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上了马车便分道扬镳。
陈阙余回了国公府直奔陈瑾的屋子,面色冷峻的问话,“小世子怎么样了?”
下人战战兢兢回话,“烧退了,大夫说人还得养两天。”
陈阙余摆摆手,“下去吧。”
“是。”
瑾哥儿脸色苍白,一生病就很依赖父亲,抱着他的腰, “爹,我想吃水晶糕。”
陈阙余沉吟半晌道:“我让白术替你做。”
陈瑾闷闷不乐,“我想吃沈姐姐做的。”
陈阙余依稀记得瑾哥儿之前说过那个妾做的味道好像同白术差不离,他拍拍他的脑袋,“想吃就只能吃白术做的。”
府里厨子做的水晶糕,陈瑾向来看不上眼。
“可是沈姐姐真的很甜,很好吃。”
“馋鬼,就这么爱吃甜的?那个沈姐姐真的就这么好?”
陈阙余不怎么碰甜食,儿子这方面多半是像她。
瑾哥儿瞪着圆圆的眼珠子,说道:“好,她特别好,她还会给我讲故事。”
陈阙余有些心忧,怎么感觉瑾哥儿很好哄骗的样子?一个出生卑微的妾室也能被他哄的团团转。
他有意岔开话题,“还想吃什么?”
瑾哥儿皱着小脸,显然有了情绪,“父亲!”
“你说。”
“沈姐姐也跟我讲了小和尚的故事呢!”
陈阙余浑身一僵,好像是没听清,“什么故事?”
“小和尚,小时候您也对我说过,沈姐姐也会说。”
陈阙余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手指动了动,半晌没有说话,这个故事他也是从杜芊芊那里听来的,那个人从前追着他时,想尽了法子讨好他,知道他喜欢读书,便总找些稀奇古怪的小故事说给他听。
可是她说来说去也就是这几个已经快被说烂的故事。
本以为这种不着调的故事是她随口乱说的,原来还真的有人在传。
还从京城里传到了扬州去。
“你好好养病,以后不许任性了。”
*
相比于国公府的沉闷,含竹院里的气氛便好上许多。
容宣晋升的消息自大爷口中传到老太太耳里,现如今他好歹是个四品大官,比他几个堂兄弟都还要出息。
大爷的儿子容霁被外派做官,三年之期已到,在容宣回来的前几天也回了京城。
容老太太见孙子比想象中争气,心情自然好,平时各房都在自己屋子里用饭,这晚全家人难得坐在一块吃了个饭。
杜芊芊是上不了桌的,容宣不想她受这种罪,便没有让她过来。
容霁和容宣的关系并不好,两个人个性相差太大,合不来,不过也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至于容大爷他是看不惯这个侄子的,平时没少和他作对,眼看着他在这个家的地位隐隐有上升的趋势,他心里更复杂了。
敬完酒,说的仍旧是客套话。
容大爷也不可能当着老太太面说些夹枪带棍的话,祝贺完了后又提起了容宣的婚事。
京城里中意容宣的人不在少数,这些年媒婆上门的次数也不少,就是很少成事。
容宣照以前的话答,冷梆梆的几个字,暂无娶妻打算。
老太太听着心情便从喜转成怒,当真就是给他惯出来的!老太太暗自想,过两天便请媒婆上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时至今日,她仍然觉着容宣是运气好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地位,故此她对容宣未来的妻子要求便没有多高,清白世家即可。
容宣用完晚膳就很识相的从主院里回了含竹院,杜芊芊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擦干,脸颊同水蜜桃一般粉嫩。
容宣痴痴傻傻的看着她,也许是酒喝多了,在她面前他更能放开自己,抱着人丢到了床上。
杜芊芊着急忙慌的想从床上爬起来,被他捉住脚踝又给拽了回去,她低声叫道:“我头发还没擦干呢!”
容宣却已经等不及了,声音沙哑:“不碍事。”
杜芊芊简直拿他没办法,这人又是舔脖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