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放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一暖棚的女人,见到独孤信之后,都交头接耳,议论起了陛下有多么多么俊美。
相比之下,虞宛反倒是其中最克制的一个,完全没接边上人的话头。
但木韵注意到她的脸有点红。
惹,看来这姑娘是真的很想当皇后啊。
宴会进行到最后,虞宛果真如谢瑾所说,上前跟木韵搭了两句话。
最后大家在太液池边赏雪时,独孤信派了个太监过来催木韵尽快回宫,说是外头太冷了,太后身体虚弱,恐受不住。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派人传话,反倒是无人怀疑。
而虞宛也趁机道:“是呀,这池边的确太冷了一些。”
木韵沉吟片刻,点头应下:“本宫的确有点乏了,替我谢过陛下。”
虞宛表示要送她回饮露殿,木韵欣然应允,毕竟虞静女儿的面子不好随便下。
两人穿过御花园里的一条小径,回了有些偏僻的饮露殿。
木韵给虞宛赐了座,又让吹寒给她沏了茶。
“我这儿平时没什么人来,只能用清茶招待虞姑娘了。”木韵说。
“是阿宛叨扰了娘娘清静。”虞宛将姿态摆得很低。
茶上来后,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
最后先耐不住性子的还是虞宛,她把话题引到了独孤信去渔阳接了两个孩子的事上。
虞宛道:“陛下此举……叫京城百姓议论了许久呢。”
木韵:“我也听说了,但陛下这般坚持,旁人怕是也劝不了。”
虞宛立刻:“旁人劝不了,娘娘却是能劝的呀,毕竟长嫂如母。”
木韵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也太急不可耐了一点吧,居然连长嫂如母都用上了。
木韵道:“本宫倒是想劝,可惜陛下心意已决,本宫说什么都左右不了,总不能拿刀逼他去选后吧?唉……”
她说得情真意切,差不多就是一个真心实意在为亡夫的弟弟操心的嫂嫂了,引得虞宛也叹了一声。
虞宛道:“只盼陛下这回亲征洛城能顺利。”
木韵点头:“本宫也是这么盼着的。”
她话音刚落,外面宫人打更的声音也刚好响起。
作为一个教养良好的世家女,虞宛当然知道她是时候走了。
于是她站起来向木韵行礼:“原来都这么晚了,娘娘快去休息吧,阿宛也该回家去了,改日空了,再来寻娘娘。”
木韵嗯了一声,问吹寒:“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你替虞姑娘拿一把伞。”
吹寒躬身应是,随即转向虞宛,道:“虞姑娘,请。”
外面的确下起了雪,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木韵本来都打算回卧室洗洗睡了,却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一阵不太寻常的动静。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推开半扇窗户瞧了一眼,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几颗花色漂亮的鹅卵石。
高韵从小就有收集石头的习惯,出嫁前她在高家的那座小院子里甚至还单独分出了一间房用来放各种各样的石头。
但自从十五岁那年嫁给独孤仲之后,她就再也没在这上面花过功夫了。
会是谁呢?她探出半个脑袋,环顾了一下窗外的这片雪地,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寻着。
虽然独孤信也知道她这个爱好,但她觉得以独孤信这段时间想来就来的风格,要送她石头,不会连面都不露的。
犹豫片刻后,她伸手捡起了这几块石头,将它们放到了自己妆匣边上。
这几块石头的花纹都很特别,放在一堆首饰边上,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可见送石人的用心。
之后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去睡了,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她不放在心上,宴会结束后偷偷寻过来的独孤信却放在了心上。
独孤信进来,只瞥了一眼,便立刻猜到了是谁送了她这几块石头。
他干脆没有走,直接在她床头坐到了天明。
木韵一睁眼,看见的就又一片黑色。
她无言了片刻,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张了张口道:“陛下?”
下一刻,独孤信侧过身转向了她,而她也因此看见了他手里正摩挲的鹅卵石。
独孤信道:“他忍了三年多,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木韵:“???”等等,他是谁啊?
独孤信并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
他又摩挲了那几颗石头片刻,问:“他昨夜过来,都跟你说什么了?”
木韵只能坦言道:“我在窗台上发现了这几块石头,觉得好看便放在了桌上,并没有见到送石的人。”
独孤信呵了一声,显然是不信她的话。
他说:“我都看到石头了,你又何必继续帮他隐瞒?”
木韵觉得这人上辈子被虞静耍得团团转真的是有原因的,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她干脆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