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始料未及,我发现我一心相待的家人竟然骗我至斯”
“当我选择和离后,我又阴差阳错的回忆起了往事,那些消失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一幕一幕的重现,我嫁给了少卿”
“你会恨我吗?你会吗?”
说道最后,飞雪声音渐渐嘶哑,“我想你应该是恨我的,不然怎么会不愿意醒来,娘和老夫人都病倒了,我怕我也会支撑不下……如果你真的恨我,就恨我吧,只要你能醒来……”
没有人回应她,整个房间静的可怕,她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脑子昏昏沉沉,每说一个字,喉咙间就疼的厉害,她没有看见的是刘少洵放在被褥上的手微微动了动。
突然有人敲门,她擦了擦眼泪,喊了声进来,锦娘开了门,像是怕打扰刘少洵一般轻声细语道,“阿虎阿广刚来禀告,那个姑娘出府了……”
“那便好”飞雪放下心来。
锦娘不解了,“二少奶奶,奴婢不懂,那位姑娘是唯一能救大少爷的人,为什么要赶她出府?”
“她也是害大表哥的人”飞雪冷声说道,“如今的大表哥恰恰是败她所赐,如果她说真心相救不会耗到今时今日才来,就算大表哥醒来我也不会感激她”
“万一,万一,大少爷醒不来,那姑娘又走了,该如何是好?”
“大表哥已经服下了解药,接下来就靠他自己了,他一定会醒来”
“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来的”锦娘也不再多说什么,附和道。
飞雪嗯了声,正色道,“这些话,你和我说说也就罢了,其他人切记不可说”
“奴婢明白,在夫人年轻奴婢是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第91章 娇妻第九十一问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 刘少洵还是没有醒来。
刘少卿回了刘府, 例行一日的替刘少洵施针把脉。
每日施针前需泡在调养生息的药桶内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放可施针。
而这个时候,飞雪等人就会候在外间, 满怀心思的等待。
昏暗的蜡烛噼里啪啦的滋滋作响, 烛光忽明忽暗的笼罩在众人脸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飞雪执起搁在烛台旁的剪子将烛芯剪去,整个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 她搁下剪子, 与此同时开门声响起。
飞雪转过身去, 便见刘少卿立在门口,他正执一块汗巾擦手, 白衫上隐隐溅上少许水渍,远远的, 目光掠过众人, 眼眸下垂, 看向了不远处的飞雪。
飞雪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 她下意识的笑了笑。
站在窗口脸色阴沉的黄氏第一个冲了上去, 她抓住刘少卿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你哥哥呢?你哥哥如何了?身体有没有大碍”
刘少卿在黄氏接近时已将手中的汗巾递给了就近的丫鬟, 他抬起手, 虚扶住黄氏, “请娘放心,哥哥的身子已逐渐好转,孩儿想,不假时日便会清醒”
“你就在说空话骗娘,你哥哥要是真有好转,怎会到如今还没醒来……”黄氏不信,她佝偻着背,十指紧紧的扣住刘少卿的手臂中。
屋内只有黄氏的抽泣声,刘少卿抿了抿唇,说道,“娘,哥哥中毒已深,一时半会儿急不得”
“中毒已深,中毒已深,你和你爹绕来绕去就是这句话,孩子,你就实话告诉娘……”
“行了!”
黄氏还想说些什么,刘常就出声打断了她,声音之大,吓的黄氏抖了抖,她咬咬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刘常瞪圆了双目,不耐烦的冲黄氏吼道,“娘们儿就只会哭哭啼啼,家里有两个大夫你也信不过,整天悲天悯人,唧唧歪歪,改明儿起,你别来了,让锦娘在这儿照顾着,出不了岔子”
当爹的始终没有当娘的那般心疼孩子。
“老爷……”黄氏喊了声,始终没有将后头的话说出口。
翌日大清早,飞雪习惯性的早早起身,她没有同往常一般立刻去看大表哥,而是拿出了针线活,坐在凉亭里继续帮刘少卿做秋衣。
如喜歪着头在一旁看着,替飞雪递剪子穿线。
四周万籁俱寂,偶尔有下人走过也静悄悄的,不敢出声。
飞雪做完一只袖子,打上结,用剪子剪断线,如喜立即递上传好的针线,“小姐,若这大少爷一直不醒来,这刘府如此下去多骇人啊”
飞雪怕这话被旁人听去,将食指竖在唇边,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忙不迭地说道,“这些话烂在肚子里也不可说”
“如喜一时嘴快……”如喜吐了吐舌头,拍了拍这张不安分的嘴,她说的这些话,倘若被有心人听去,倒霉的还是她家小姐。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她就是做不到。
如喜懊恼的敲了敲头,“小姐,我下次要是再胡言乱语,您就好好骂骂如喜,我这脑子就是不记事儿”
“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