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样用情至深,或许我们在感情上都是一根筋到底、头破血流、不到最后决不罢休的的人。
“是,”我点头,“是,多谢你还爱着我这个混蛋。”
兆欣松开我,另一只手一扬,把信丢给我,表情特不屑地说:“写的什么肉麻兮兮的东西,幼稚。”
这转换的也太快了,我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小声问:“那,明天不写了?”
“你敢!”
哦,不是她看了信没反应,是她不愿意给我反应。我放心地笑起来,“嗯,不敢,一切听您的。”
“还有,以后不许叫别人‘宝贝’!”
啊,又换了话题,我摸不着头脑,“没有啊!”
“你想想再说有没有,我先睡了,麻烦你出去。”
就算她放狗赶我我也不可能出去睡的啊!何况我家里除了我自己,连个会喘气的都没有(当然此时多了个任兆欣),又哪里来的狗呢。“不行,这是我的床,我住这里名正言顺。”
兆欣也不跟我分辨,径自跳下床,在柜子里上下翻了一圈,拉出一床毛巾被扔给我,眼睛往床上一撇就在中间画了条无痕的界限,自己裹着我那床薄被,把大灯、床头灯都给关了。
我对着黑乎乎的空气安慰自己说:“明天还上班的,后半夜了,应该先睡觉。”可身边这个人,是我朝思暮想的,如今近在咫尺,鼻尖都是她的气息,一抬手就能抱个满怀,却还要让自己刻意去忽视她的存在,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难免翻来覆去睡不着。
兆欣忍无可忍:“陈正希,你烙饼啊,翻过来翻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还觉得委屈呢,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碰不着抱不到,你说我是不是要抓耳挠腮?
兆欣起床,抱着被子出去了。我不敢拉她,只好跟着她,“你去哪里?书房又没铺床。”
“我睡沙发。”她说到做到,床单一铺被子一摊,真的在沙发上躺下来了。“不早了,睡去吧。”她态度坚定,我说不动她,只好随着她的意思,回了卧室。
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她的下巴贴着我的脸,正轻轻吻我,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看见我醒了,浅浅的笑,“吵醒你了?”
“不是,生物钟作用而已。”我找闹钟,“几点了?”闹钟怎么没响,坏了?
“七点,别看了,我关掉的。”
用额头蹭蹭兆欣,“我该起了。”太多的时候,我只要看着她,心里就会无端生出许多绮念来,而现在,她紧紧揽住我,刚才还亲了我的脸颊、眼睑,可能还有嘴巴。两人之间,只有各自薄薄的睡衣做阻隔,而我竟然能心无杂念。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我的心情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转头看着副驾上的人,越想越控制不住要笑。兆欣无奈的说:“再发痴就迟到了。”她还在休假不用赶着回去,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餐,之后一起到长泰,她嘱咐说好好工作、下班来接我,我赶紧点头答应,下车前不忘先揩点油,把她拉过来,在她脸上用力一吻,“知道啦。”兆欣使劲推开我,拿湿巾擦脸,表情十分嫌弃的说道:“啰嗦,赶紧走,赶紧走。”
不过一夜之间,我盼望的事情完全朝着我期望的方向发展,怎么一个开心可以形容?
一路哼着歌,脚步轻快进办公室,同事们又开始猜测起来,“难道是昨天花了银子还有这样的笑果?那今晚是不是也有活动?”
我故意一笑,“想得美。”
哦~“陈经理,喜上眉梢的,有好事?”就餐的时候,终于被她们给抓去拷问了,现在是午休时间,可以适当的八卦。
“嗯哼,又八卦,无可奉告,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着吧,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我必须要这样,不然,你满足了这个问题后,下一个问题就已经在等着你了,得寸进尺,好奇心没有办法满足到底的。模棱两可的话最好,随便怎么想,看上去我没说什么,其实,已经等于默认了,端看别人怎么认为了。
“你这回答的也太随性了些啊!”
我笑笑:“我这完全不干涉你们发言,让你们自行发挥想象,还不好么?”
人啊,就是难服侍,这样不行那样也不好!随便吃几口赶紧走,坚决不能跟她们呆太久!
下班时,我刚走到楼梯口,兆欣的电话就进来了,我笑着接通:“在哪儿呢?”
“嗯,停车场。”
“好。”
杨雪晴在后面拍了我的肩膀,“跟谁通话,笑得这么灿烂?”
“依我看,陈经理面带桃花的一定是恋爱了。”
“啊,小圆子什么时候会相面了啊,还面带桃花呢!”小圆子,其实姓袁,大办公室的。
杨雪晴扒着小圆子的肩膀说:“你还不知道吧,小圆子她自插双目就能算命,挽了头发就会打卦。”
我惊讶,“你还有这本事?不摆摊不是亏了?”小圆子笑起来,不怀好意的看杨雪晴,“啊,这么说,我上次说对了啊!这我要显摆显摆。”然后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一通讲述,杨雪晴也不恼,不时的还要抢白她一下,说的热闹非凡,我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就被她俩笑说是一恋爱智商就捉急的那种人,理解能力直线下降啊!
我佯装生气,她俩互相望一眼,头一缩,躲在一边闷笑不已,等到了底层,赶紧溜走了。
地面停车场,兆欣低着头,左手扶着右手手肘靠在车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