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没偷着,那小娘子也毫发无损,你也不至于出手这般狠决”
“聒噪”
刘少卿手腕翻转,软剑往他脚下扫去,陈洛差点没避开,他堪堪稳住身子,知道对方是来真的,脸色骤变,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他周旋。
他艰难的应付着刘少卿密密麻麻刺下的软剑,头上已渗出薄汗。
“刘兄!”
前有虎,后有狼,正当陈洛绞尽脑汁想要逃走时,方子期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一惊,硬生生的握住刘少卿刺下的剑。
前有虎,后有狼,正当陈洛绞尽脑汁想要逃走时,方子期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一惊,硬生生的握住刘少卿刺下的剑。
锋利的剑瞬间割破陈洛的手,鲜血直流,他忙撒开手,往后一跃,踉跄了几步,方子期在他身后,趁着他分心,手中匕首脱手而去,刺中了陈洛的肩头,他咬牙拔下匕首,朝刘少卿所在的方向掷去,趁着刘少卿挥剑去挡的空档,一跃上了屋顶,施展轻功踉踉跄跄的走了。
方子期追了几步,见刘少卿没追上来,遂停下脚步问道,“刘兄不追?”
“穷寇莫追”刘少卿擦拭完剑上的血迹,脚尖一挑 ,挑起方子期的匕首反手握在手里,递还给方子期。
方子期是个商人,练功也只为防身,所学的功夫也只是点皮毛而已,他第一次伤人,见着上头的血迹,他下意识的蹙了眉头。
按上头的血迹判断,方才的匕首扎的很深,那人就算不死,也要吃上好些苦头,他接过匕首说道,“刘兄告辞了,明日我便要离开鲁州,还望刘兄替我向阮姑娘道声别”
刘少卿淡然的嗯了声,转身离去。
望着刘少卿大步离去的背影,方子期无声的勾起了一抹笑,背过身朝客栈走去。
……
雷声更加频繁,陈洛咬着牙撕下衣摆的布,随意包扎了手,他踉跄着脚步,颠颠撞撞的朝偏辟的村落走去。
他动了动肩头,一阵刺痛传来,疼的他咬牙切齿,他低咒着,“那人……”刚要骂上几句,麻辣辣的疼痛感钻心的袭来
不知走到了哪个村落,四周更是昏暗可怖,泥路难走,他随手往人家忘了收的晾衣竹竿上扯下一件衣服,靠在墙根处,吃力的脱下身上的夜行衣。
衣服粘连在伤口上,脱下不是件容易事,一扯动伤口,身上就像炸了般疼,他咬着牙,额上冒着冷汗,强硬的扯下衣服,鲜血汩汩的流出,疼的他几乎昏厥过去。
颤着手将随手顺来的衣服套上,陈洛摸出火折子将夜行衣烧了。
火光照的他的脸忽明忽暗。
想他陈洛,五岁随着亲娘上街偷东西维持生计,七岁那年娘亲不幸病死街头,他什么都不会,只能重走娘亲的老路,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八岁那年,差点被人打死,幸得一人相救,教他轻功,授他四书五经,人生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规,却又在他十岁那年出了岔子,救命恩人撒手人寰,又丢下他在世间孤单一人。
无法饱腹,他只得重走老路,把恩人教授给他的一切又还给了他。
重忆往事,不知是疼痛还是怎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着夜行衣烧成灰烬,他这才站起身,一步一摇的往里走去,还没走几步,终是受不住,身一歪,倒在了柴堆中。
昏沉了一日的天,在打下一个响雷后,终于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地面上,惊醒了靠窗而睡的如喜。
如喜从炕上一跃而起,翻开被褥,趿拉了鞋就往外冲了过去,她也顾不得打伞了,开了门就冒雨朝柴堆跑去。
这天作了一天的势,也没下一滴雨,后来她也就忘了把衣服,木柴往屋里收。
雨下的很大,把衣服淋了个透,也把她淋成了落汤鸡,如喜一股脑的将衣服捧在怀里,扔在屋内的木盆里,又折了回去,把推在外头的柴一捆一捆的搬回木棚中。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霎时间黑夜如白昼。
如喜赫然瞧见柴堆上倒了个面如死色的人,她跌坐在地,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尖叫声瞬间被雷声掩盖了过去。
如喜的嗓子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陈洛动个动眼皮,大雨糊了他的眼,他视线模糊的看到一个人,他张了张嘴,声音像是从嗓子中挤出来般,“救我,救我……”
如喜脸色一白,她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往身后屋内跑去,颠颠撞撞,期间还摔了一跤,泥水沾满了衣服,她捧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跑到屋内,她瞬间卸了力,抖着手将门闩住,确保自己安全了,她靠在门上大口呼着气,脑海里那男人的脸浮现在眼里,静下心来一想,似乎在哪儿见过。
是他!
如喜诧异的想起了在徽城遇到的陈洛。
是陈洛没错了。
可他怎会在此处?
如喜的手下意识的放在门闩上,思索了一阵,还是打开了门。
陈洛身上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暖气,如喜伸手把他扶起来,手碰到他的后背,摸到一种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