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里是个染瘟疫的村子,那没有人也就罢了,但这又似乎太干净了一点,干净到不像是有疫疾的地方,而像是被什么人打扫过一样,整个村都清洁溜溜的。
独孤舞道:“不,吕家村还有一小段路,这里是羊角村,村后面有个像绵羊角一样的石头,弯弯的,有纹路。”
陈诺耸了耸肩:“希望只是瘟疫才好。”
独孤舞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诺道:“经过了这么多事,我觉得我都有点像惊弓之鸟了,一点事都会往那个上面去想。”
独孤舞沉默了片刻:“其实,我也这样想。”
陈诺苦笑了一下:“希望这次不会有什么怪事了。”
话音未落,转过了一个弯子,前面的地上蹲着几个人,围成了一圈,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反正是把村间的羊肠小路给堵住了。
两个差役吆喝着上前,准备驱散众人,结果这些人忽然转身一致向他们扑了过去。两个差役武功不高,一惊之下抽刀各自砍倒一人,却被其余几人抱住了身子。只见他们惨叫了几声就被压倒了。
陈诺和独孤舞对这种事已经麻木了,上前挥刀把他们的头都砍了下来——再看两个差役,已经这些人手上的菜刀和剪刀之类的捅了七八个口子了,都在致命处,看来是活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请求包养!:暗香阁
4、第5章
陈诺看了一下这几具尸体,然后道:“又是药人吗?可是居然敢在洛阳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胆子未免太大。”
独孤舞道:“我倒是觉得好像和我之前所看到的药人有点不一样,似乎攻击性更强了。”
陈诺道:“也许药毒的毒性更猛烈了吧!”
独孤舞道:“这村子看来已经不太妙了,我们还是回洛阳吧,把这事报给洛阳的官府,让他们来管这事。”
话音刚落,后面忽然密密麻麻地冲过了一大群人,都是目露凶光,口中“嗬嗬”大叫地扑了过来,身手居然甚是敏捷,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都是菜刀和锄头、镐头之类的东西——居然还有粪叉!
陈诺的剑气和独孤舞的刀芒十几个人,但是她们却明显感到了这些药人与以往的不同,以往的药人不管是武林中人还是普通百姓,身体的强壮度都基本没有改变,唯一的例外是那个在西宁卫的巨汉怪物。但现在这些变成药人的村民,明显身体强壮了很多,陈诺和独孤舞的剑气刀芒,居然都不能摧枯拉朽一般地杀死他们,只能重创对方。很多药人,都只是被划破和割伤而已。
突然的变故,出乎了陈诺和独孤舞的预料——这就好比锋利的刀砍在了厚肉上,有一种无力感。
“人太多了,这样生砍不是办法,我们先退,把距离拉开,然后再打!”
独孤舞一拉陈诺,一边向后退一边道。
的确,距离拉开后,这些药人的脚力还是有差别的,有些跑得快的在前面,就被独孤舞和陈诺杀了。
这个村子不小,陈诺和独孤舞走了一圈,沿途又杀了十几个药人,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笛声,急促又尖利,那些药人也随之不再散乱追击,而是聚集在一起,以一种整齐的步伐,排成紧密的阵型追了过来。
陈诺大惊——怎么回事?又是吹笛的?是西宁卫时的那个人吗?
在最后离开魔教华山分舵的路上,陈诺曾问过西门无生有关于西宁卫的事情。那个吹笛的人自然也聊过,不过西门无生说他们闯过群狼的包围圈后,一直有狼在后面追着,所以没敢去找那吹笛的人。
“虽然追来的狼不多,但一来怕它们的爪上涂毒,二来也怕一但缠斗起来,后面的狼群大举包围,那再想脱身就更难了!”
这是西门无生的回答,听上去无奈,但也的确是实情。
但是这个吹笛人的厉害,陈诺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指挥群狼来保护自己,那真是无懈可击的!所以现在一听到这笛声,陈诺就大惊失色——如果这时再来一群狼,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还好跑了一阵,只有药人从村里各个方向出来,零星地骚扰她们,但都不是她们一回之敌,连阻挡她们一步都做不到。
陈诺松了口气——还好这里是洛阳,不是大西北,如果要把这么多狼带到洛阳周边的话,也是要大费周折的吧。
独孤舞这时道:“这笛声来得古怪,我们顺着笛声去,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他就算不是主脑,也与此事大有关系!”
陈诺一怔:“怎么?你也听到这笛声了吗?”
独孤舞奇道:“是呀,怎么我不该听到的吗?”
陈诺把西宁卫的事告诉了独孤舞,独孤舞道:“这还不明白,操控狼的声音,人耳听不见,但操控人的声音,当然我们也能听见了!”
陈诺恍然——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只顾着跑,这都想不到。
这时前面忽然转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身穿一件皂袍,身后还跟着三个药人。他身上好像是受了几处伤,还在淌血,手里的刀也一样在滴血。
独孤舞道:“这是李捕头!怎么他在这里!”
那壮汉这时也听到了独孤舞的话音,转头看向这边时,眼中现出喜色:“独孤统领,快来救我!”
独孤舞过去替他解决了追来的三个药人,然后对他道:“快跟我走,后面一大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