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与连青梅首战打个平手,不伦不类扭着屁股滚回贵宾观马露台。
推门入内,先看到恹恹趴在玻璃桌面上玩墨镜的男人侧脸,她怔住,笑容僵在脸上,注意到他身上前卫出挑的修身男装,脖颈细长又淡粉淡粉的,最要命的是,有几处紫红吻痕掩映在棕色发梢下,那是一条她昨晚舔过、爱不释口的嫩脖子。
心心念念的女人一出场,伊米整个人都生动了,惊喜抬首看她,心脏像被电到,酥麻麻的,一对蓝眸情意绵绵,面颊还浮着迷人红晕。
不知是不是黄小善的错觉,她感觉一个白天没见,这小马驹更迷人更妖孽了,总不会是和她苟合的效果吧。
她这边刚要掉进伊米挖的毒坑,那边就听到:
“我们在赛马场这边二楼,你过来一下,有个自称‘四弟’的男人来认亲,他说认识你……”
朝公子面朝玻璃窗外的绿茵草地打电话,没指名道姓黄小善都听得出是打给展三爷的,她和伊米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展警官再清楚不过,看来二爷是打算集齐人马制裁她!
恍恍惚惚,她觉得朝美人玉骨风清的后背燃起滔天冷焰,被十二级狂风吹地烈烈作响。
黄小善额角滑下一滴冷汗,咽咽口水,很识趣的把踏进门的一只脚又退回去,不动声色把门再慢慢合上。
伊米看出她又要当乌龟王八蛋了,冷脸,哼声冲她丢白眼,引起朝公子的注意,他挂断电话调头看到某人满脸亏心,心道:看来座上这位主动上门攀亲的“四弟”没有说谎,苏拉前脚刚走,这位后脚就急赶着又找了个侍寝的兄弟,心可真大!
“你……”先进来。
“你给小爷进来!不然把你倒吊泡在酱油里,腌成酱菜吃了!”
二爷话被抢了,心里冷笑:呵,好好好,好得很,这位新人比他还急着教训人,那泼辣劲儿难怪会不知羞耻的自己找上门认亲。
伊米是个杀手,一向独来独往,自我惯了,他不懂长幼有序、看人脸色,抢在朝公子前头呵斥那只缩头乌龟,自己爽快了再说。
朝公子在见过伊米后其实心情起伏不大,也没有黄小善臆想中的那样出奇愤怒,毕竟对如此这般的狗血情景经历过数次,对自家贪嘴好色的爱人又知根知底。但现在他发现这位过于漂亮的“四弟”对自己的地位毫无一点清醒的认识,脾性也很目中无人,他可不想再招个苏拉第二进来。
朝公子面上不显喜怒,黄小善就不敢进来,缩着脖子局促站在门口,视线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直视他。
男人叹气,淡淡说:“进来把门关上吧,不要站在门口给外人看笑话了。”
二爷开了尊口,并没有预期中的火气,黄小善稍稍宽心,照他的指示进屋。
伊米去扯她的手要抱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被甩掉了,她两眼喷火,示意他:祖宗你别闹,不然今晚咱俩都得死在这,到地底去做一对鬼夫妻!
她虽没有收伊米入门的心,但她理亏,便不敢与伊米有一丁点互动,乖巧依偎在自家二爷身边,一切以他马首是瞻。
伊米来之前就做好思想准备,不论他看到什么,他都要体体面面的、大大方方的,给老姘头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小瞧他。可若另一半是个软脚虾,不帮衬他,他再强悍也显得滑稽和倒贴,可恨他还就是倒贴的!
对面依偎在一起的狗男女确实郎才女貌,这就更显得他像个外人,本想冲动地骂她白眼狼,忍住了,换了张脸谱,看着朝公子的脸色拿指尖小心翼翼去碰黄小善的手,捏着哭腔委屈说:
“你不理我,你昨晚在床上还说以后要待我好一辈子,现在却害怕的不理我,原来你都是骗我的,就为了哄我上床,得到我的身——子。”
黄小善五雷轰顶,很想自掐双眼,让她瞎了得了,这男人满嘴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比她还能瞎掰!
换平常她早跳起来揭露真相了,但,今天却少见的一声不吭,任由伊米胡诌。伊米再瞎掰,他也道出了一个事实:她确实睡了人家,还不止一次,这就足以让她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祖宗耶,不是说好乖乖回家吗,你怎么能这么坑我!你也傻,你在我跟前任性胡闹也就罢了,你还不懂看人脸色,把二爷得罪了,你还想进门,你就在门口待着吧!
情急之下,黄小善想到一个策略:先破后立。
“你睡了他?还是在昨晚?”
二爷这会儿表现的比任何时候都大气,边问边把黄小善的手收回来覆在自己手心下,不给任何外人碰它的机会。
他料到既然能找上门还这么有恃无恐,二人私底下必然已经苟合了,可如果时间是昨晚的话,那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早上这泼皮嚷着要吃蛋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