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谁要你负责?而且等你以后登基,三宫六院的,谁信你的纯情?
还好意思说自己很开心,废话,这就跟一个天天吃山珍海味的人,忽然有天尝到了农家野味一样,即有趣又新鲜,能不开心吗?
姜灼华接着道:“可这是一辈子的事,你还是以前程为重,今儿就走吧。”
叶适听完这话,心里有了些火气,她要买就买,让走就走,考虑过他的心情吗?凭什么啊?昨晚中途扔下他,知道他后半夜怎么熬过来的吗?念及此,他冷声道:“不走。”
姜灼华听出来他语气有些不善,身子微怔,这是位只能顺毛摸的爷,爷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暂且先依了他,等哥哥回来,确定了他的身份,再想法子。
念及此,姜灼华道:“那也成,你肯留下也挺好。既然你投桃报李,我也不能亏待你。”
说到这儿,姜灼华唤了桂荣进来,吩咐道:“桂荣,你等下带几个人,把沧澜阁打扫出来,将公子的琴和衣服,都搬过去。”
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送不走,只能好生供着,只盼着这位爷以后登基,念着这点好,能留她一条小命。
桂荣领了命下去,姜灼华转头对叶适笑着道:“以后在姜府,你就有自己的住处了,我会安排宝如伺候你,你需要什么都跟他说,一定都给你办妥当,千万别客气。”
叶适:“……”以后,不、不是跟她一起同塌而眠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叶适尚在发愣,姜灼华忙道:“哎呀,忽然想起来,我有事找重锦,你自己呆会儿,等沧澜阁收拾好,你就搬过去。你放心,住在沧澜阁,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你想干嘛都行。”
沧澜阁旁边就是姜府侧门,如果他真是未来皇帝,这个侧门对他来说就是方便之门,真的是干嘛都行,哪怕带几个人进来商量造反大业,她姜府的侧门都为他开着。
说罢,姜灼华脚底抹油跑了。
下楼后,她还特意叫来宝如,叮嘱道:“日后你就负责伺候柳公子,只要他不叫你,你就当做自己不存在。无论他干什么事,都当没看见。再跟府里所有下人婢子叮嘱下去,除非柳公子传唤,否则,谁也别靠近沧澜阁。”
宝如闻言身子不由哆嗦,小姐这是怕被人听见吗?动静是得多大,连靠近都不让?可怜柳乐师,以后可得吩咐厨房,多给他熬点儿补品。
姜灼华在姜重锦的林染院躲了一日,一直到桂荣来叫她,说是叶适已经搬去了沧澜阁,她方才松口气。
姜灼华看看枕在自己腿上,给自己绣香囊的姜重锦,伸手摸摸他的额发,对她道:“重锦,这些日子,你先别来耀华堂和濯风堂,我和你大哥有些要紧事,不想你牵扯进来。好不好?”
毕竟叶适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且姜重锦在,她和姜灼风也没法儿好好商量事情。
姜重锦本以为姐姐又不喜欢她了,但是看到姜灼华温柔的目光,便知并没有,虽然想天天跟哥哥姐姐在一起,但是姐姐既然说忙,她愿意听话,于是对姜灼华道:“嗯,那阿姐,你和大哥忙完了,记得派人来通知我。”
姜灼华郑重的应下:“嗯,你放心。这些日子,你要是无聊,就多带几个人,去山野间走走,或者带着婢女们去街上逛逛,记得戴帷帽。我会叫人多送些钱给你,你多买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
姜重锦乖巧的“嗯”了一声,小猫一样在姜灼华腿上蹭蹭。
晚上,姜灼风回来,直奔耀华堂。姜灼华一见哥哥回来,忙迎了上去:“哥,怎么样?”
姜灼风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姜灼华一会儿,伸手推了一下姜灼华脑门:“见到了,清音坊管事的,就是那个戴面具的。”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姜灼华还是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摔倒下去。
她愣了半晌,哭丧着脸道:“实在不行、不行咱们先下手为强,杀了叶适。”
姜灼风眉心一跳,戳了一下姜灼华太阳穴:“想什么呢?你以为他前世说宫变就宫变,他背后有多少盘根错节的势力你知道吗?放了他咱们远走高飞还有一线生机,要杀了他,他背后的人不把咱们削城肉泥才怪!”
姜灼华只觉身子一重,“咚”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白的吓人。
姜灼风看她这样,心里又不免心疼,上前揉揉她的头:“好了,没事儿,天塌下来有哥在。抓紧送他走就行了,乖。”
姜灼华抬眼看向姜灼风,语气万分委屈:“哥,我今天要送他走来着,可是他赖着不走了。”
姜灼风:“……”
他愣了半晌,问道:“为、为什么啊?”
姜灼华道:“他说他喜欢我,还说这段时间呆得很开心,还说……要对我负责……”
姜灼风伸手,“啪”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儿,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姜灼华道:“他肯定不是这些原因留下来的,你能有皇位重要吗?肯定有什么旁的原因让他没法儿走。我请几日假,明天接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