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没有人对她做什么,只有不停歇地拼命跑。
在急促的奔跑中,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眼里满是惊恐和慌乱。
耳边划过呼呼的风声,季雨蓉隐隐听到那几个高大的男人一直用对讲机在说着什么大境岭无人区边缘有直升机接应,只要把她送到那边去就大功告成了的话,心里禁不住又是一阵阵的害怕。
她这个温室里的花朵第一次遇到这样可怖的情况,没哭出来已经算好的了,根本想不出其他可以自救的方法。
况且现在被那么多男人像盯着一块绝世宝石那样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就是插翅都难飞。
就这样跑跑跑停停地持续逃窜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才终于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休息。
季雨蓉一直被人带着跑,所以并没有这些人那样累得喘大气。
一个光头将她扔在一截枯木上坐下时,由于他扔的力道太大了,她的膝盖重重地撞到了坚硬的树干上后,顿时疼得眼泪脱眶而出了。
那个光头见此还凶狠地一眼瞪过来,吓得她终于忍不住摸着膝盖低低抽泣了起来。
一个瘦高男人转过头来皱眉呵斥道,“不许哭!否则戳瞎你眼睛!”
话一落,季雨蓉眼泪掉得更凶了,娇小纤细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小声道,“呜呜....求你们不要.....”
“我会让我爸妈给你们钱,给很多钱......”
“啧啧,真是一个有钱的小公主啊。”
另一个板寸头闻言伸手过来恶劣地掐了一把她的脸,讽刺道,“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用钱砸人啊?”
板寸头好像以前受尽了有钱人的气,这会开始变.态地把气撒在她身上,用力推了一把她的肩头骂道,“可惜现在还不是像只兔子一样落入我们的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季雨蓉被他推搡得跌坐在地上,脸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和羞.辱,眼里的雾气彻底模糊了视线。
此时此刻,她真的无比希望上天能听到她内心深处强烈的求救声,然后派一个天神下来救救她,让她免受这样的折磨.....
那个板寸头越说越起劲,最后神情激愤地抬脚就要一脚狠狠地踹在季雨蓉背上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他的脚上顿时破了一个血洞,霎时间血肉飞溅!
“啊啊!!”板寸头握着剧痛的脚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四个人见此大惊失色,纷纷掏出枪就往四处一阵胡乱扫射,与此同时,光头和一个男人抓起季雨蓉就要往后继续逃窜。
“砰砰砰!!”
杂乱的枪响都没能抵挡住另外一颗凌厉精准的子.弹,只听见细微沉闷的‘噗’的一声,架在季雨蓉左手边的人就被爆/头了!
斑斑血迹溅在她脸上,她惊恐地看着那个松开自己的胳膊死不瞑目地倒下的男人,腿瞬间软得差点要跪趴在草地上。
而右手边的光头急忙一边往后开.枪,一边强行拖着她走!
然而,后面又一个人被爆/头后,那个板寸头目眦尽裂,不顾脚上的剧痛就猛地跳了出来当人肉靶子,掩护后面仅剩的两个人,大吼道,“你们走!!”
光头和瘦高一咬牙,一左一右架着季雨蓉闪入一处浓密的林木丛草后就不见人影了。
板寸头双手举着枪大喊大叫地疯狂扫射着,直把周边的树木打得树皮炸裂,草叶横飞!
只不过下一刻,一颗无情的子.弹带着寒冽的硝烟直直射中了他张大的嘴里,穿过他的喉咙,带起一片血雾后,板寸头整个人轰然倒下!
整片森林霎时静默了下来。
侧脸刚毅的年轻男子从一处隐蔽的树干闪现,他手里握紧了冰冷的器械,抿了抿薄唇,神色漠然地经过那几个人直朝刚才季雨蓉消失的地方追去。
光头两人架着季雨蓉横穿一大片红杉树,在林间左拐右拐终于走出到一处郁郁葱葱的湿草地上时又多了两个俄罗斯人接应,他们开着怪兽级别的越野车,一坐上去后,将季雨蓉绑在座位后方就狂野地飙了起来。
野草横生,土坡蜿蜒,偶尔还有一些溪水石坑,树木挡道的,路况很不平坦。
但尽管如此,越野车却如履平地,穿梭在山岭树木间碾出了两条长长的车痕,只有一些矮密的树枝‘噼噼啪啪’地打在车头车窗上,落了一车顶的树叶。
要不是因为后方有追兵,他们原本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地闯入了森林腹地,如今树多林密地根本停不了直升机,所以就只能向大境岭无人区边沿的一处悬坡那边开。
邢炎沿着两条车痕一路追击,凭借来时对大体森林地形的提前熟悉,他果断地抄了一条近路。
挂在越野车两边的两个人手里举着a那个k什么7,耳听八路四处谨慎地查看着周围,时不时如惊弓之鸟一样朝着有些许动静的茂密草林丛间扫射。
然而很快,随着几声沉闷的枪响,挂在车边的两人便中弹跌出一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