞪。
“你……”飞叶气急,未曾多想便抬脚在他屁股上狠狠一踹,恨道:“不用我管?!我今天就非管不可,还反了你不成?!”说罢扬手又要打,柳若昔和几个下人忙上前拦住,林德却不住的磕头求情,怕真伤了小主子,他就没命了。
林卓挨了一脚,起初还怔愣着不知怎么回事,待明白过来自己挨了打,登时又惊又怒,冲上来就要还手,下人们又赶紧拦着。
“放开他!”飞叶怒喝一声,拉了把椅子坐下,脸上凝着冰霜,眼神狠戾,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众人都被吓到,乖乖松了手,柳若昔也着实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飞叶的这般模样。飞叶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只紧盯着林卓,冷笑道:“不是想还手么,还不过来?你今天要能碰到我一根头发,就算你林卓厉害!”
林卓毕竟是个六岁孩童,见了飞叶这番模样,早已胆怯,犹豫着不敢上前。“还不过来?!”飞叶又是一声怒喝,吓的林卓抖了抖身子,挪着步子上前,越靠近飞叶,身上的压力便越重,终于再也挪不动脚步,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不许扶他!”飞叶喝住要扶他的下人,冷声道:“都下去。”众人哪里敢违拗,行了礼便退出去了。一个个却都提着一颗心在外头仔细听着动静,生怕飞叶将小主子给生吞活剥了。
“哼,坐在地上做什么,方才你把威风凛凛的气势哪儿去了?”飞叶冷笑一声,盯着地上的林卓。
“算了,别吓坏了孩子。”柳若昔扯扯她袖子,弯腰将林卓扶起来。
飞叶看着眼前的“侄儿”,穿着紫鼠小皮袍,扎着雕花白玉带,瞪着粉底弹墨靴,俊俏的小脸上带着丝恐惧不安,大眼睛里隐隐含着水光,登时软了心肠,收了周身威势,放柔了声音问:“刚才怎么回事?”
“我不想读书!可爷爷还有娘亲整天请夫子来逼我,我讨厌他们1”
“所以你就把父亲的书房糟蹋成这副样子?!”飞叶颇为严厉地接口。“且不说你这样做是大不孝,如今书房变成这般,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连带着受罚?自己犯下过错却要连累别人,这就是不义,齐王府怎会出你这样不孝不义的小魔王?”
“那是他们活该!”
“你说什么?”飞叶眼神蓦的一冷,吓的林卓又是一个哆嗦,“他们本就是下人……”
“胡说八道!”飞叶一拳砸在桌子上,红木的八仙桌立时化作几半,林卓咋咋舌头,眼里却闪出亮光来。“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嗯?下人怎么了?你以为自己就高贵多少么?你现在享受的富贵尊荣哪一样是自己挣来的,离了齐王府,你就连个下人都不如!你一个小小孩童有什么资格颐指气使作威作福,嗯?”
林卓眨巴着大眼,飞叶方才说的那些话,他觉着十分新鲜,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写满怒气的脸,突然就觉的委屈非常,渐渐地抽噎起来。
“怎的哭了?”柳若昔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