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已经准备睡下了,卸了头钗,打散了头发,准备睡觉。
那头里紫鹃从外面儿进来,捧着一壶热茶,说:“姑娘,方才我去柴房的时候,好像看到了那个女官。”
武曌一听,说:“嗯?”
紫鹃又说:“不知道她做什么,但是如今已经入夜,她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我觉得指定没什么好事儿。”
武曌想了想,便起身坐起来,雪雁和紫鹃李连忙过来伏侍,说:“姑娘,这么晚了,去哪里?”
武曌笑了笑,说:“自然去会一会那个女官,看看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武曌随便拾掇了两下,因着夜里有点凉,批了一个披风,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们来到柴房附近,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儿,鬼鬼祟祟的。
就是那女官无疑了!
女官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丫头,猫着腰,手里拎着一个桶,正悄无声息的往前走呢,虽然没有声息,但是众人都闻到了一股很大的血腥味,还有点臭,肯定是从女官拎着的桶里冒出来的味道。
雪雁吓了一跳,低声说:“姑娘,那桶里莫不是血?”
武曌摆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紫鹃和雪雁招了招手,让她们跟着过来。
这些天武曌也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说是自己和北静郡王八字不合等等,如今又看到女官提着一桶血,绝对是想要装神弄鬼,不做好事儿。
武曌心里自有一番计较,当即往回走,但是没有回自己的屋儿,而是走到后厨,一个大黑影儿窝在那里,正吭哧吭哧的,不知道做什么,吓得紫鹃和雪雁以为闹鬼。
武曌却走过去,雪雁和紫鹃赶紧跟过去,仔细一看,什么闹鬼?竟然是大黄狗四儿,跑到这里来偷吃了!
武曌走过来,大黄狗立刻抬起头来,嘴边上还带着幌子,自以为很可怜儿的冲着武曌吐舌头。
武曌没好气的说:“就知道你跑到这里来开小灶儿,平日里把你喂得白白胖胖,如今到了你用武的时候了。”
大黄狗似乎能听懂似的,好像抗议武曌说自己白白胖胖,不过还是对武曌吐舌头,一脸兴奋的模样。
武曌当及让雪雁去捡一方白色的布匹来,雪雁赶紧跑去开楼捡布,风风火火就回来了。
武曌将白色的布匹抻开,然后披在大黄狗身上,剪裁的比较合适,大黄狗没穿过“衣服”,似乎还觉得听挺鲜的,撒欢儿的蹦来蹦去。
武曌摸了摸四儿的头,笑着说:“快去,吓唬吓唬她。”
四儿当即披着白布跑出去,那头里女官还提着一桶子鸡血,准备泼到武曌房间外面儿的墙根处,然后第二天一早,装作惊讶的发现有血迹,自然不吉利,然后制造亦凡谣言等等。
女官想的好,提着鸡血走过来,突听“呼——”一声,这夜黑高的,林府里家丁本就少,自然没人走动,女官听到呼一声,吓得连忙回头去看,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又是“呼”一声,女官更是害怕,汗毛都要炸起来了,立刻又回头,还是什么人也没有,但是竟然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女官后面飘了过去,不止如此,竟然还有一股凉风,刺啦一下袭过去,让女官脑后凉飕飕的发麻。
女官吓得险些大叫,但是看不清楚,那白影儿飘得很快,女官当即愣在原地,不敢往前再走了,身后的草丛里发出“簌簌簌”的波动生,似乎有什么在游弋而来,逼得越来越近。
就听到“扑簌!”一声,草丛里猛地冲出一个白影来,一下撞在女官腿上,女官吓得“啊!”一声大喊,顾不得什么,撒手扔了鸡血的木桶,大喊着就跑了。
雪雁和紫鹃在暗地里一看,不由得笑了出声,那女官听到笑声,还以为鬼夜哭,当即更是吓得不行,一路大喊的跑掉了,半途还摔了一个跟头,爬起来继续跑,一溜儿烟儿的没影了。
四儿险些被女官的大叫给吓着,披着白布,蹦蹦哒哒的跑了过来,拿头拱武曌,邀功似的。
武曌摸了摸四儿的头,笑着说:“做的不错。”
大黄狗更是高兴的跟什么一样,使劲蹭了蹭武曌。
第二天起来,女官过来教导武曌,也没了头天给北静郡王抛媚眼儿的神采,一脸恹恹的,额头和脸颊上竟然还有伤,看起来是剐蹭的,想必是跑的时候摔的。
武曌装作很是惊讶的说:“这……姑娘是怎么了?”
那女官半夜遇到了鬼,吓得不行,回去一夜未眠,今儿早上一打听,别人都没看到什么白影儿,唯独她自己看到了,女官更是受惊吓,颤巍巍的说:“林姑娘昨天晚上可看到了什么?”
武曌装糊涂说:“我昨儿个睡得早,不曾看到什么,姑娘可是看到了什么?”
女官不敢再说话,觉得是自己昨天眼花,今日精神恹恹的,也没有找武曌的茬儿。
北静郡王今天又来了,那女官竟然没有缠着郡王献媚,虽然张着眼睛,但是仿佛要睡了一样,脸上也没有神采。
北静郡王一见,便笑着对武曌说:“定然是姑娘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