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秀子很不方便,她因此特意找了淑姬领导要求要照顾淑姬的家庭情况不给她安排出差。于是淑姬就成了办公室的特例,这让她跟其他同事有了疏离感。而且有时候淑姬在忙工作秀子也会打电话来让她帮忙给自己去办其他事,次数虽不多,但淑姬领导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在秀子的观念里,自己一单生意就几十万、上百万经济往来,而淑姬每个月拿这么一点薪水,哪里会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能停一停手呢,领导给脸色,淑姬随时不乐意了随时走人就行,自己又不是养不起她。淑姬做不通她的工作只好向领导提出调到一个比较清闲的岗位去,而这种清闲的岗位自然没有什么发展前途,领导都很为她可惜,但她这些问题不解决,领导也没办法。作为心理补偿,当晚淑姬就跟几个同事去酒吧玩了,并且第一次对秀子说谎,说她之所以不能回去做饭是因为一个同事受伤了,她要陪人去医院。回家的路上淑姬心里还有些愧意,还特地跑了三家店去买秀子爱喝的奶茶带回去,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可家里仍是黑漆漆的,打电话给秀子,她说因为淑姬今晚没空给她做饭、做宵夜,所以她干脆在公司叫的餐,并且加个班再回来。淑姬心里一阵空虚,对自己这次撒谎的行为感到心安理得了。之后淑姬又撒过几次谎,都是她偷偷地和别人去放松,却总以这样那样的突发事件绊住了身子为借口。她岗位的变动也暂时不打算告诉秀子了。
或许是淑姬安分老实得太久了,她突然渴望释放一下,而一释放她就收不住了。他们公司每年都有组织员工一起外出去游玩几天,往年淑姬因秀子这边离不开她,她都不参加这样的活动。今年她却报名了,这让她的同事们都大大意外了,说没想到她调了个岗位后,跟大家的距离就变近了。秀子这边淑姬直到走的前一晚,行李都收拾好了,才告诉她说自己要去紧急出差两天,等两天过去,她又找个借口说工作上临时出了些状况,出差的时间要延长,还要再待三天。
疯玩了五天回来,等着淑姬的是秀子换下来的一堆脏衣服和秀子那张不满的脸。秀子:“明明说的两天,怎么电话里就变成了五天?”淑姬搪塞:“工作的事情又说不准。”淑姬没想到一个工作好处这么多,可以任由她打掩护。秀子:“你知不知道你走这五天我多不方便,外面的饭菜又不干净,一顿两顿好说,这么多顿我怎么受得了。”这在以前对淑姬来说是甜蜜的被需求,但现在她却觉得成了负担。她回道:“你上班,我也要上班,想吃家里的不会自己动手。”秀子的厨艺一向很糟,况且她又不耐厨房这些琐碎的事,本来彼此都默认了淑姬做饭的,现在淑姬这样说,是不想履行她“爱”的职责了。秀子突然没话说了,她去书房加班了。淑姬去浴室洗个澡,顺便将秀子的脏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同时心里抱怨道“这大小姐难道将衣服丢进洗衣机按下开关这么简单的操作都要等着自己来吗?”秀子以前也自己洗过衣服,这次其实是故意留着向淑姬表达情绪的。洗完澡出来,从门缝下见书房里仍亮着灯,淑姬心里的不满更深了,心想:“她喜欢工作就让她跟工作过好了。”也不理她,自去卧室睡了。
以前许多个晚上都是淑姬睡了秀子才来睡,淑姬还没醒,秀子就起来了。加班、开会、出差,这些都是秀子身上的发条,可是它们却让秀子和淑姬的距离远了。淑姬本来讨厌撒谎,可她现在在秀子这里却成了一个满嘴谎言的人,这样的人淑姬是不喜欢的,她渐渐地找不到跟秀子在一起的意义了。这一晚秀子没有进来睡觉,若在以前她可能会跟淑姬吵,分出个对错来,但商场的摔打已让她变得深沉、世故起来,先前那些吵吵闹闹如今在她看来都是无意义的消遣,现在她不想将时间和精力放在那些琐事上了。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抱着一种不跟一般人见识的道德优越感无声地反击了淑姬。连架都吵不起来的日子,淑姬更过得没滋没味了。但现实已将她们绑在了一起,她们就这样被生活拖着往前去。
淑姬不明白她们的爱情到哪里去了。以前淑姬不能理解一些夫妻为什么没有感情了却仍能在一起,现在她渐渐地能体会了,爱情终究不能当饭吃呀。就在这期间,阿杰出现了,阿杰是淑姬的同事,淑姬那一次次背着秀子去放松都有他在,淑姬先不觉得,后来慢慢地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总在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边凑。比如分组玩游戏什么的,每次都是跟他一组,大家一起拼车回家,最后也总是落下他跟自己一部车。这人有不良企图,淑姬已经可以确信了,有一天他们下班一起走时,淑姬直接点破了,并且也将自己跟秀子的关系据实以告。想不到阿杰说他不在乎淑姬身边有没有人,他只在乎淑姬开不开心。这听在淑姬心里,她的心一酥麻、脑袋一炸,但下一刻她就立即叱责他了,“好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不然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此后,阿杰果然不再说这样的话了,但他在行为上表现得更明显了,反正淑姬已经知道了,就破釜沉舟来最后一搏了。阿杰比淑姬还小着3岁,最初来公司时,还是淑姬带的他,他人长得不差,嘴巴也甜,公司里那些比他年长的女性他都姐姐前,姐姐后地捧着,极招人喜欢。他有时嘴贱也在口头上占占那些女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