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脾性没有丝毫想象的地方,只有一张脸能证明她是沈芊芊。
她拼命摇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肩膀往后缩了缩,好像这样就能离她远一点。
容宣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多说几句重话,这人能当着自己的面哭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发出的声音好像有些抖 ,“你到底是谁?”
杜芊芊胸腔里的一颗心狂跳,扑通扑通仿佛要冲出来,她咽了咽口水,故技重施,扑进他的怀中,白嫩的小手捧住他的脸颊,从眼睛摸到嘴巴,神色仓皇,“爷,您怎么了?您说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您难不成不认得我了?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劲的问我是谁。”
杜芊芊偷偷拧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下手毫不留情,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疼痛很快使她掉下了眼泪,金豆子跟珍珠似的一颗颗的往下落,“爷,我是芊芊啊,您真的不认得我了吗?快,我带您去看大夫。”
容宣按住她胡乱摸的手,眼睛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一副不把她看出个洞誓不罢休的架势。
杜芊芊知道这时不能心虚,抹了抹泪珠,眼眶被她揉的通红,看上去有几分惹人怜爱,她臭不要脸的搂住他的腰,眼泪鼻涕尽数往他的衣服上抹,“呜呜呜,妾身还没有为你生孩子呢,您怎么就不认得我了呢?妾身今年才十六岁呜呜呜。”
容宣总算出声,递了一方帕子给她,“别哭了,擦擦眼泪。”
杜芊芊都没仔细看那帕子什么样,干脆利落的用来擦鼻涕,然后问他,“您还要吗?”
容宣脑袋忽然有些疼,心中有块地方空了,这块帕子是杜芊芊活着的时候唯一给过他的东西,他故意递给她是想要试探她是何反应,可惜,她连吃惊的表情都没有。
“嗯,洗干净后还给我。”
杜芊芊其实早忘了自己送过帕子给他这一茬,其实也不能说是送,当初容宣在杜家和她哥哥比试武艺时,磕破了头,她见他流了血好心给了他个帕子擦了擦而已。
她哪知道,这玩意在容宣看来就成了定情信物。
容宣绷着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他忽然问:“你讨厌陈阙余?”
“我都没见过陈大人,当然不讨厌了。”杜芊芊反应极快,回的毫无破绽。
确实,任谁在此之前都没办法把她和陈阙余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容宣直起身子,修长的身躯遮挡住她眼前大片的日光,他的脸陷进一片阴影之中,神色不明道:“为什么怕他?”
“看着很严厉。”杜芊芊战战兢兢的看他一眼,努力揣摩他的心思,紧跟着说:“是我给您丢脸了,您若是生气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我都没有怨言。”
良久过后,容宣动了动唇,吐字道:“没有怪你,泼的很好。”
“啊?”
容宣也没打算跟她说太多,十指与她交缠,牵着她的手打算回到宴席上,“下次再怎么恨也不要弄的人尽皆知,这次他不追究,如果还有下次,你是要被他活埋的。”
又吓唬她,图什么呀?
陈阙余才不会活埋人,他嫌麻烦,只会直接弄死。
容宣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淡淡开腔,“所以你离他远些。”
看看看,又来了。容宣大概是巴不得她离这世上的所有的男人都远远地。
“好。”
正厅里依然热闹,陈阙余已经换好了衣衫入席了。
杜芊芊没多看他,径直回了方才的位置上,远远地便听见那群贵妇人在说她的事情。
“刚大胆泼陈大人酒水的女人是谁?我从前没见过啊。”
“我也是头一回见,之前听是容二夫人说过,是容小少爷新纳的妾室,一个骚浪蹄子,天天勾着人同她欢爱。”
“咦,容小少爷青莲般的谪仙,怎么就看上这种货色?”
“长得好看呗,我看她除了姿色便什么都没了,真真小家子气。”
杜芊芊不生气,骂就骂呗,她又不会掉块肉。
她就是想笑,感情在外人眼里她是骚浪蹄子,容宣是谪仙?这帮人莫约都是瞎!她们是不清楚容宣在床上才是个“骚浪”的!
那些花样,她这个老姐姐想起来脸都红。
杜芊芊吃了个半饱,就从饭桌上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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