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喜还是很想去看一看的,飞雪心情不佳,她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回去之后闷在屋子里她怕飞雪会更难受,所以说什么也要飞雪出来散散心。
廊城的事,廊城的人,都给她们留下了不好的回忆,特别是飞雪被至亲的人所骗,哪里是那么容易从中走出来的。
她看飞雪不答,又补了句,“小姐身子骨弱,脸色也不好,爬爬山就当是强身健体了”
“也罢,走一走也好”飞雪妥协了,回到主道上,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撞了下,出了事后她本就体虚,被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撞的她肩膀泛疼,人往前一歪,撞她的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小臂。
那双大手牢牢的抓住她,今日炎热,她穿的薄,那人手上的温度传到了她手臂之上,飞雪像受到了惊吓的甩开了自己的手,一个踉跄,差点往下栽下去。
如喜扶住她瘦弱的肩膀,七魂八魄差点去掉一魄,方才的男人像是没瞧见一般背起了手。
飞雪站直了身体,听到那男人说道,“你还和先前一样,不知危险是何物”
她抬眸看了那男人一样,惊诧的发现此人是在徽城马厩中遇到的的那个出手救了自己的男人,她惊道,“是你?”
“我叫方子期”
方子期点头,透过帷纱看着飞雪如小鹿般清澈的双眸。
“我……”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他,飞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又道了遍谢,“马厩之事多谢方公子了”
“无需多谢,你……
飞雪接口道,“我姓阮……”
“阮姑娘”方子期自然的转换了称呼。
一时无话,飞雪觉得有些别捏,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男人相处交谈,方子期看出了她的尴尬,边往上走边开口道,“阮姑娘从哪里来?”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飞雪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跟上他的步伐,冷声说道,“廊城”
“廊城?”方子期轻声笑了起来,“我五年前曾到过廊城,遇到了一个和我十分投缘的小姑娘……”
飞雪歪过头看他,方子期从外貌上看去也不过二十来岁,容貌清秀,举止得礼,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像在徽城初见时那么清冷,像是有意与她搭话,只是她和方子期不熟,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良久才淡淡嗯了一声。
“阮姑娘,难道你……”方子期似烦恼的皱了皱眉头,同样回头看飞雪。
四目相对,飞雪一愣,快速的挪开眼。
“请让一下”
正当方子期还想说什么,一个挑着甘蔗水,头戴斗笠的男人横在了两人中间,他的声音低沉,语气里还带着十足的不悦,斗笠低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的身量很高,足足比方子期高了半个头。
飞雪匆忙的扫了男人一眼,依言朝旁边站了一站。
得了空隙,那男人矫健的往上登去。
飞雪望着他的背影,莫名的觉得眼熟,直到听到方子期喊她,她才回过神来说道,“方公子,你刚才要同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有些事情经人提醒就没趣味了”方子期话锋一转,指了指还没消失在俩人眼前的卖甘蔗水的男人,“想不想喝一碗?”
经他这么一说,飞雪还真有些馋了,她不好意思的点了头。
方子期登时笑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卖甘蔗水的,等一下”
他话刚说出口,飞雪诧异的发现那男人似乎走的更快了些,如此反复数次,飞雪也提裙追了上去,不解道,“方公子,他好像刻意不等我们 ”
“或许是个聋子也说不定”方子期也发现了,只要他走近,那男人就会快步走远,他停下了追逐的步伐,道,“很快就上了山顶,他必会停下摆摊,我们到时再喝”
飞雪顺着他的目光往上望去,已经能看到山顶,她颔首道,“也好”
等几人上了山顶,果真见男人坐在一棵天然形成的石头上,他腿边放着两个桶,帽檐压的单单看到一个下巴,双手搁在大腿处,浑身散发出一股倨傲的气息。
分明连眼睛都瞧不见,飞雪却觉得那男人正看着她,蓦地,身上升起一股凉意。
她不自在的别过了头。
“卖甘蔗水的,多少文一碗”李成蹲下身,看着桶中可口的甘蔗水,大剌剌的喊着。
男人连头都没抬一下。
“多少文?”李成见他不答话,以为他真的是个聋子,指手划脚的比划着。
“算了,我也不是特别渴,等下了山再喝吧”飞雪记得在山脚下也有个卖甘蔗水的老伯,也是用这样的大木桶装着,那老伯看上去很是和善。
“三文钱”
正当方子期点头同意,男人突然冷声说道。
飞雪还没见过态度如此恶劣的小摊贩,她顿了下,停下脚步,难解的望着他。
男人突然低了头,从桶中舀了碗甘蔗水递给她,他的手修长有力,指甲修得整整齐齐,不似常年卖甘蔗水谋生的穷苦人家。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