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深,秦凉红着脸怔住,纤细的双手堪堪僵在空中。
季长风暗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殷红的双唇,强压下心底隐隐窜起的那抹激动,撑在两侧的双手不由的拽紧了床单,偌大的房间内静静流淌着一股暧昧的气息,窗帘拉得紧实,只溜进一丝微光,室内回荡这两人粗重的喘息……
季长风突然俯首含住她的唇瓣,温热的触感侵袭而来,濡湿的舌尖一一舔舐过她的双唇,随后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低声喃喃哄慰道:“怕吗?”
秦凉倏地涨红了双颊,红润的仿佛快要滴出水来,微微垂下双眸,密而实的睫毛微微发颤许久才开口:“你爱我吗?”
季长风眼底蕴着的笑意突然褪去,只余一片清明,原本微提着的嘴角也垂了下去。
秦凉感觉身上一轻,那股令她窒息的重力倏然消失,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的同时听见他清冷的声音:“那么你呢?”
还不待她回答,季长风就起身趿着拖鞋走进浴室,直到那扇推拉门发出细碎的声响,秦凉才缓过神来,双眼迷蒙的盯着窗外,思绪飘忽,紧蹙的眉峰渐渐舒展,小声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明白,究竟什么才是爱……只知道,心里好像突然多了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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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早晨远处薄雾缭绕,旭日徐徐从东边升起,整座城市都被笼罩上一层金黄的光晕,空气弥漫着青草的芳香,晶莹的晨露渗透碧绿的叶子。
季长风起床去晨练,绕着公园慢跑了一圈,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却也还是没把她早上犹豫的表情驱逐出脑海里。
秦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空如也,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扫了眼时间,这才看到仲乔的信息,她眯着眼敲下一个嗯字。
抱着手机看了会小说,直到十点才起床,秦凉喜欢赖床,基本周末的时候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
季长风起的很早,基本八点就出门了,所以也完全不知道秦凉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完两个会议、狠批几个员工、跟助理敲定明天的行程。
“下午三点有个会议,是星光大厦的项目资金周转出了问题,四点跟张董约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邹铭拿着小本子一边划着一边说道。
季长风却突然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邹铭迟疑了片刻快速答道:“两点差十分。”
他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渐渐沉了下去,眉峰微微蹙起,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深棕色的桌面。
嗒嗒嗒——
“三点以后的行程都推了。”良久,他才突然淡淡开口,眼底闪着忽明忽灭的光熠。
邹铭随之一愣,还未说话就见他起身拿起车钥匙超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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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到的时候仲乔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冲她招手。秦凉压低了帽檐朝他走去,待仲乔看清她的装束嘴角微微抽了抽:“我说阿凉啊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偷情。”
秦凉坐下,不满道:“怎么不找个包厢?”仲乔失笑:“都三点了,哪儿还有包厢,况且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秦凉环顾了一圈,见着没人瞧她都自顾自的聊天、喝咖啡倒也安心了些。
仲乔见她这模样揶揄道:“你这表是从季长风那儿偷的吧?至于这么鬼鬼祟祟么?”
秦凉白他一眼,径自从包里掏出手表,连同包装的盒子一起给了仲乔,眼底带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盯着仲乔。
仲乔兀自笑了笑,“怎么,舍不得了?”
秦凉撇着嘴没有说话,低眉顺眼的样子仿若受了气的小媳妇,眼底蕴着些红光。
仲乔突然有些恍了神,问道:“你怎么了?”秦凉摇了摇头,强压着心底的一点儿悸动,突然又想把表拿回来,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收回哪儿那么容易,再说这样仲乔多亏,两人虽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如果她不嫁给季长风两家人搞不好就把他们两送作堆,但也不至于亲密无间到这种地步。
季长风坐在车内只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盒子是自己送她的手表,黢黑的双眸渐渐沉了下去,嘴角紧抿,周身散发着渗人的寒气。
坐在驾驶座的邹铭回头瞧了瞧老板又转头瞧了眼玻璃窗内的两人,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轻嗤了声:“这种女人——”
狭窄的车厢内季长风还是听见了,瞥了他一眼,虽是淡淡一撇,眼底的寒意不言而喻,沉声开口:“找人把东西拿回来。”
邹铭怔了怔,良久才叹气道:“以您的名义还是——”
季长风端坐在后座,长腿微翘,松了松颈间的领带,眼底蕴着抹不明的情绪,思忖了片刻轻嗯了声没再开口。
邹铭努了努嘴欲说些什么却始终咽了下去没再开口。
季长风瞧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
“夫人都这样了,您还——”
却被他冷声截断:“多嘴。你是准备接坤叔的班还是怎么样?他不在,你又开始了?”
邹铭也没多想,脱口道:“我是替小姐不值!……您自己觉得您现在还能跟夫人离婚?”
“你为什么替她不值?”季长风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直直攫住他,淡淡问道。
邹铭支支吾吾半天,“我……她……我……”
“你喜欢她?”
邹铭身子蓦地一滞,忙解释道:“不,先生我只是——”
“行了,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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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回家的时候季长风还没回来,长舒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在沙发上盘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