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姜鹏康点了两杯拿铁,两人坐下相视无言,似乎都在有意无意观察对方。那股子古龙香水味儿真熏的温子妤脑袋疼,何时起她除了顾宝宝身上的味道,排斥了外界的一切杂味。
她不经意眼神掠过姜鹏康的脸,对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与那双充满算计和阴谋的眼完全不搭,这个男人虽然笑着,但眼里都是虚伪,温子妤只一眼就能看出来。
“姜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小姐,你我都是聪明人,接下来的谈话不需要我拐弯抹角吧?”姜鹏康一双阴仄的眸子睨着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有话请直说。”
“那我也就不自我介绍了,我想我弟弟应该告诉了你,毕竟,你们的关系很亲密。”
温子妤捕捉到他眼里一点寒光,笑了笑:“看来这是当哥哥的作为家长来问情况了呢…姜先生,你弟弟对你说过,我和他很亲密吗?”
“像温小姐从事的这种职业,应该和许多男人都很亲密吧?”
“……”
那一瞬间,温子妤的笑容显得十分僵硬,竟觉得尴尬,换作从前,她任由别人挖苦讽刺也不会有动容,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无地自容般,终究是她被顾殊宁影响得太深了吗,那所谓的羞耻心,都觉醒了。
“我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很抱歉,温小姐,我不常接触这类人群,如有误判,请别介意。”姜鹏康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表情没有丝毫的抱歉意味。
温子妤当然看得懂,并且也听出了这句话的贬低之意,说什么不常接触这类人,潜台词就是‘我这个身份,不接触你这种下贱阶层的人,所以对你有主观群体性看法’。
多好的一句话,抬高自己,不忘踩她一脚。
“没关系,我不介意姜先生的孤陋寡闻。”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笑着回嘴。
对面的男人隐藏的也深,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温小姐对钱感兴趣吗?”
难道又是那种‘给你一箱子钱,离开我弟弟’的戏码?温子妤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看也觉得这男人不像会做这种low事儿的,笑道:“有谁对钱不感兴趣吗?”
“温小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因为对钱感兴趣而选择这种赚钱途径,不是很明智。”姜鹏康大手一挥,看似爽朗,“要是最后把命都搭进去,可就不值了…”
“……”
见她不说话,姜鹏康慢慢收起脸上玩味的表情,严肃起来,“温小姐老家在a市岗岩县松乡镇云山老街自然村,家中父母健在,上有姐姐已去世,下有弟弟念大三,十二年前来到s市打工,曾在电子厂流水线上过三班倒,后进入酒吧坐台,从推销酒水到随客出台,踏入红灯区后被人包养,高官和大款换了一个又一个,堕过两次胎,江南湾头牌,上面无人不知,现在任新炀科技副总经理,并且…爱慕总经理顾殊宁…”
他每说一个字,温子妤的心脏就揪紧一分,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的反应让姜鹏康十分满意,他继续说道:“温小姐三次□□顾总,不惜与王全忠撕破脸,并且帮助她成功收购柏森商贸,挪过七千万巨款…”
“你还知道些什么?”温子妤已经无法淡定了,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人而是鬼。
“知道的说出来,就不好玩儿了,对吗?”姜鹏康轻笑,搅了搅杯里的咖啡,“那天在嵘山,我遇见昏迷的顾总,大概,她是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吧?”
“比如…人兽杂齤交?”
“你…”温子妤看着他,已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只觉从头凉到脚,背后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明明像微风一样温和,却只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般的可怕。
“你…”温子妤看着他,已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只觉从头凉到脚,背后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明明像微风一样温和,却只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般的可怕。
“别害怕,温小姐,知道这些东西,对我并没有什么用处。”姜鹏康无谓地笑了笑,继续搅着咖啡,“我只是想提醒你认清自己的位置,看起来是你操控了那些人,实际上,是你自己的命,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话一针见血,温子妤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说,好像自己从内到外被人看穿,怎么伪装都是徒劳。随之而来那股危险的直觉,也越发强烈,无形中,似乎有一张大网,在向她袭来…
……
“你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想必对顾总也是同样的吧?”
“顾总和你不一样。”姜鹏康神秘一笑,摇摇头,“你们之间有本质上的区别。”
正当温子妤想追问时,对方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摇头轻叹:“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可惜了,太可惜了…”
后来姜鹏康又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他之前的话很对,看似是自己玩弄那些老男人,其实已经被他们扼住了命门,稍有不慎,便是“意外”…
回到公司,顾殊宁正到处找他,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看她从门口过来,失魂落魄的,那一刻就像迷途的旅者陷入绝地,挣扎着最后的希望求生,却怎样都是没用的。温子妤这个样子,还是她第一次看到。
“你怎么了?去哪里了?”顾殊宁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看到温子妤那一瞬间的喜悦,松了口气般,两人一同进了总经办。
“嗯?你找我?”回过神来,顾殊宁近在眼前,明明两人之间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