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百无聊赖,在过去几天的行程里面,我成功点亮了各种姿势都能入睡的技能,于是我跪坐着,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中逐渐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被人抱了起来,不是左惟轩,不是止渊,不是问柳,不是任何我熟悉的人。我虽然意识清楚,身体却是完全不听使唤,连张开眼睛都无能为力,只得软软的倚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中,任由他将我抱离。
被抱着步行片刻,我便被平放在一个柔软的所在。
散落在颊边的发被撩开,温暖的指尖轻轻拍打我的脸颊,那人低声问道:「宁姑娘,能听到我说话吗?宁姑娘?」声音温润如清流。
见我毫无反应,似是轻叹了一声,又道:「宁姑娘无须害怕,我是白清。我知道你可能只是不能行动,我这就带你回去,那位大人会来接你的。」
来人竟是白清,我们此次要拜访的人之一!只是他为何知道我在此处?又如何在左惟轩眼皮之下带我离开?
片刻后白清又道:「我先为宁姑娘检查一下,唐突之处,还请宁姑娘原谅则个。」说罢便执起我的手,似是查看我的指尖。
随着我手被抬起,衣袖滑至我的手肘处。白清查看我指尖的动作一滞,随即触上我手臂数处,搓揉了数下,快速将我的手放下,白清轻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一边,拨开头发露出我纤细的脖颈,伴着轻轻的吸气声,扫过我颈边的手指微微发抖。
我忽然醒悟,白清是发现了昨日左惟轩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尴尬让我如鲠在喉,小心隐藏的秘密被发现的感觉。我并不想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知道我刚经历过什麽,但我却没有办法制止他掀开衣襟的手。
白清蓦然抽一口气,一下将我胸前衣襟大大向两边分开,布料粘连乾凅的血迹,生生从我胸前撕开。我大惊,想要阻止却不能,他的手已开始解我的裙子。
「住手!」忽而响起一声大喝,我的衣襟已被快速掩上,身体落入温暖的怀抱中,左惟轩手忙脚乱的整理我的衣衫。
白清沉声喝道:「左惟轩,你放下宁姑娘!」耳边风声扫过,腰被左惟轩紧紧勒住,一阵摇晃,似是被带着躲开了白清的招数。
左惟轩未答,白清又道:「左惟轩,我以为你本性良善,想不到你竟对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姑娘作出如此…如此….」
「白叔叔,」左惟轩应道:「我不知道什麽宁姑娘,只知道她是白鹭,我找了二十多年的灭门仇人。我一家十五口的性命尽丧与她手,即使我对她行qín_shòu之事又如何,抵得过她欠我的?她来我家偷丹害我满门!她死十次尚且还不清,更何况我还留了她一条命在!」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左惟轩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
「她偷丹?笑话!」白清道:「所谓的长生丹,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东西!而且,你父炼制此丹乃是受我所托,丹方是宁姑娘给我的,她既有丹方在手,为何还要偷这丹药?你可有想过,若是他朝一日,你发现此事非你所想,你要如何补偿予她,她又要如何自处?」
白清的语气关切,二人大概关系匪浅。
「非她所为?」左惟轩冷笑,箍在我腰间的手越发用力,「那白叔叔是说哲轩临死前所言之事乃是谎言了?」
「你且先将她放下让我看看。」白清的声音已带着怒意:「非要赶这一刻来讨论二十多年前的事吗!」
「急什么?」左惟轩语带嘲讽:「要不是我回来得早,白叔叔就要这样偷偷把她带走了吧?」
「你这qín_shòu!」白清怒道:「她胸前还在渗血!要是我早知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年就不该帮你!你这qín_shòu不如恩将仇报的小畜生!」
「怎么会?」左惟轩一惊,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放回方才的柔软所在。
身边有推搡之声,只听得白清冷冷的道:「能请你背过身去吗?」
「我就是看着又如何?」左惟轩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反正我已行尽了qín_shòu之事,多看一眼又有何妨?」
白清叹气,而后再起掀开我的衣襟,胸前有湿湿凉凉的感觉,莫非我胸前被咬伤的数处果真未曾好转?
左惟轩咦了一声,声音竟又颤抖起来:「怎怎么回事?我我有这麽粗暴?我明明帮她涂过伤药了的,都已经一整天了,为何还在流血?」
「左惟轩,」白清的声音里都是悲悯:「若我早知道你与她相遇的结果会是这样,我当年就该让那位大人来把你带走,把你独自留在这世间,是我的决定,你做的一切孽,都合该算在我头上,而不是小鹤,小鹤何曾犯过什么错?为什麽竟要遭受这么多磨难?」
指背轻抚过我的脸颊,白清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火场里发生了何事吗?我可以让你知道,但你要答应让我把她带走。」
「白叔叔,」左惟轩道:「你怎会知道火场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又如何能知你所言之事为实?」
「火场中的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可能贪图那劳什子长生丹,因为那东西根本不能长生。那是厌离魔尊所创,把将死之人的魂魄强行留在体内,用以驱使尸体的养尸丹!」白清叹道:「把那块骨头给我吧,你胸前挂着那块。」
「这是哲轩的遗骨,」左惟轩疑惑,「你要来做什么?」
「我带来了温离的牵魂引,可以让你看到火场中的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