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捂严实也已经晚了。
“媌儿这自在的样子多美,旁人看着也喜欢。”
薛媌听完萧缜这话便呆怔了一会儿,再看他这幅画中的自己确实象是惹人多加怜爱的模样,但再怎么美也还是有失庄重,这画只夫妻两个关起门来看还成,万不可于他人面前显露,否则自己这脸尽失了不说,连带着萧缜的颜面也不好看。
“媌儿,我画的有些累了。”
薛媌整个人尚存着几分混沌之时,萧缜已然寻机入了床帐之中,那话虽说象是整个人要歇息了,可眼中不加掩饰的yù_wàng让薛媌明白,他接下来是想让自己受累。
“这是驿馆,况且隔壁还有人呢?”薛媌自知这几日萧缜一直未曾近她的身有些耐不往,可这万一两人翻云覆雨时弄出些个见不得人的动静可怎么好,才不想象那偷情的男女一般丢人现眼。
萧缜得意地将薛媌压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手上一边利落地将方才看到心里去的酣睡玉人剥光一边笑道:“媌儿放心好了,这墙厚实着呢。”
“你这心思用到正经处多些才是。”薛媌这会儿虽说有了从萧缜的意思,可那嘴里还是少不得正儿八经的劝说,萧缜哪里还会任她败了自己的兴致,只将其喋喋不休的嘴巴狠狠的吻住,接下来她也就不敢乱扭乱动了,再接下来她甚至有了刻意迎合以求速完之意,也难为她,谁知道那床帐竟然开始了猛烈的摇动呢。
第六十章
如果薛媌早知道她这生辰的夜晚就是任人鱼肉还作不得声,断不会这般匆匆的赶路,不如就在陵州府中让他趁心如愿个够,也省得自己在这里乖乖的就范还要招致人家的调笑,说什么这般半推半就的滋味极是让人难以抗拒,夫人倒是比以往放开了些。他这般明目张胆的歪曲就是在嫌自己以前象木头般不成?这人越发的不正经了,可自己怎么也好象被他拐带的少了顾忌呢?,九月中的一天,萧缜与薛媌终于回到了离别半年的京城家中,早早得到消息的萧夫人和萧维一大早便不时地到门前迎他两个,终于在午时将近一家人得以相聚,那初见时的嘘寒问暖自然是免不了的,她婆媳二人都说彼此有些消瘦,倒是那边的兄弟两个互相满意对方又意气风发了些。
“娘亲可是太过劳心了,面色怎象是不如以往?”薛媌与婆婆走在他兄弟二人后面,趁萧维与兄长说的正热火朝天便轻声问了一句,她这是怕前面的少年惭愧呢,他与萧缜一般皆是孝字第一。
“就是夜里睡的不大踏实。”萧夫人略显腊黄的脸上现出了温婉的笑意,眼中也因长子与媳妇的归来露出安宁,大概是心无烦躁了。
“这些日子让娘受累了,都是媌儿不孝。”
“你这孩子又说的什么傻话,在外伺候缜儿一个就够难为你了。”萧夫人这话算是说到了薛媌的心里,她一时间感慨的都想对其痛哭流涕了,这真就是萧缜的亲娘啊,自己儿子什么样心里全都有数,可不就是因他这一路上硬要时不时的欺凌弱小,否则自己如何还会消瘦?要知道那隐忍的滋味真不是谁都能受的。
薛媌想着心力看起来有些交瘁的婆婆身子还需静养,因此回府的第一晚便将帐本翻看了起来,家计大事重新又抗上了肩,只不过让她欣慰的是,与萧夫人认下义母的宁心瑜十分的体贴懂事,见这嫂嫂打理庶务繁忙,便将照顾义母视为已任,再加上其原本的心思就是细致,便整日里的调配汤水不断,更亲自端粥送药的侍奉在其左右,倒让薛媌省了不少的心,更欣喜的是萧夫人确是怜惜她身世坎坷却心地纯良,常常是母女两个一聊便是半日,萧夫人的心境由此开朗了许多。
萧缜回京的第二日便急匆匆地走马上任了,其实他这回来的时机本就是隆兴帝在心里拿捏准了的,一方面是萧缜在陵州有这策举之功,另一方面却是正值中书令姚大人告老,朝中的诸多臣工因此排位更换,连一向谨守本分的薛大人都被调任了门下侍郎之职,而萧缜则被升任为吏部尚书,且还要另兼起分管些许户部的职责,隆兴帝的意图已十分明显,萧缜下一步迈向的便是尚书左丞之职。
萧缜在此后的日子里便忙的有些不可开交,而其手头上重中之重的职责便是将其他州府统一进行的策举事宜安排妥当,使其在选贤择优的步骤上更加的祥尽细致,才可让饱学之人尽可能的不错失良机,为朝廷所用。因此,薛媌接下来总觉得自己这夫君有了废寝忘食的意思似的,就连陪着自己回娘家的休日都只呆了不到半天,余下那半日就又被李重正唤进了宫中。
薛媌如今倒觉着自己的爹爹极是通情达理了,自己的娘亲不过就是唠叨了一句,说这女婿怎就不得闲到如此地步?回京后头一次陪媌儿回娘家才只坐了个把时辰罢了,而爹听到这儿脸就有些沉了下来,不过却不是因为萧缜的匆忙离去,却是因娘口中的少许埋怨之意,且他反过来又对自己说要体谅夫君的不易之处,他如今新官上任,自然要做出番局面来让旁人看着心服口服才行,要知道吏部那班老家伙可不是好相与的。
“爹说的是,女儿明白。”薛媌不用自己的爹提醒也明白萧缜如今的处境,所谓高处不胜寒,坐上了那个位置不等于就此高枕无忧地享受荣华富贵了,还要为其付出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