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次想起所谓的母亲的时候,没有反常的情绪,没有让林姐姐察觉她的反常,也就是说阿诺只是回想起曾经记忆里的一个人罢了。林姐姐自然也是上镜的,毕竟她的温柔可是一味让阿诺沉沦的毒,看着看着就觉得很开心了。而我最在意的还是捡起雕刻的那个人会是谁,说实在的,我希望会是阿诺的母亲,不过也只是想了想,毕竟我更看重古代的她们。现代的留意,建议嘛,只看阿诺的性格,两相对比就知道对待林姐姐的阿诺才是真的阿诺。过去,只是为了将来。
朦胧的月光,淡白色的光晕点缀在那张俊美的脸上,白的透明,嘴角边残留着一丝鲜艳的血迹,竟生生的有了一丝病态的美感。
杨裴用内力震断半截箭,却是不敢拔去没入血肉的部分,伸手扶起祁一诺,皱紧的眉头没有松开,声音染上了急切,“阿诺,听得到么?”
祁一诺涣散的目光没有聚集,却是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死……不了。”
杨裴看着失去意识的祁一诺,急忙抱起她往前面不远处的村落而去。
钻心的疼痛唤醒了祁一诺,迷迷糊糊的张了张眼,又再度闭上,呼吸都有些不顺的感觉让她皱紧了眉头,那一箭……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
祁一诺还是张开了眼睛,看向来人,随意束起的长发,仅算得上清秀的容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过一眼,祁一诺便知道,眼前这女人很危险。
“没想到真的挺过来了。”依旧清冷的声音,说出的话更是冷淡。
“你……”祁一诺张了张嘴,出口的声音沙哑的听不清所说的话,身体传来的疼痛清晰的拉扯着她的意识。
“他送你来的。”
他?祁一诺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了杨裴,那个他自然也是杨裴了,那你是谁?
对方似乎还真的看懂了祁一诺眼神的意思,幽幽的答道,“莫鱼,救你的人。”
“你好好休息吧!他也快回来了。”
莫鱼话音一落,她便转身往外走去,祁一诺无奈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有很多疑问还没问出来,当然她此时也问不出来。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伤多久才能好,
她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更想知道,君苒怎么样了。
杨裴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是林君苒成了圣女一事。
“你……不觉得奇怪?”杨裴看着祁一诺一脸淡然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祁一诺扯了扯嘴角,无力的笑了笑,奇怪是奇怪,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活着,还好好的就好了。
“祁一诺,你真是个……”杨裴停顿了一下,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便转了话头,“你好好休息,注意养伤,我先走了。”
祁一诺点了点头示意,她有莫鱼照顾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她需要杨裴帮她看着林君苒,她需要她的每个消息。
杨裴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断掉的肋骨导致每次呼吸都像是被针刺一般的疼痛,被贯穿的胸口被细致的包扎着,不得动弹,祁一诺看着侧头看着旁边的打开的木窗,嘴角不由得扬了扬,这多么熟悉的场景,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并不会感到疼痛。
身后响起脚步声,祁一诺眨了眨眼,回头的一瞬间却想起了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医生,那个戴着眼镜的女人,偶尔会很温柔的看着自己,即便镜片上反着光,那种温柔的视线还是很清楚的传达了出来,那个傻瓜,爱着那个女人的傻女人,所以......才对自己很温柔吧!
“换药。”莫鱼总是很冷淡。
“谢谢。”祁一诺并不能起身,所以坦然的接受了莫鱼的照顾,看着她专注的样子,不由得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你不好奇?”
“嗯?”莫鱼秀眉微蹙,冷淡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解。
“我的身份,你该知道了吧!我不是男子。”
“哦!”莫鱼淡淡的移开视线,那视线满满的都像是在责怪祁一诺的“无理取闹”,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说些无意义的话。
见此,祁一诺轻笑出声,闷闷的笑声扯到伤口又引起一阵疼痛,却更加想要大笑出声,得到莫鱼一个莫名的眼神,祁一诺才堪堪忍下了笑意。
“谢谢。”
“你说了第二遍。”
“我什么时候能起来?”
“快了。”
“谢.....”
“闭嘴。”
一瞬间,再无人开口说话,祁一诺挑了挑眉,心里却是愉悦了许多,君苒,这人真有趣,也许她可以治好你的伤,真期待你们能见上一面。
当祁一诺可以起身走动时,已经过了三个月,杨裴数次传来消息,皆是关于林君苒在断情阁的事。
断情阁,情绝殿分离出来的分支,数年间发展起来与之抗衡,一方面是因为杨裴的坐视不管,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背后的掌权者戈子笑,一个手段狠绝的女子,她很少出现在人前,甚少人看过她的容貌。
“莫鱼,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快了。”
祁一诺看着伤口处新长出的嫩肉,愈合的很完好,自己动手穿上了衣衫便提出心中的疑问,“何时?”
莫鱼抬头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句,“若是要走,现下你就可以离开。”说完转身欲走。
祁一诺伸手拉住她,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生气?”
“放手。”莫鱼回头冷冷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