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最近精神总是恍恍忽忽的。睡觉时常觉得心口压的慌,几乎天天做恶梦,弄得杏花对睡觉也有些恐惧了,最近她晚上常常开着灯睡觉,被春梅发现了几次后还把杏花骂了一顿:“睡觉还开灯,那不要电费啊?败家!”杏花的心里现在很慌乱,她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该怎么去活?杏花觉得自己活的好没意思。以前杏花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觉得孤单、寂寞、伤心,但现在杏花感到自己变得麻木了,她常常会发楞,有的时候她一发愣就是十分钟半个小时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就跟傻了一样。杏花有些害怕,她怕再这么下去自己也会变成和大江一样的傻瓜了。
小江最近总往家里跑,杏花的状态令他很不放心。母亲最近不断的抱怨:杏花变的越来越懒了、越来越没眼力件了,整天的睡,人都睡呆了,木木的没点精神头……也因此越来越看不上她,甚至经常打骂杏花,这令小江十分的忧心。小江知道杏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心死了:她最爱的人没了,她的精神支柱垮了,还能有什么精神呢?现在的杏花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心和爱护,让她从伤痛中慢慢的平复过来,然而母亲不但不能体谅杏花还如此苛责她,小江的心里很难受也很担心:这样下去,杏花肯定是留不住的。
下了夜班,在宿舍里睡了一觉,中午在食堂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小江就骑着车子回家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父母大概都不在家,小江把车子停好就进了厨房,他知道杏花喜欢吃凉皮,刚才在街上特地给她买了一份。小江把凉皮倒进碗里,取了双筷子就端着碗走进了杏花的房子。“杏花姐,杏花姐!”小江在门口叫了两声见没人应就推门走了进去,客厅里没人,小江见杏花的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就叫了一声推门走进去。杏花身上盖了条毛巾被躺在床上正睡着,小江的叫声并没惊醒她,小江知道最近杏花晚上总失眠,睡不好觉,所以白天总没精神,见杏花依然睡着小江不忍惊动她,把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就准备出去。忽然一阵凄楚的低吟传入小江的耳中:“柱子哥…柱子哥…等等我…我好想你啊……”“柱子哥,你带我走,带我走吧!我一个人好难受……”杏花在说梦话,小江听了身子一震,杏花那凄楚的声音令小江的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禁不住扭头看去。杏花大概热了,背向着小江翻了个身,身上的毛巾被也踢开了,露出里面穿的自己缝制的花背心和黑色的长裤。小江怕杏花会着凉便走过去拉起毛巾被想帮杏花盖上,低头看去,杏花红润的脸颊上带着两道泪痕,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颗晶莹的泪珠。“嗨!”小江叹了口气,禁不住伸手想拭去杏花脸上的泪痕,小江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杏花脸颊上细腻柔嫩皮肤,一种奇异的感觉顺着指尖触电般的传导过来,小江的心里不禁一荡。
小江二十二岁了,该娶媳妇了。春梅最近托了不少媒人四下里帮小江物色对象,可小江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见了几个对象了没一个相中的,气得春梅见了他就数落,烦的小江干脆躲在城里不回来。前两天春梅的妹妹给小江物色了个对象要小江去相,小江竟然死活不去,气得春梅跑到小江的宿舍把他一顿乱骂,回家后春梅自己也气哭了。“嗨,先由着小江吧,现在咱家里也没那么多积蓄,就是相中了也没钱办喜事,拖一段也好,让家里缓缓!”大海劝春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