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小心而珍视的吻过她,好像她真的有多么爱她一样。
漳夕叹了口气,用手指刮了下林锦挺翘的鼻尖,为什么她的女孩总是这么让她不省心……
如果自己再晚一步,再心软一点,是不是今天和林锦呆在一起的就不是她了?因为忘了就可以逃避自己的承诺吗?
漳夕的表情忽然变得很狰狞,长着狰狞疤痕的侧脸因为肌肉紧绷而越发扭曲,在这暗夜的林中,竟不知道是游荡的野鬼可怖,还是她更像地狱的无情恶鬼。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漳夕声音冰冷,带着一丝阴寒,凑在林锦耳边低低地说:“如果你骗了我,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陷入我的圈套,踏进我的囚牢,永生永世无处可逃……”
林锦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漳夕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她惊慌的向后跌坐,似乎不能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林锦只是不安的动了动,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漳夕松了一口气,但又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想起林锦对那人的好她便心乱如麻,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想要独占这个人,让她像从前一样眼里只有自己。她知道这种想法有多变态,也知道林锦如果被林锦知道了她会多厌弃,甚至害怕自己,但是她却控制不住,一分一秒也不想忍。
漳夕正心绪烦乱,忽然背后一凉,林中一阵阴风吹过,接着就听到不远处嗒嗒的脚步声。
不是正常的走路,而是一声又一声连续不断地击响着地面,好像一队人在整齐地跳跃。
那声音时断时续,时而整齐时而杂乱,无端引得人心起伏不定。
该来的还是来了。
漳夕使了一个障眼法把林锦隐藏起来,但也不敢离开太远,就只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丛灌木后偷偷地观望。
只见几个穿着破衣烂衫,脚下踩一双快要沤烂的木鞋的人,一蹦一蹦地从绛川岸边过来。没等他们走近,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漳夕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安峤那妖道,别的不会就会整日鼓捣这些东西。当初她无意中闯入安峤的玉清观时可是大开眼界,养鬼养尸,无一不有,现在他能操控归寒山的僵尸也不是意料之外。
因为林锦的气息被漳夕的障眼法遮住了,所以那些僵尸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就躺着一个活人。漳夕身上妖气太重,在他们本能里是不应该招惹的人,因此也没有大碍。
漳夕几乎以为她们可以兵不血刃,就此逃过一劫,却万万没有想到安峤竟然亲自来了!
空中飞来一道剑光,直直逼向林锦,漳夕心急如焚,飞身过去,却见那剑绕了一个弯又向后走了,像是在戏弄她们一样。
漳夕守在林锦身前不敢离开,目光紧紧的随着那把剑。只见银白的剑上下穿梭,一道道明晃晃的剑光硬生生的切开了漳夕眼前的黑暗,把它分解地四分五裂,让人一阵晕眩。
漳夕自知不是对手,只能转身抱着林锦躲进了身后的树林里。她唯一的胜算就是属于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和敏锐的动作,让她在这样的环境还能通行无阻。
安峤当初封印在她身上的一道符咒还没有解开,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和他正面较量的能力,除非……找机会杀了他。
漳夕飞快在林中奔跑,怀里的林锦被她封了五感,现在依然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只是安静的沉睡着,似乎她的怀里是她唯一温暖的安身之处。
等快到了归寒山脚下时,漳夕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把林锦放了下来,那把一直追着她们的剑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但她知道安峤不过是一时被她的动作迷惑,用不了多久就会追过来。
漳夕轻轻地把林锦叫醒,林锦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脸茫然,等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时大惊失色,拉着漳夕问道:“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们突然到这儿了?”
漳夕把手指放在嘴唇前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些。
“我们已经到了归寒山了,刚才遇上了地灵,我来不及叫你就直接带你走了。”
“你应该叫醒我啊,我还没有见过地灵呢。”林锦的语气颇有些遗憾。
漳夕无奈道:“你肯定不会想看见他们的。”
林锦不再开玩笑了,她确实有一点紧张,明明发生了这样的危险但她却事先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漳夕自己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过林锦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想?”
漳夕默然。
因为它们像我一样丑陋。
林锦有点儿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沉默,她拿起背包就沿着归寒山旁的小径往下走,漳夕跟在她身后。
林锦走到一条分叉路口,忽然发现不管从哪边走下面都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漳夕走到她身后对她说:“跳下去。”
林锦傻了眼,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漳夕握住林锦的手,说:“别害怕,跳下去。”
“下面有什么?”
“有你一直想找的东西。”
林锦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谁会把墓修在这种地方?”
漳夕却反问她:“那你觉得现在你见到的一切都是合乎常理的吗?”
“可是……”
漳夕让她转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骗你的,古墓就在下面,你一直想找的人,一直想知道的事都在那里。”
林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