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沙飞扬虽给我用了延年丹,也只可让我这最后几年里免受病痛折磨罢了,如这落红一般时日到了总要归去了,这些书只是先我一步罢了。”
“东家,您怎得又这般胡说八道了,您不是想看着二小姐能生个外甥来给您看看,还有喜公主也是您的闺女,另有姑爷……”
佘笙瞪了五娘一眼,“如若可以我倒是盼着将看过的书长过的见识都忘完了,在府宅后院里头陪着他,不管外界如何不管茶坊如何,一切依着他,如旁的女子一般出嫁从夫。
可我忘不了,左相夫人要的是能安于后宅相夫教子的,我不是。原以为只要真心欢喜便也能相敬如宾无碍。
可我错了,这才过了大半年的时光,我与他便有了口舌。应说一开始便有争执,只不过互相忍让着罢了。”
五娘道着:“姑爷与您皆是聪明人,您呀别怪我托大,可东家夫妻相处之道是不必较个高下的,您呐是对外人算计心思太过了。
您对姑爷也常常算计着,姑爷是当朝左相有些事牵连的乃是整个顾家数千口人命,姑爷哪里能任您算计呢?再者说了,如若此回真是姑爷错了姑爷早就自个儿过来赔礼来了。
他对您如何咱们看得真真的,这萦儿姑娘隔一个时常去一趟长乐园不正是姑爷还念着您吗?”
“五娘,你话太多了。”佘笙道着,五娘根本不知晓什么。
五娘叹气道着:“听萦儿姑娘说姑爷在您病重之时割血来救您,姑爷救您多少回了,为了您连命都可不要,您哪怕再怨恨姑爷也该看在他的救命之恩上边饶过了他。”
佘笙看了一眼旁处的宅院,道着:“他对我的好我哪里会不念,可此回我无错,他不来认错我凭什么要去对他认错?”
“那您也得让暗卫门房小厮放姑爷进来才行呐。”五娘道着。
“如若他是真心觉得我对的,这门房小厮哪里敢拦着他,暗卫也皆是他的人,哪里就会听我的吩咐真拦着。”佘笙道着。
五娘说道:“这番话如若是二小姐所说我倒是不讶异,可这话您说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五娘!”佘笙怒了。
五娘硬着头皮道着:“东家恕罪,可您这几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的我与柳先生看着也心疼,您说是苏家给您的下马威,那日后会更多,如若没有姑爷给您撑腰……”
“我哪里是为了他茶饭不思了?我那是为了漠茶种子罢了!”佘笙恼道。
五娘又道着:“您许是为了漠茶种子,可我瞧着姑爷是当真为了您茶饭不思,方才怕您受不住打击柳先生特地去请了长乐园里头的太医。
太医说姑爷消瘦了不少,夜里总是难眠,太子选妃就在明日,朝堂政事之多苏相不在可都落在姑爷身上。”
☆、第二百八十九章 算我错了
魏紫玉见着景语皱了眉头,忙说着:“您与哥哥已为我费尽了心思,紫玉哪怕为侧妃也好,为姬妾也好,有娘与哥哥能念着我,日后我的日子也定不会难过。”
景语道着:“紫玉,总会有法子的,你莫急。”
顾延道着:“索性还有公主一法子,只是不晓得陛下会对您开怎得条件。”
“你还好意思说,太子下跪三日之事本宫可连皇宫都不敢再进了。”景语怒道。
顾延正要反驳之际,顾萦儿便翻墙而来,见着景语也在便下跪道着:“见过长公主,主子,江南方来的消息,笙被人所烧。”
“连我都舍不得烧之物,何人所为?”顾延忙问着。
“天煞帮,女主子知晓我在探消息也不让我近身,我方才见着柳先生与五娘面色都不甚好,应当是女主子也晓得了这此事。”顾萦儿道着。
“方才早间是来请过太医,太医不是说无碍的吗?”顾延紧张道着。
“那太医与我一般都没能近得了女主子的身。五娘与女主子在里头谈论了许久,我打听这五娘也不讲给我。
我这会儿收到江南来的消息就晓得今早请太医,许就是为了怕女主子听了这消息支撑不住。”
顾延对着景语拱手道着:“娘亲,孩儿先去沏园一趟。”
“恩。”景语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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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园里头,佘笙正提笔在一册地方志上圈着标记摘录到一旁的纸上。
闻得一熟悉之味她头也不抬地道着:“你不是怨我吗?还来寻我作甚。”
顾延见着她脸色红润了好些,自个儿不再她身旁她倒是面色越来越好了。
“听闻笙园被天煞帮给烧了?”顾延问道。
佘笙点了头说着:“恩。”
顾延看着她在白纸上写着的字道着:“你不是说这漠茶不论何地都可以种植吗?不像岩茶龙井那般麻烦,连北漠都可栽种?”
“是如此,可那棵茶树我见不到,茶农也不知其中之理,我只得查阅经典了。”佘笙翻阅着书答道,“另我未曾谅解你,出去。”
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