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舞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牵起女孩的手,一道走进舞池中央。
谈馨皱眉跟上。
虽说是同一个人的身体,可那双黑眸里折射出的光芒,截然不同。
他们两人是结过婚的关系,但那一年的时间里,真正的肢体接触很少,一个逃避,一个漠然。
大约也不算真正的婚姻。
男人垂首望着她,一贯冷厉的黑眸变得温柔,“再见到你,真好。”
谈馨默默与他拉开距离。
男人步步紧逼,低声道:“你和他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进展?谈馨想,什么进展都没有,那傻子受挫后,一直躲着她。
但不知为什么,唯有在这个人面前,她不想说实话。
“还不错。”她说。
因为戴着面具,男人脸上的表情并不清楚,但大约是不高兴的,唇角的弧度,透出一些严厉的意味。
男人嗤笑道:“有趣,那个胆小鬼,到底有长进了。”
谈馨眯起眼,道:“什么意思。”
“过去的他,不是个连表白都不敢的胆小鬼吗,当然谈馨你也是一样,你和他,但凡有人先踏出那一步,就不会是这个结局了。”
“我知道你怪我,并且把上一次的错过,全归咎于我的存在,可事实上,如果没有我,你们就能幸福吗?不会的,谈馨,如果一个人过早地拥有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你,对他都是如此。”
谈馨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人,如果百分百确定某样东西属于他,那么就不会费心费力,因为太容易得到。
对于她,和那时的季宴而言,走到一起太过顺理成章,他们都很清楚,总会有那么一天,两人会相携踏入婚姻的殿堂。
余生太长,所以不必着急,心安理得地让这层关系模糊化,暧.昧化。
直到某一天,他们已经看不清对方的心。
一曲结束。
谈馨往后退了一步,道:“即便是这样,我也还是讨厌你。”
男人低笑一声,道:“当然。”
他早就知道,坦白一切,就真的没机会了。
“可是,我手里还有筹码,不是吗。关于‘他’身上发生的事,不想知道吗。”
谈馨皱眉,道:“你真卑鄙。”
男人垂下眸,掩去一闪而过的晦涩,轻笑道:“是,我一直都是卑鄙的窃贼。”
他窃取季宴的人生,妄图将他取而代之,没想到在她这里,丢了唯一属于他的,和季宴不同的真心。
他上前一步,握住女孩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下次再见。”
***
顶楼豪华套间。
季宴捂着泛红的额头,一脸不高兴,嘟囔道:“馨馨,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你往我手机里装定位?”
季宴沉默了好一会,狠狠踢了一脚茶几,低骂道:“那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我那是担心你,你别生气。”
谈馨道:“我不生气。”
季宴显然不信,道:“不生气干嘛打我。”
谈馨歪头一笑,“先前是生气的,看你疼成这样就不生气了。”
“……”
季宴撇撇嘴,靠近她,道:“你看,都被你拍红了,快帮我吹吹。”
谈馨又往他脑门上轻拍了一下,男孩立刻装模作样,嗷嗷叫唤起来。
“我就要高考了,脑袋打笨了怎么办,考不上好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讨不到漂亮媳妇,你要怎么赔偿。”
谈馨睨他一眼。
这句话,是他们班主任陈老师常挂在嘴边的一段话。
“你说怎么赔?”
季宴似假似真地道:“你给我当媳妇,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谈馨失笑,道:“那你还是跟我计较吧。”
“这可是你说的。”
男孩握住女孩的手,往自己脑门上贴,闹个不停,嘀咕道:“给我揉揉,真的拍疼了。”
“你皮糙肉厚的,我手还疼呢。”
“真的吗?那我给你吹吹。”
两人正闹着,里面的房门开了,陶静打了个哈欠走出来,倒了杯水,然后往回走。
“你们继续,我回房睡觉。”
“……”
季宴皱眉,道:“她谁啊,为什么你要跟她两个人出海玩。”
“不是我和她两个人,还有我妈妈,她爸爸。”
季宴不装傻的时候,脑袋是极其灵光的,闻言一愣,然后眼神里就盛满了心疼。
谈馨弯起唇,道:“虽然原本是不开心的,但是我很喜欢静子,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相互抵消了。”
她这么说,不开心的人就换成季宴了。
他不喜欢谈馨把别人的名字,和“喜欢”这个词放在一起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