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官途自然重要,但没了性命,一切都是虚话。
“你......”捕头虽然惧怕,但很不情愿就这样离开,其一时到嘴的鸭子飞了,其二是当着下属的面被小屁孩吓走,实在是丢人。
“不要逼我说第二遍!”
话毕,刘辉空空余也的刀鞘中霍然凭空多出一柄灵刀,灵刀刹那出鞘,激荡出一阵慑心的刀鸣,那刀鸣虽然短暂,但在敌人心中却如丢下了一颗炸弹,让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横空一挥,直指对手,鲨鱼全身黑雾弥漫,散发着恐怖的杀意,像是随时都准备吞噬对方。
灵刀!
捕快们看了看自己的祖级宝刀,都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用身体挡着。
见到这一幕,捕头终于不需要再犹豫了,再犹豫就是。
就当晚上走夜路被鬼摸了一把,倒霉晦气,他只能认栽。
“得罪,得罪......”
捕头拱手赔礼,踉跄后退,回到了漫天大雨之中,带着下属继续盘查辑凶。
捕快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雨水承檐滴下,滴在青石上,声音很悦耳,溅出水花,模样很漂亮。
“出来吧,他们走远了。”刘辉道。
“小兄弟,你是我见过最牛逼的修仙者,多谢救命之恩!你......你真有筑基七层的修为?你为什么要帮我?”阮景天依然沉寂在惊愕之中,这样的惊愕让他忘却了伤口传来的剧痛。
“这个不重要,我能赶走他们,也能杀掉你。你也看到了,我是开店的,做生意的,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生意,这样吧,你的人头值五十万两银子,要么你给我银子,要么你拿些值钱的玩意出来估价。”刘辉当然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情况,因为他对这男子尚不熟悉,况且对方还是个杀人犯,虽然看起来不那么穷凶极恶,但毕竟也有筑基四层的修为,对自己有威胁。故而,刘辉必须在气势上震住对方,盘问一番。
“恩兄,实在对不起,我杀络县县令,是因为那厮弄权害人,坏事做绝,整个络县被他弄得名不聊生,百姓走在路上都不敢谈论他的名字,即便谈起他,也是夸好话,因为若是让他知道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绝对会被莫须有的罪名害死。这种恶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官名却那般好,这太逆天了,我看不下去,为了老乡的百姓,一怒之下,将县令全家杀了个精光!但是,自己也落得个浪迹天下,四海为家,惭愧啊!你说,我这样的人,能有钱吗?”阮景天看了看一身朴素的衣服,很羞愧。
“原来如此!我看你年纪不比我小,别叫我恩兄,折我寿。这样吧,今天算我倒霉,做了桩赔本生意,你给自己涂些药,就离开吧。”人在江湖,人心险恶,凡事得留个心眼,不能被别人骗了。
况且救他一命已经恩同再造,倘若任其长期盘桓,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修为,见财起歹心,那真是自掘坟墓,追悔莫及。
阮景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他掀开自己裤子,小腿上有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虽然灵气有自动愈合的功能,但对方宝刀上喂有毒素,这伤口愈合的极慢。
他从衣襟上扯下一块布带,包扎好伤口,将裤脚放下,咬着牙,走向大门。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若是以后相遇,有用得着我阮某的地方,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素昧平生,对方已经救了自己一命,阮景天已经感恩戴德,此刻见对方不愿久留自己,也是情理之中,惟有忍痛离开。
但作为一个侠客,无论对方因何缘故救下自己,自己必须铭记在心,知恩图报。
刘辉见他朝着大门走去,并未阻拦,因为对方可能只是装装可怜,做做样子,博取同情心。
只到阮景天真离开了,漫步在大雨之中,之后跳上了屋檐,刘辉这才认为对方有骨气,是条汉子。
刘辉还是有些犹豫,思索要不要帮彻底,为何会犹豫?因为对方是通缉犯,自己是生意人,倘若对方只是担心自己临时变卦,这才逃离,这种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不得不防,但又想帮。
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如此,恁般恁般吧,刘辉叫住了阮景天。
“阮兄,你先进来。”刘辉推开门,叫道。
“恩人,有何吩咐?”阮景天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全身再次湿透。
“先进来。”刘辉道。
阮景天眼中忽然闪起水花,像是很感动的样子,他没有再言语,走进了屋子中。
“我让你涂药,你就简单包扎一下?这样伤口会好得很慢,而且今夜大雨,伤口若是再度感染,纵使你灵气再多,也需要数月的时间才能康复。”刘辉道。
“实不相瞒,我阮景天除了身上这把中品祖级宝刀外,别无任何值钱的东西,要说灵丹妙药,更是没有,所以不得不如此为之。”阮景天看了看对方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再想想自己,有些赧颜。
竟这般寒酸!刘辉都有些替对方不好意思了。
“这样吧,反正都做了一桩赔本买卖了,也不在乎再为你砸点钱。这样,你在店里,我去济春堂买点灵药,回来送你涂上。”刘辉道。
“感激,感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年纪轻轻,却这般仗义,就如飞天楼楼主一般。”阮景天道。
“飞天楼楼主?什么人?”刘辉从来没听说过。
“鬼市市长章俊彦啊,以前是慕容王朝的开国大将军,御赐天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