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月楼里头生意正好之时。且里头都在做那事,您让我这会儿进去岂不是会得罪了人?”王燕云脸色通红地言道。
佘笙好兴致地打趣道:“七嫂子不是惯会做打扰好事之人了吗?”
“您且别笑话我了,这事可真不好干呐。”王燕云道着,“日后茶坊若要开业,得罪了这些人怕是不能的。”
佘笙手指在石桌上轻敲着道:“这会儿还流连青楼里头定是些小官或是达官之糊涂子,正是这会儿赶了无碍。且长乐园之中烟花作响大伙儿定当是不敢来这处里寻事怕毁了长公主的好事。
到了日后茶坊开业之时,这些人定会为了附庸风雅而来,不必做怕,且我开这茶坊也并非为了生意。”
王燕云连应着,也越发地服起佘笙来,原来她便早就算计好了。
待王燕云走后,佘笙趴在石桌之上望着上边绽放着的烟花,转瞬即逝,惊艳只在一瞬间,却也早已铭记于心。
无论顾延是否真拿她做棋子,在江南之时的相处也如这绚丽烟花一般,已逝去,回味也只得在心头。
只是,已见过绚丽的烟花归于寂寥黑夜谁人也不愿。
眼角闪过一丝烫热,佘笙伸手一摸知是泪珠一惊。
怎得会因此落泪,这夜里头的风还是太大了些,她都得了迎风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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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茶船一到,佘笙便选了个好日子让一壶茶坊开了张。
牌匾刻得急了些,镀金也有些不平,佘笙在底下看了觉得有些不爽快。
“七嫂子,这一壶茶坊四字可是茶坊的明面。这金漆若是不平稳日后的日子怕也不会平稳,快些让人重做一块。”佘笙道着。
王燕云抬头一望,才知坊字的一横上边有金漆凸起不平的,连道着:“这会儿时日焦急了些,不如东家赐四字墨宝用东家之字去刻?”
佘笙道着:“素问白尚书之笔墨天下有名,若是他来了,你求他赐一副牌匾便好。”
“那白袁真如是白痴的蠢猿,给他银子不要还辱我等,他的墨宝哪里能比得上东家你的呢。”王燕云说起来那白袁便是一股子气。
白袁摇着沉香骨扇而来,将扇折起敲了王燕云脑袋说着:“王管事的,今日是钱夫人茶坊开张大喜之日,本官不与你一般计较,若有下回辱本官之名,刑部大牢里好吃好喝地迎着王管事你。”
王燕云被敲了脑袋,伸手捂着脑袋连连下跪行礼道:“民女见过白尚书,民女无心之言,白尚书莫要置气。”
王浩宇也在白袁跟前道着:“尚书大人,此王管事乃是下官同乡丧夫的苦命草莽妇人,还望您莫要与她计较。”
白袁言着:“本官才不会与一个民妇计较!”
“两位快里边请,今日二位的茶钱民女全出了,你二人敞开了喝。”王燕云道着。
“这茶若是白喝了,岂不是还要题字,钱夫人所找的管事的还真会做生意。”白袁摇着扇子道。
佘笙淡声说道:“白尚书之字乃是一字千金要您赐字一壶茶定是不够的,可若是日后刑部请人来一壶茶坊喝茶的银子都给您免了,您觉得可好?”
“好,就请这乌漆墨黑的燕子备下纸笔了。”白袁也不让王燕云占了便宜去。
王燕云自知她无理在先,对他嘲笑也不放在心上,连去准备着纸笔。
一壶茶坊开张排场极大,这会儿又有长安府尹与刑部尚书进了里头,时常去旁的茶馆的百姓也欲进去一凑热闹。
只是进了里头一瞧,便被茶价给吓着了,连着出来。
“啧啧,一壶茶坊之茶卖的如此贵,可还有人会进去?”
“你这就不知了,前几日里在码头处我可瞧着了,那些茶皆有带着刀剑的侍卫当做珠宝似得护着。
听闻皆是从江南来的上等精茶,本就不是给我等平民喝的。”
“如此来讲,这里也如花月楼般不是我等百姓可进的去的。”
“我等该喝的是粗茶,精茶还是让这些权贵喝了吧。”
佘笙将晴丹房内稍稍一改便成了办公事用的书房,稍等了些许,王燕云便拿着一副字而来道着:“许是我粗鄙,可我觉得这幅字还不如东家您的好呢,那白痴猿儿也不过这些本事。”
“祸从口出,这,挂在这门外头便是要让旁人晓得一壶茶坊必定不会容忍有违背大印律例之事!”
王燕云这才道着:“东家在长安定的价乃是在江南茶价的三倍之高,这是要绝了普通客人的,难不成您是为了探听朝堂之事的?”
“恩。”佘笙应着。
“那这茶坊可是不如花楼探听消息来的便宜行事些。”王燕云道着。
佘笙提笔在一壶茶坊底下比划着道“花楼多的是俗,而茶楼终是雅的,俗人马脚多露用不着行窃听小人之事。而有些如同顾延苏珍川之人,表面冠冕堂皇颇有君子之风,要探听这些面上君子之人必定得行些小人之事。”
“一壶清茶留人间。”王燕云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