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打来了电话。
“我想吃油饼。”时敏说，“那种一圈圈的，薄薄的油饼，小时候外婆会做，好久没吃到了。”
“千层吗？”
“普通的，很香，焦黄皮，有小葱花，博饼。”
“好，我现在和面，晚上回来吗？”
时楚问：“是时敏吗？”
骆明镜点了点头，时敏说她下午有项目总结会，可能很晚才能回来。
“那我给你送。”
“你做好给小皮打个电话，他去接你。”时敏转着椅子，望了眼窗外，说道，“下雪了。”
“知道了。”
骆明镜把电话一扔，洗手做饭。
时楚闲着没事在厨房晃悠着，帮他倒油什么的。
骆明镜忽然直起身子，与时楚对视两秒，在时楚崩裂的表情中，他说：“把直播关一下，点退出就行。”
时楚：“你开着直播？！在哪？”
“电脑上啊。”骆明镜道，“没见我电脑搬出来了。”
他们年前把画室隔断敲了，扩大了客厅的空间，把电脑挪出来，方便做设计时直播。
时楚慌不迭地跑出去，发现直播真的开着。
他坐下来，翻看之前的评论，微怔之后，他立刻打开微博账号查看留言。
就是现在，也还有骆明镜的粉丝在他微博下刷评，并且帮忙圈了杨鹤。
“大小姐这么可爱，我来贡献力量，求复合！@演员杨鹤”
这个评论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发的了，评论区下正在排队复制粘贴。
时楚抬起头，幽幽盯着屏幕，半晌，他说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和她复合。”
粉丝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开始为他打灯光递话筒。
“像她那样找到至爱的职业，为此奉献一生的纯粹人几乎找不到了，她爱演艺事业，我爱她。我会希望得到她的回应，毕竟她是活的，我对她有期许。我做那些视频，不是为了让她回心转意，当然也不存在回心转意，因为她爱着我，只是没有那么热烈，在我和事业之间，她选择了事业，抛下了我，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爱我。”
弹幕少了许多，但在线人数慢慢攀登着。
“我做那些，只是想留存美好回忆，也让她看到。”时楚说道，“她一直误解了，觉得我烦。我开我俩的情侣网站，做恋爱时期的视频，每天向她表白，只是想让她看到我还爱她，每天如此。我要表现出这些爱，这样她会更自信地前行，生活总会有不如意的时候，只要是人，就都会有万念俱灰的时候，我希望她在经历这些艰难的时候，我的这份每天拿给她看的爱，会成为支撑她不倒下的一根支柱。”
“她要比你们任何人想象中的都坚强，她有信念感，支撑她的最稳的那根支柱不是我，是她要为演艺事业奉献一生的信念。所以我说这些都是多虑，但我还是要这么做。”时楚说，“因为这些也是支撑我的支柱，从我十九岁爱上她起，这根支柱就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直播室很安静，每个人都在静静地听着。
“她的事业是演戏，我的事业，是爱她。所以……”时楚说，“你们别跑到微博底下圈她让她看，她微博自己打理的，是每天刷的，你们这么圈她，她肯定要来看的！！而且还会翻我个白眼！”
直播室的评论开始放肆笑。
时楚：“还有，不许叫我大小姐！不然我欺负你们男神！”
“哈哈哈哈哈嗝，然后再被二少收拾。”
“楼上的正解了哈哈哈。”
骆明镜油饼烙好出锅，先被时楚抓走了一半，一边吹一边吃，杨鹤打来电话时，时楚两手油没处抹，只好在脸上蹭了蹭，接了电话：“看到了？”
杨鹤声音疲惫：“……心机。”
“我就是很心机。”时楚说，“还能给我妹夫炒波热度。鹤子，下次回来，一起吃个饭吧。”
杨鹤叹气，说道：“这对你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不就是不跟我结婚呗。”时楚说，“说真的，结婚耽误不了你什么。”
“会变的。”杨鹤道，“会有牺牲的，一定的。我看透了，你不能什么都握在手里，一定要做出选择。”
时楚伸了个懒腰，像跟朋友问好，语气平淡：“我今天也爱你。”
“嗯。”杨鹤终于配合了他，“我今天也喜欢你。”
“早点吃饭，好好休息，别太累。”
他挂了电话，看到骆明镜已经装好油饼，准备出发了。
“妹夫。”时楚叫了一声。
骆明镜：“别闲着，记得帮我喂猫，别动我设计图，厨房有粥饿了先喝。”
“你是没听清我叫你什么吗？”
“听到了。”骆明镜眯眼笑道，“这不应该的吗，时楚？”
办公室内很暖和，骆明镜一样样取出摆好，拍手让时敏回神：“快吃，中午吃的什么？”
“咖啡。”时敏脸色