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起来。
方芳叫她起来,就算受伤了, 也该给她娘知道, 毕竟陶玉娘是亲戚, 她才是韦陶氏的女儿, 但韦箐箐说什么都不肯。
方芳只得自己收拾收拾起床, 打算洗漱后去找韦陶氏说。
韦家的男人们早就下地去了,韦陶氏去河边洗衣服还没回来。
方芳去厨房看了下,没见到韦陶氏, 便打算往自己屋子先回,看看韦箐箐怎么样了。
谁知她刚出了屋子,就听见有人隔着老远对厨房这头喊道:“大姑,你烧早饭没啊?我快饿死了。”
竟是陶玉娘在说话, 方芳不打算理会她。住在别人家屋檐下,竟然还能把人家女儿的脸上脖子上抓成那样, 陶玉娘大概是独一份儿的,独一份儿的神经病。
方芳不搭理陶玉娘,却没想到陶玉娘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自己迎上来。她掩着口鼻一个接一个哈欠, 问方芳道:“怎么是你在厨房啊?我大姑呢?”
陶玉娘追上面前了来了,方芳便冷脸回她说:“我没见到,可能是去河边洗衣服了,还没回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陶玉娘略带不满的说,“洗衣服得洗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用做饭吗?”
方芳冷眼瞧她,这还别说,从前她对韦箐箐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差距也太大了点。同样是农家女儿,韦箐箐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会做,但是眼前这位分明是个什么不肯做的懒货,而且是很没家教的懒货。
方芳突然想起了韦箐箐先前骂她的话:“懒虫附体”,她觉得这话大概更适合陶玉娘,这两天她虽然没关注陶玉娘和韦箐箐的事情,但陶玉娘在韦家属实什么事情都不做。
有没有这种可能,韦箐箐以前十分讨厌原主,骂原主懒惰,和韦箐箐始终痛恨陶玉娘有着一定关系?某种程度上,韦箐箐会把原主桑叶当成是和陶玉娘差不多的人来看待。
见方芳不搭理她径直往自己屋子回,陶玉娘不高兴了,还未清醒的睡意下去大半,她追上去抓着方芳的肩膀喊道:“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听不见吗?”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方芳白她一眼。
陶玉娘很不高兴,“我让你去做饭,你听不出来吗?”
方芳摊摊手,无奈道:“那就很不好意思了,我不会做饭。你想吃饭,自己做啊!”
陶玉娘来了火气,一手抓着方芳的肩,另一手甩着巴掌就要往方芳脸上去。
方芳抬手甩开陶玉娘按在肩头的牵制,躲开了那一耳光。方芳怒了,活了二十八年,刚朝她脸上打的,除了她爸爸,大概只有陶玉娘这个神经病了。她甩下脸说:“往我脸上打,你试试,你打伤了我,看看韦家婶子还能让你在这里待着吗?”
说到底,原主桑叶是主家小姐,韦氏夫妇只是早年卖身的仆人,如今就是过得再好,按照这里的朝廷律例,依旧只是仆人奴役。何况韦氏夫妇对方芳十分好,方芳这会儿把韦氏夫妇抬出来,压着陶玉娘最在乎的一点来说,就是要挫她的锐气。
起码,是个头脑灵光的正常人,不管方芳所说是真是假,自己找个台阶下,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陶玉娘偏不,她受够了她爹娘的气,跑来她大姑家就是享福来了,让她自己做饭吃,做梦去吧!
陶玉娘不怕这个什么狗屁姑爹的亲戚,韦箐箐她都欺负惯了,还怕这个什么姑爹家的亲戚不成?她撸起袖子,一副要打架她谁都不怕一般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再说一遍,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我不会啊!你饿了想吃就自己做。”方芳不再搭理她,转头就往自己屋子走。
临走到自己屋子门口,没想到被身后扑上来的陶玉娘揪住一把头发,硬把她往后拉。
方芳痛得尖叫了声,回手去抓陶玉娘的手,里头韦箐箐睡在床上,大概也是听到外面的争吵,发觉打起来了,连忙掀了被子,双脚随便塞进鞋子里就跑出来。
韦箐箐可不是来拉架的,她是来打架的,二打一还打不过陶玉娘吗?她跑过去抓住陶玉娘的手,打算先帮方芳挣脱开来,再两个人一起暴打陶玉娘,替自己报仇。
她自己不敢和陶玉娘打,一是打不过,二是她娘会怪她,但是有了方芳在就不一样了,韦箐箐心里明白得很,方芳在这个家里就跟地主老爷一样的,是要人伺候的,地位高。
于是,抱着洗衣盆洗完了就衣服就一路从河边小跑回来的韦陶氏回了家就见到这一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