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黄小善有些心猿意马,加上展风是警察,是人民的公仆,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心防便对他毫无戒心,将他当成一道吃完正餐后的夜宵,全身心沉浸在夜宵里,抱着画筒傻乎乎跟他走。
可看到他要用来载她回家的车时,虎躯一震,扯住他的衣摆站住死活不上车。
展风捏捏她的小手,问:“怎么了?”
“能不能……不坐警车……”她现在对警车有心理阴影,恐怕没三五个月是恢复不了了。
“呵……”又捏捏她的小手,展风含笑绑着脸说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碰来路不明的东西。”
“谁叫那个人撞了我,还糟蹋了我一身衣服!”她愤愤不平为自己鸣冤,再者,这身进过警局的衣服就算洗干净了她也不敢再穿,等于就这么报废了!
展风先前只顾高兴与她再遇,这才留意到她满身的污渍,脸上流露出不明显的心疼,于是换了辆警局里的小车,载她去最近的服装店换身衣服。
黄小善拉拉身上“夜宵”给她买的衣服,惭愧自己怎么能花人民公仆的血汗钱。
展风捋捋她换衣服时弄乱的秀发,模棱两可地说:“小善,真漂亮……”
闻言,某人猛地抬头,还来不及心花怒放就被泼了盆冷水。
“我说的是衣服。”
“哼,我就当是在夸我,反正穿我身上了。”
她撅嘴鼻孔朝天,娇蛮的神态让展风指尖抖动,鬼使神差般慢慢伸向占据他双瞳的秀颜,然而,他近在咫尺的触碰却被一道煞风景的手机铃声击碎。
黄小善一看来电显示,喜笑颜开,小身板不明显地雀跃,接通后冲电话里头的男人甜叫:“阿逆……”
音色灵动,透着春日的光辉,他却只能当个听众,听她清甜地唤其他男人,不,他才是那个“其他男人”,瞬间,他便被打回原形,沦为插足他人恋爱关系的第三者。
“嗯,我白天手机关机了。”
“我在……”她举目四望,冷不丁看到一旁静静等候她打电话的挺拔男人,他不急不躁伫立在她身旁,俊容透着股落寞的骄傲。
黄小善的良心徒然生出被刀刮的痛感,心虚地背过身子,捂着手机低声说:“我在天后站附近的街上。”
“呃,阿逆,你,你要来接我啊……”黄小善感觉后脑勺热热的,脑神经有点抽搐,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她声音有异,不知说了句什么,让黄小善急急辩解:“没有,你别瞎说,来就来,我在这等你来接我!”
吼完听到电话对面清朗的闷笑,才知道她又中了朝美人的激将法,跺脚嗔怪两句才挂断电话。
展风将她与男友的亲密互动一滴不漏记录到脑子里,心里羡慕,但更多的是压抑、沮丧以及不该有的嫉妒,对她男友的嫉妒。
他一直忙于调查各类案件,并没有空暇时间接触男女之情,那晚与她在公车上的一眼对视,似乎有颗种子从某个未知之处遗落到他身体里,现在已经在身体里抽出幼芽了。
“他,你男友,要来接你吗?”
“嗯……”黄小善不敢看他的脸,盯着鞋尖,想让他回去却又说不出口,用完就赶人这实在不厚道。
展风知道她想说什么,又想在走之前让她多看看自己,遂做出他从未做过的陌生举动,抬起她的小下巴,故作轻松地说:“地上有钱吗?不是说我比视频好看?那还不趁男友来之前多看看。”
“风,你,你不要这样,我那会儿也是随口说的……”黄小善不傻,反而在男女之情方面鬼精鬼精,她看得出警察哥哥对她有点意思,她又何尝不想吃两口这碗“夜宵”,但她已经有拉拉和阿逆了,人要知足,适当的调戏无伤大雅,但原则性错误咱可不能犯!
“哦,随口一说啊……”黄小善调戏完再对他说这样的鬼话,展风是一字也不信的,脸往她那挨近,“那你现在也可以随便看看嘛。”
因为被警察扫黄误扫进警局,黄小善可说是窝囊了一天,被想吃又不敢吃的“宵夜”反调戏后,她听见心里那颗窝囊的气球爆裂了,炸出一句话:叫我随便,姑奶奶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于是乎,她装模作样指着展风靠过来的俊脸,惊呼:“啊,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掉。”
紧随其后的是一双该剁掉的贼手顺理成章贴到展天使线条刚毅的俊脸上摸来摸去,胡吃海喝他的嫩豆腐。
展天使一个国际高级刑警,居然没一点自尊自爱,放任黄小善耍色,还担心他太高,她举着手调戏会辛苦,很贴心地矮下身让她调戏地姿势舒服点。
嗯,可以,这很刑警!
黄小善正起劲吃着“夜宵”,却听到平地响起一道惊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