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不可能了,这只扁毛畜生的速度极快,自己根本跑过它,很何况扁毛畜生能跟踪自己身上的味道找到自己。可是死守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朝这里赶来的野兽绝不在少数,如果等到其他野兽赶来,自己还得随时应付来自空中的袭击,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飞禽赶来?”
想到这里,王仲禾有些头皮发麻,他不敢继续往下猜想了,那样的画面太可怕。
考虑到眼前,王仲禾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想要保命,必须得杀了这只畜生。”
其实天上的雄鹰也在考虑要不要暂时放过王仲禾,因为这样的地形实在不适合自己,可是闻到王仲禾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雄鹰怎么也无法离开这里,在它的心底极度渴望扯下王仲禾的一块肉。
下定决心的王仲禾不在犹豫,双目紧盯雄鹰,屈起膝盖,朝着雄鹰的方向用力一跳,快要临近的时候,手中三尺剑挽起剑花,只可惜被那畜生躲开了。
重新落在地上,王仲禾并没有急着去攻击雄鹰,他知道自己在空中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王仲禾是在激怒雄鹰,想把它引下来。
几次三番之后,雄鹰果然被激怒,在它看来,王仲禾这个猎物对它的挑衅,是它天生的傲娇所无法容忍的。长鸣一声,杀到了山林里。
雄鹰扑下,王仲禾没敢再死等在原地准备夺命一击,而是脚踏八卦位,身形在丛林间飘忽不定,借助地形消耗着雄鹰的力量。
这只雄鹰也厉害,或是用喙啄王仲禾双眼,或是利爪探出,飞驰横掠间杀意十足。
终于在这扁毛畜生疲惫时,王仲禾手中寒光扫下雄鹰屁股上的几根翎羽,冰冷的剑刃划过,惊得那畜生双翅胡拍,被王仲禾趁机撩起剑芒,将这雄鹰劈成了两半。
三尺剑的剑身劈开雄鹰时没染上半丝血迹,倒是王仲禾的脸上和身上被溅了不少。
抹了把脸上的腥臭的血迹,王仲禾站在阴暗的丛林里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嘶!好痛。”刚刚杀死雄鹰,还没来得及高兴的王仲禾,突然觉着手臂上一阵刺痛,急忙挽起袖子一看,只见有一只红色的小虫正趴在王仲禾的胳膊上,贪婪的吸食着王仲禾的鲜血。
王仲禾急忙用袖子把虫子拂到地上用力踩死,就着一瞬间,王仲禾的胳膊上就起了个铜币大的黑包。
“遭了,有毒!”王仲禾心知不好,却也保持着冷静,扯下一块布条将自己的胳膊绑起,以防毒素扩散,又用三尺剑划破毒包,用嘴将毒血吸出,吐在了地上。
王仲禾在丹鼎派的时候常住在溪旁,玄元子当时担心王仲禾被林间的毒虫所伤,就传了王仲禾一些应急措施,再加上王仲禾天生的惜命,也认真的学了好久,就连医药类的典籍也曾翻阅过几本。
要说丹鼎派可不止是武学大派,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丹鼎派最拿手的就是炼制丹药,在医药这方面也是名震四方的。
王仲禾不知道那只虫子是什么,像这种叫不出名号的虫子在这深山老林里实在太多了,他认为那只虫子就是他自己滚过烂叶时带到身上的,按照典籍里记载,毒虫出没的地方往往都有与其相克的解药,王仲禾趁着毒素还没影响自己的思绪,小心翼翼的在这周围转了起来。
不多时,王仲禾就发现在这周围长有许多四叶草,开着紫色小花。王仲禾感觉自己开始有些头晕,也不管对不对症,将花摘下,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下,又把草叶嚼烂敷在伤口上。
王仲禾不敢久留此地,他记着在被小猪提在空中来的时候,看到南边有条小河,王仲禾害怕自己身上还有其他虫子,拽了几根四叶草以做防备,猫着腰躲过灌木横出的枝条向南去了。
还好王仲禾并没有记错,在他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这条山间小河,河水清澈冰凉,水流躲过横卧在河中央的巨石,得意的将岸边的杂草把玩在手中,愉快的转着圈圈,然后带着无精打采的杂草向东流去,沿着好似与天上云层相连的河道,蜿蜒前行而去。
王仲禾不知道是不是那四叶草起了效果,他的头并没有之前那样晕了,胳膊上的大包也开始消肿,不在是乌青一片。
褪下衣物,王仲禾跳进河中将身子清洗干净,又把衣物泡在河里,仔细翻了几遍,才确认衣服里没有其他的虫子。
……
不提王仲禾清洗一事,就在王仲禾刚刚到达小河旁的时候,一只独眼豺狼出现在了王仲禾之前大战雄鹰的地方,狼爪踏在腐臭的烂叶上,豺狼的鼻子用力的嗅动,找到了王仲禾之前吐到地上的毒血。
闻到毒血里芳香诱人的味道,豺狼伸出血红的舌头轻轻的把带有泥土的毒血干净后,好似铁扫把般的尾巴愉悦的摇着,独眼里的绿光大盛,无尽的贪婪从中溢出。
呲着满口的獠牙,喉间发出低吼,嗅着前面传来的诱人香味,独眼豺狼抬爪就沿着王仲禾之前离去的方向追去。
在独眼豺狼离去之后,林间的骚动声越来越大,平日里常见的,罕见的野兽纷纷穿梭于密林里,形成一股股兽流,朝着香味传来的地方奔去。
这些野兽中有黄獐踏土,有麂鹿开道,有虎豹翻山,有白猿飞跃,有长蛇穿梭,还有那野猪,野牛,毒虫,地鼠。
这些温顺的、凶恶的、乖巧的、丑陋的、食素的、吃肉的野兽混在一起也不追杀撕咬,各路野怪凶兽在山林里踏出小径,前仆后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